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一路跑回了家,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她一般。
站在电梯里,望着不断上升的楼层,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冷沉。
虽然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在乎这一切,可当温婉这个名字真正出现在她耳中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难受,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她的心脏,闷的她呼吸不过来。
进了家门,见妮妮一个人在房间里写作业,爸则是在厨房洗菜,如此宁静的一幕让她脚步放软,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些感叹,如今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不用过什么富裕奢侈的生活,只要爸爸身体健康,妮妮乖巧听话,她还有个爱她的丈夫,这样无异于是最完美的。
想到这,她心中的郁结突然消逝了大半,倒了一杯水,缓步走进了厨房,笑靥如花唤道:“爸,晚上咱们家吃什么啊?”
莫父在洗菜,冷睥了一眼趴在门边上笑容明媚的宁夏,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这陡然间的变脸让宁夏有些始料未及,她摸了摸鼻子,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甘心,心中暗想,自己今个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爸对她是这种态度?
心中存着疑惑,她嘟着红唇,撒娇的嚷嚷道:“爸,我不就是下班之后和瞄瞄去吃了龙虾嘛!您老至于这么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嘛?”
以前她也没少和瞄瞄在一起疯,可那个时候爸都是开开心心的,哪像今个这样满脸不高兴?
莫父气的将手中的青菜一扔,气呼呼瞪着宁夏,就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一般:“你这个丫头,怎么就没个正行?我生气是因为你和瞄瞄出去吃饭嘛?”
被他身上那股无形的气势吓住,宁夏浑身一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今个的确没做什么错事啊,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下班之后就和瞄瞄去吃龙虾了,这才刚进门。
瞧着闺女满脸疑惑,莫父擦干潮湿双手,气的走出厨房,脸色不悦盯着宁夏,沉声询问:“刚刚在楼下你做什么呢?别以为翌寒不在,你就能无法无天,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既然住在这,你就得听我的!”
宁夏不曾想莫父说的竟然是这个,俏脸一红,她都这么大人了,还被爸如此教训,面子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不禁扬唇解释:“你都想到哪去啦?刚刚那是子谦学长!”
“什么学长不学长的我不知道!”莫父满脸不耐的瞪着宁夏,精光眼底闪烁着无奈光芒,微启薄唇,冷声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站在楼下和一个陌生男人搂搂抱抱的算怎么回事?你别以为翌寒不在家就可以胡来!”
薛子谦这个名字他自然是不陌生,闺女以前是纽约留学的时候,他曾飞去那看过她,每次他来,那个薛子谦都要作陪。
曾经一度他都以为那个男人是闺女的对象,可她倒好,直接否决,这去的次数一多,他也就淡定了,而且见俩人相处的平和,没有一丝暧昧,他那点心思也就断了。
可刚刚在楼下那一幕算怎么回事?要不是家里酱油没了,他要出去买酱油还不知道这事呢!
以前就没少见那个男人在宁夏面前献殷勤,现在倒好,直接追到家里来了。
这要不是他亲生闺女,他还真是气的想打她两巴掌,让她好好长长心,都是结婚的女人了,还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那么暧昧的一幕,任谁看了都会心生误会。
宁夏顿时哭笑不得,尤其那一句胡来,更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过了好半响她才找回声音,苦笑着轻声道:“您还是我爸嘛!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怀疑自己女儿的老爸!”
莫父皱着眉梢,恼怒之火在宁夏苦笑的面色渐渐溶解,但语气仍旧不好:“你要不是我闺女,我还懒得操心你这些破事。”
他劳心劳肺操心了一辈子,为的不就是想要希望闺女幸福嘛?可她现在倒好,这舒坦的日子刚过上没两天,她又折腾了,要是被翌寒知道,还不知道怎么伤透了心。
活了大半辈子,他算是看清了,翌寒那个傻小子对他家闺女是真的死心塌地,连他这个当爸的在一旁看着都不禁心疼。
宁夏轻笑着摇了摇头,满脸无奈上前挽着莫父的胳膊,淡声道:“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瞧见的,但那个拥抱只是一个简单的告别,子谦学长要回纽约了,刚刚是来和我告别的。”
要不是知道这是她爸,她真是不想在这和他解释这么多,自打嫁给叶翌寒之后,她现在的家庭地位是越来越低了,瞧瞧爸这话里话外都是维护他。
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莫父明显不信,紧皱着眉梢,满脸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那个男人明明就对她闺女有企图,当真这么容易就肯回去了?
连忙点头,宁夏娇俏面容上挂着坚定光芒,生怕莫父不信,她又补充道:“子谦学长以前一直很照顾我,这次要走了,我自然要和他告别。”
说着,她娇嗔瞪了一眼莫父,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娇笑了起来:“倒是爸你这心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