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日朗醒来之后,双腿有了一丝知觉,从下病床一直到院门口,这一段路都是走着的,没有坐轮椅。
下病床之后,日朗能支配双腿向前行走,兴奋的都要飞起来了。
嘴里不停喊着厚德载物,然后跑到每个人的面前,医生、护士、病患,挨个抱了个遍,最后紧紧抱住颖芝,好久不撒手。
颖芝都不好意思了,日朗高兴的忘乎所以。
走出病房之后,日朗在走廊每看见一个来往的家属病患,就算是不认识的,也挨个上前和人家握手,嘴里不停念叨,好人一生平安,接着又冲人家喊着,你知道吗?我能走了,我能走了啊。
搞得经过在走廊的人,都一头雾水的,以为日朗刚从精神科走出来的一个精神病。
从病房到院门口走的这一小段路,虽然有些吃力动作很笨拙,样子晃晃悠悠地像极了企鹅,但是这绊绊磕磕几步路,却代表了日朗以后不用依靠轮椅代替双腿走路,也不会成为瘫痪在床全身都无知觉的一个植物人。
血块消散了,在脑子里面负责肢体运动的脑神经再也不会被压迫,身体上一切的危机警报都已解除,再也没有什么障碍物,阻隔着身体知觉的本能。
一段时间没有走路,对于这个动作明显生疏了,不过日朗的身体状况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锻炼一段时间习惯了走路,就不会再这样别别扭扭了汊。
回到家里之后,日朗依然难掩兴奋的心情,绘声绘色地对颖芝说起今天发生的那惊险的一幕。
日朗很投入地带动作解说着,诠释语言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很像说书先生在讲着评书,情绪铿锵激昂,颖芝也是听得很起劲很陶醉。
无法行动自如走路的双腿被血块压抑了很久,似乎就连情绪和那颗跳动的心,脸上温暖的笑容以及对生命的热情,也都同时被那一块血块压抑住了,现在的日朗又再次真正的开朗起来,每一字一句的激动地话语,每一个在脸上流露出来所绽开的微笑,都是从心底所发的声音,自然且愉悦。
开心的日朗好像是有着一肚子话要说,在颖芝面前,滔滔不绝的那张嘴一直没停过,比演讲大师还能说。
两个多月之前未发生意外的那个何日朗,在今天惊险的意外过后又回来了。
积极向上、乐观、开朗、对生命充满热忱、对人生有无限期许、不想虚度光阴而活得总是那么精彩的何日朗回来了,但是爱颖芝一刻未曾想过自己,没有一时不在顾虑颖芝的情绪,总是在为颖芝考虑,为颖芝可以赴汤蹈火上天入地,对于何日朗来说颖芝就是全世界,颖芝就是代表何日朗全部,甚至生命,把颖芝视为珍贵而绝无仅有的珍珠的那个何日朗却不知道有没有回来,即使回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来颖芝的身边,那个珍视颖芝的何日朗还不知道在何方,依归在谁的身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