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通过基层获得提拔的非苏氏高层则被鼓励道善化总部工作,这是苏默希望通过推行企业文化将这些在苏氏外围的高管融入进苏氏这个大集体,增加忠诚度。
再加上苏默多个公开场合压抑宗族情绪也让苏氏内部的血缘观念变得浅薄。
不错,苏氏子弟的确比起外人更容易进入工作,获得提拔。但这都必须是建立在工作能力的优劣上,要是工作不过关,再怎么有亲情加分也得否决。当然,适当情况下,给苏氏子弟机会是可以的。
而且,苏氏高层的战斗力在数次艰难的考验中证明了战斗力。苏氏的发展已经走上了健康循环的道路。
故而,苏默也只是草草看了一下账目就没什么热心了。
当然,大部分高层一对一谈话还是需要的。整个苏氏大方向大战略都是苏默拍板决定,至于事权上的问题,苏默倒是过问不多。
就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中,苏氏便奠定了通过贵州,朝两广发展的战略。
至于是否朝着北面发展,苏默却并未怎么提及。就连江西这一块的市场,苏默也是染指不多。
倒是对于继续开办大工坊苏默投入到了更多的注意力。
将这些做完,苏默便进了夏达的房间歇息了几日。到启兴二年三月七日的时候,苏默便要启程归山了。
上码头,坐上苏氏雇来的大船。三日后,便出现在了衡阳码头,换乘马车后,苏默便直接到了衡山上。
衡山的变化不大,那个建在悬崖边上的竹屋依旧,只是各处关隘之中,竟是多了不少石墙石门,架设的机关防具颇多。
而苏默也注意到了,各家学子在山上放着的粮食竟是足足有半年的积蓄。
这让苏默稍稍一愣,同行的谢世晋有些埋怨:“西南安氏叛乱的时候湖广就一片警钟,山上那会本来就有加固建筑的意思,听了这消息,更是直接成了升级整个防御体系。等到彭氏造反的时候,这些加固和机关……嘿嘿……”
谢世晋笑了笑,没有再说。
苏默却很快就明白了,谢世晋的历练任务本来就是将整个衡山的建筑全部维护一次。
这看似添油加醋的升级防御体系本来是有些诟病的,但等彭氏造反,三万土兵就在宝庆府的消息传来,整个衡山都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加速推动升级。
事实上,谢世晋本来并不打算将衡山弄成一个固若金汤的军事基地。他只是打算拿这次历练任务练手,将自己所学~运用上去罢了。
苏默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话。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其他闲话。
书院的课业是三年制的,前两年在山上跟随各个导师学习。到了第三个年头便会被放出去做自己的事情,而书院并不会过多干涉,只是让学子根据这一年所学所用需要一个一万字格式严格的策论罢了。
就是这一个策论,不知让多少平素自负的学子头疼欲裂。
苏默的生活重新归于了平静,每日不是和文思卿拉着文暮雪一起踏青,就是被仇天拉着练武学艺。
至于再多,便是各个文青少年一脸仰慕地找苏默赋诗一首,书词一曲。
至于山上的诸多花魁们则碍于文思卿的强大气场,只能在各个公开场合朝着苏默放电。
山上的日子十分悠闲,景色优美的衡山十足是一个养人的气氛。这样轻松惬意的气氛曾经是苏默一直梦寐以求的日子,只是……苏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苏默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
直到一日,当书院中嚷嚷着要去沙场为国捐躯的时候,苏默的心下一颤,猛地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
成都,朱燮元留念地看了一眼四川布政使署衙,苦笑一声,在老奴的陪伴下收拾了行囊,一架牛车将朱燮元的东西放下,吱呀吱呀地朝着东门驰去。
东门处,蜀王带着一应城中士绅送别。
朱燮元一言不发,只是再三强调要大敌当前,万物以军情为要。
不错,朝廷对四川的分歧终于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