“内?”大金乌下意识地咂咂嘴,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两,略显犀利的目光落一袭水蓝色长裙的身上,熟悉感愈发强烈起来全文阅读。
——明明看上去只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以忽视的苍茫感,仿佛看透世事沧桑一般,透着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不论是脸上神色还是适才回答他询问的语气,都是淡淡的,带着点漠不关心,临危不乱的气势与那日杨府后院初见的少年很是相似。
他暗自警惕,握着金轮的手下意识地聚集起小股的法力——也许是那两个少年故意变装成这幅模样来迷惑他也不一定。
杨骏不知他心中所想,听他尾音上扬略带犹疑,连忙肯定地点头:“是。”
发觉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戬,目光冷冽中带着几分犀利,要将看穿似的,他顿时心下一凛,不着痕迹地错开一步半挡住那道令十分不舒服的目光。
“配合一下。”
略显低沉的嗓音细细弱弱地贴着耳廓钻了进来,杨戬不由一怔。
密语传音?他什么时候……
抱着哮天犬的手忽然一空,杨戬不解地抬起脸来,却正正撞见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近咫尺,仿佛一泓潭水,要将深深地吸进去。
“……”见他甩手将哮天犬扔给了玉子,杨戬下意识地皱眉,嘎着嘴唇只说出一个字,腰上却忽然一紧,却是被他家亲亲大哥大喇喇地揽进了怀里!
杨戬蓦地一惊,正待喝问,耳边却适时响起了自家大哥明显不悦的声音。
“拙荆体弱,昨夜露宿染了风寒,恐怕不能长久支持。这位……”
杨骏琢磨了半天都没想好究竟该怎么称呼,只好拧着眉梢跳过,续道:“若是没什么事,请不要耽搁们找出路的时间。”
染了风寒?
杨戬错愕过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被玉子拿来替他改头换面的胭脂盒现还躺那个农家的床底下,他只不过是换了发式,改了衣衫而已,若是一直被大金乌盯着瞧,难保不会被识破。
他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虽然他们兄弟二情深意重,时常同塌而眠,却从未前有过这等亲密的举止,即使现是为情势所迫,但……
他不由涨红了脸,感觉到暖暖的温度隔着藏青的衣衫传过来,自家兄长砰砰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只恨不能就此施展个土遁逃之夭夭。
“染了风寒?”大金乌明显不相信,犀利冷冽的目光仿佛一把尖刀,狠狠从两身上刮过去,“为何适才还一直好好的?”
“这就是不了解她了。”玉子忽然插言道:“这个儿媳妇啊,从来就是个倔脾气,要不是真难受到骨子里了,就是家面前都不会露出一点不适的模样来。”他重重地摇摇头,万般无奈似的叹气,“唉,为了这事儿啊,儿可没少操心。”
“是么?”大金乌挑着眉梢死死盯着被杨骏半搂怀里的,“本殿下要找的也正巧是个脾气倔的。”
“咦?原来是要找的啊?”玉子闻言笑眯眯地扯了扯嘴角,“那要什么?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上下打量着那身金光闪闪的盔甲,“唔,看这煞气冲天的模样,该不会是自己的女跟跑了吧?”
“一对兄弟。”
大金乌几乎是紧贴着牙缝才挤出四个字来,凶狠冷冽的目光冷冷盯着玉子笑得无赖的脸,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把这给扒皮抽筋——他自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若不是察觉眼前这三有些不同寻常,手上的金轮恐怕早就抡过去了。
“哎?原来是一对兄弟啊?”玉子配合地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呀,还以为要找儿媳妇这样的漂亮姑娘呢!们这里可没有要找的兄弟……”
话没说完,就被冷冷打断了:“未必。”
犀利的眉眼毫不避讳地紧紧盯着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大金乌挑眉冷笑:“若是那种风姿,男扮女装也未可知。”
话音落下,三俱是一惊。
杨戬不动声色地咬了下唇,感觉到搂他腰上的手随着话音蓦地一紧,连忙轻轻咳了声,半撑起身子扭头看看大金乌,软声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这等无聊之事谁会去做?”
声音温软,雌雄莫辩,细细听上去好像清凌凌的泉水似的。
——莫名地熟悉。
大金乌眸光倏地一闪,紧紧盯着杨戬上下打量,目光如刀似乎要将这惑的伪装从里到外割裂开来。半晌,他才冷冷挑了挑眉:“是么?本殿下曾下重手重伤于他,短短十几日光景,必然不会痊愈。”停顿片刻,又道:“这位小姐娇娇弱弱,当真是染了风寒么?”
“这话什么意思?”杨骏闻言皱紧了眉,揽杨戬腰上的手只这片刻便已粘腻腻地沾满了汗,细密的汗渍沿着月白的玉带弥漫开去,却意外地看不出晕湿的痕迹。
大金乌不答,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戬,轻嗤:“是不是他重伤未愈乔装改扮,就让本殿下来验明正身一下如何?”
语音方歇,杨骏顿时黑了脸,只是尚未等他说话,就听玉子脸色阴沉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