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身边的夏祁刚,你觉得为了你那点可怜的面子辜负这样一个爱你重你的男人值得嘛?
耳边回荡着这句话,温婉脸色猛地一怔,她下意识转眸望向身旁的夏祁刚。。
身旁的男人和她同样一身笔挺军装,其实她知道,他当年之所以参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和她有关,。
他们从小认识,久的她都忘记了有多少年。
也许就是太过相熟,反而让她觉得这种爱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听叶翌寒这么一说,她才蓦然惊觉,这个在最青涩岁月中陪伴她长大的男人已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总是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出现,不知不觉中,已在她冰冷心中有了一席地位。
将温婉眼中的感触看在眼中,叶翌寒冷沉面色渐渐有了温度,他抬首郑重望着怔愣的夏祁刚,语调是一贯的亲厚:“祁刚,你也别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了,这些年来你的苦我都知道。我是真正的希望你能幸福!”
求而不得,爱而不果的苦,他怎么会体会不到?
以前没有小媳妇的时候,他不能理解,但现在他太清楚了,爱情也许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但却是最能折磨人的。
在他饱含祝福的话语声中,夏祁刚浑身一颤,他忽然觉得自己那晚的心情实在太龌蹉了。
那时婉婉喝醉了,其实他是能推开她的,但他当时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自私的忘记一切后果,想要和她一起沉沦下去。
事情过去许多年了,他们各自已经成长为成熟男女,除了爱情,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考虑,比如年迈的父母?相熟的挚友?
对于叶翌寒,夏祁刚是又愧疚又气愤,愧疚自己当年的自私,可同时也恼火他对婉婉的绝情。
这样复杂的感情交缠在一起,才形成了他这些年的态度。
“好了,剩下来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俩人眼中的情意,他看的分明,叶翌寒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在多说什么,上前走到夏祁刚身边,一只手在他宽厚肩膀上拍了拍:“你比我小不了多少,但自幼性子敏感,我母亲当年没能幸运生个那个孩子是遗憾的。我一直拿你当我弟弟看,所以当年才会那么恼怒!现在对说无异,你的苦我都知道。”
纵使是铁骨铮铮汉子,面对兄弟的真情,他也不禁赤红了双眼。
就是太过在乎了,所以才会容忍不了亲人背叛。
这样的心情他岂能不知?
喉间像是压了快大石般的沉重,夏祁刚眼中有着浓浓愧疚,深深望了一眼叶翌寒,嗓音哽咽沙哑:“谢谢……谢谢你翌寒……其实我应该是无地自容的,谢谢你能释然,没有怪我!”
他母亲的事,他一直很清楚,的确是遗憾的,这个男人对他母亲的爱甚过任何人,光是从上军校进部队这些事上都能看的出来。
岂能不怪?只是被时间磨去罢了。。
叶翌寒微微一笑,沉声轻笑:“我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别在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要是能过的下去,你们俩个就在一起过吧,也免得让家里父母操心。”
其实他并不在乎温婉到底爱不爱夏祁刚,现在说这些太迟了,这俩人显然在已经是被家中父母逼到了极致,就像他之前一样。
退一万步来说,温婉始终都是要结婚了,就算不是现在,也是迟早一天,到现在另一半不是夏祁刚,她日子也许过的不会舒坦。
只有爱到了极致卑微,才能无怨无悔等待这些年。
这句说虽是不中听,但夏祁刚知道这是他的实言,他稍稍点头,应了下来。
而在一旁的温婉则是一直保持着沉默,她脑海中还在不断徘徊着那句话,脸面和夏祁刚相比到底谁更胜一筹?
“好了,时间不早了,车子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好看的小说:。”在这种时候,叶翌寒不愿在说什么戳人心的话了,他郑重在夏祁刚肩上拍了拍,还是一如许多年来他们关系友好时那般亲密:“我希望终有一日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话落,他霍然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一贯的冷肃寒光。
年少时,他不懂爱,迷了双眼,做了不少错事。现在他是能理解夏祁刚当时心情的,爱到尘埃里,又岂能放弃那措手可得的一次机会?
纵使当年没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是会和温婉分手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俩个的价值观,思想观都不同,在一起又岂能达成共识?
怪只能怪他年少迷糊,不懂爱情的真谛。
……
叶翌寒走后,徒留温婉和夏祁刚俩人还站在原地,温婉面色怔怔,她咬着红唇,深深注视着夏祁刚,忽然一笑,笑容欢凉悲戚:“祁刚,我觉得我意志还是不够坚定,在他三言两语下就彻底崩溃,他说不曾怨恨,可我却恨了许多年,恨的扭曲了心灵!”
她是记仇的,当年,当着那些好友的面,被叶翌寒狠狠甩了脸,她岂能不怨恨不气怒?
她承认,这次回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碍他的眼不想让他过的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