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翌寒在部队里和众战友告别之后就去了机场,知道他今晚回北京的除了部队战就只有齐高了。
夜晚的北京机场依旧人来人往,停机草坪上停着两辆车,齐高靠在自己的黑色奔驰上,微勾眼角,笑睥着对面军装加身的温婉,漆黑凤眸中闪烁着惊异光芒:“呵呵,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在北京瞧见咱们的温军长,真是稀奇事啊。”
他笑声性感低沉,隐隐透着一丝别样意味,尤其在星光璀璨的夜晚下,他完美的脸庞越发灼目。
还别说,这女人如今还真够本事的,瞧瞧这气势,真是和当年不能同日而语。
但凡认识齐高的人都知道,这男人不仅长了张比女人还要炫耀精致的脸庞,就连这嘴巴都是舌灿莲花,没人能说的过他。
温婉同样靠在一辆军用吉普车上,她的旁边还站着陆曼,但对于齐高的戏谑问话,她却一点也不敢插嘴,中规中矩站在那,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泼辣劲。
“齐副市长说笑了。”温婉沉静的面容上神色冷淡,面对北京城人人巴结的副市长,她并无任何谄媚,遥望着远方,嗓音中透着一丝飘渺:“这里变了许多,我最喜欢的那家电影院被拆了,一个人开车在北京市区里逛竟然会认不出路。”
说着,她微微嗤笑一声,然后抬眸笑着望着齐高:“但是你的风采却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夺目!”
这般怀旧的温婉真是难见,陆曼吓了一大跳,她猛地抬眸朝温婉看去,唇角微微蠕动,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温婉表姐,你不必伤感,你要是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去啊,你想去哪,我都认识。”
虽说她家早就搬出北京了,可是由于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再加上不少朋友在这,她每年除了在部队里,会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在这,所以对于这座城市很了解,哪的衣服好看,哪的餐厅好吃,她都一清二楚。
不仅陆曼惊诧,就连齐高都高高挑起眉梢,他容颜极好,清隽的眉一挑起,整张景致如画的面庞越发如玉剔透,狭长的凤眸落在温婉身上,眼底有着深深的探究,在晚风中,他徐徐扬唇一笑:“温军长才是真正的说笑了,现如今你位高权重,想找个带路人还找不到?就算找不到,你旁边这位美人儿可是很愿意给你带路的。”
被称为美人儿的陆曼俏脸一红,齐高竟然说她是美人儿?这简直是天大的殊荣。
女人都有一刻虚荣心,明知道这男人名声不好,可被他这么一称赞,她心里也是飘飘然的。
对于陆曼时不时红着小脸朝他看来,齐高是一点也不介意,他慵懒靠在车前,颀长的身姿上透着一股雍荣华贵,似笑非笑凝视着温婉,似是在等她一个答案。
温婉今夜穿了一身陆军军装,墨绿色的军装外套,军裤显得她两条**十分修长,短发被压在军帽里,肩章上赫然是两杠三星的上校军衔。
面对齐高浓浓的探究,温婉垂下眼眸,深邃凤眸中闪烁着淡淡星光,沉默半响之后,她终于抬首,苦笑似的望着对面的男人:“齐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这是怀疑我嘛?”
和叶翌寒是打小的青梅竹马了,他的发小挚友,她哪个不认识?不但认识,还关系匪浅。
可只有这个齐高是特例,他比他们这些单纯的高干家庭出生的孩子要尊贵,父亲当官,母亲从商,钱权他都不缺,所以交朋友什么的完全是凭心情。
他要是看不顺眼的人就是天王老子都不会给面子,偏偏她就是他看不顺眼的那类人。
当年,她和叶翌寒还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仗着叶翌寒的面子,她曾正大光明的去问过他,为什么不待见她?
这个男人也直接,在众人的面前丝毫也没有掩饰,直接说他只喜欢美人儿,对于长的不漂亮的女人提不起来兴趣。
打那时起,她就不敢小视这个男人,他的确有狂妄骄傲的资本,即便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这种话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事后,还是叶翌寒向她赔礼道歉的。
只是这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她永远都记得,在她二十年华的时候,有个男人因为她长的不漂亮而不待见她。
眸光一定,回忆渐渐散去,温婉氤氲的面容上挂着淡然微笑,坦然淡定接受齐高的打量。
“怀疑倒是没有。”齐高摸着下巴,抬首望着天际上挂着的明月,唇角上绽放出如花笑意:“咱们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我的好友,我哪里能怀疑你啊。”
他说的轻巧,丝毫诚意也没,俊颜上充满了敷衍意味。
即便这样,也没人敢说什么,就连一向唯温婉是命的陆曼此刻都不敢招惹齐高,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权利滔天,就连家中长辈都不敢在他面前狂妄,更别说她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了。
温婉抿了抿红唇,听着远处飞机降落的声音,唇角上勾着浅淡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她一向是坚强甚至骄傲的女人,在军中,人人都欣赏她,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知道,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