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后怕,瞬间她想否认,不想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是的,萧郎,我……”
“你不要再骗我,梁兰鸢,我萧荇一辈子最恨最后悔的就是与你有了交集,你不但要杀我父,更想要毁了我,就为了你那个所谓的皇图江山梦?”萧荇失望地大吼,被抓至今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懊恼,他被他曾经最爱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最终还是与这一起谋反案拉上了关系,“你就那么恨我吗?梁兰鸢,我萧家一世忠名都毁在我的手上,还有我爹的一条命,梁兰鸢,你怎么不去死——”
他激动起来要冲上前去将这个恶毒的女人踢死,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不要也不愿再遇上这个女人。
那一脚向她而来的力度那么大,梁兰鸢跌倒在地,被踢中腹部的她嘴角流下一串血水,腹部绞痛着,但这都不及萧荇如今看她的目光,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段关系的主宰者,曾几何时,她会沦落到这田地?“萧郎,你听我说……”
“你给我住嘴,梁兰鸢,你真让我恶心与憎恨。”萧荇痛骂道,想到父亲是被这样的女人及她的家族害死的,他又上前去准备再踢几脚。
李凰熙一使眼色,就立即有侍卫上前拦住萧荇。
反抗挣扎了好一会儿不得法的萧荇,这时候才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李凰熙,曾经他对她再回建京来有万般的抵触,想到那一路上他送花给她的可笑往事,现在回头去看,她值得他送花,是他鱼目与珍珠不分,是他遗忘了曾经与她幼时的情份。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后的情形,人为什么到最后才能看得清眼前的迷障?
他挣开侍卫,跪了下来,“萧荇犯了死罪,按律当诛。”
他干干脆脆地认罪倒出乎李凰熙的预料,本以为他还要狡辩几句的,但想来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定定地看着他頽败的神情,在前世死的那一刻,她最想的就是看到萧荇这样的面容,故而她此时的心情尚算不错。
就在她正要说话之时,萧荇又抬起头来看着她,“公主,如若……我没有受到那个恶毒女人的引诱,等你回京,我们是不是……也能共谐连理?”这话他问得极其艰难,以前当他知道回京一途是她故意戏弄他之时,他满心的愤恨,再看她冷脸相对之时,他还曾一度以为她欲擒故纵,现在才知道自己一叶障目。
李凰熙错愕了一下,这个萧荇到底在想什么?眼角瞄到梁兰鸢的脸色瞬间难看,她冷冷一笑,“我从来没想过与你能开花结果,萧荇,不管你是否与这个女人有染,我都不会看得上你。我就是看中一只蛤蟆也不会看中你,萧荇,别说这话来恶心人。”
说这话时,她觉得两世憋的这口气总算全舒了出来,这是在午夜梦回时心底深处的始终都存在的意难平。
萧荇脸色苍白起来,即使知道她对自己没情,但没想到她会答得如此干脆,连思索片刻也没有,苦笑一下,“也对,我这样的人如何值得你倾心?你没有看上我是对的,若是真的被我的虚情假意哄住了,也许今天,我们就要易位而处……”
“大胆。”一旁的甘露宫总管太监禄公公怒喝一声,“公主的名节是你可能随意诋毁的吗?”
他苦涩的话无意中说中了前世的结局,李凰熙的心中一阵不快,那一个愚蠢到极点的自己她片刻也不想回忆,嘴角冷冷一笑,满是嘲讽之意的眸子紧盯着他。
萧荇立即闭嘴不再言语。
梁兰鸢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表错情了吧?萧荇,你也真行,态度转得真快,还是说你想靠这关系保命,呵呵,只可惜没人是那傻子,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
“你这个恶妇给我闭嘴。”萧荇咬紧牙根朝梁兰鸢怒骂一句。
李凰熙看到他们两人现在反目成仇地互相攀骂,不禁想到前世那份看起来无坚不摧的感情原来如此薄弱,这又取悦了她,她承认自己这点恶趣味要不得,只是这样的相爱相杀确实有趣。
“一切还没有完呢。”她嫣然一笑道。
正互相咒骂对方的两人错愕地看着她,不知她接下来还要出什么招数。
没一会儿,外面的太监通报道:“萧太尉求见——”
萧荇浑身一颤,父亲回来了?果然如他刚刚所猜的那样父亲没有死,他立即转头看向大殿的门口,果然看到父亲龙行虎步地走进来,速度极快,眼里一阵模糊,父亲平安就好了。
萧太尉一进殿中,匆匆扫了一眼被缚着双手的儿子,然后急忙给李凰熙行礼,“臣参见长乐公主。”
“萧太尉请起。”李凰熙立即起身走上前扶起了他,“看到太尉平安归来,本公主这就安心了,太尉乃国之栋梁,这一路辛苦了。”
“臣不敢当。”萧太尉又做了一揖,虽说当初他失踪只是一场戏码,但是当时若没有她给的计策与秦衍寒的沉稳应战,他兴许真会被梁家害死给边关,那时他对梁家是恨到极点。只是万万没想到在秘密归京之时会接到儿子参与了梁家谋反一案的消息,那时候真是恨不得奔至建京将这孽子一掌劈死,他把他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