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怕是要为她人做嫁衣,若那大业不成嘛,也没有静王妃的好,怕是要跟着人头落地抄家灭族。
这些话李凰熙又在与静王妃有所接触时隐晦地一提,更是让静王妃的心静不下来,“公主,我知你是为了我好,可你也知我在这府里没有份量。”
“堂嫂这样说就不到了。”李凰熙看了看外面,伏耳在她耳旁说了一句。
静王妃皱紧眉头看她,“这样恐怕不好?”
“我那不过是给你提个意见,你呀接受也好,不受也好,我也没损失。皇祖母只要在位一天,将来的王储必是我父王,有没有大伯母的夺嫡之争影响也不大。”李凰熙伸手摸了摸李许青白之色的脸蛋,忧心道:“倒是堂嫂怕要担惊受怕了,我看大侄儿的脸色比我上回在宫里瞧见时差了许多,这儿子可是命根啊,堂嫂好好思虑我说的话。”
静王妃只是蹙紧眉毛,半晌,道:“唉,我有什么法子?请了白马寺的高僧念了这么久的经也没半点作用,许儿夜夜都睡不好,总要哭,我看了揪心得很。”
李凰熙拍拍她的手背,“堂嫂,别怪堂妹多嘴,这女人啊,靠不了丈夫就要靠儿子,大侄儿就是你未来的希望。”
门外探头探脑的人想听清两头的话,却是三句有两句是不清的,只看到静王妃垂泪,长乐公主在一旁安抚,皱了皱眉,这可如何与纪妃交差?
李凰熙在静王府送出去的时候,看了眼赶紧跑开的下人,看了眼静王妃不好的神色再度叹息一声,“堂嫂,不用说,我都明白的。”
静王妃自嘲一笑,“她现在连我这个儿媳妇也要防范。”
这话既怨又恨。
李凰熙却没再说什么,有些话说多了就过,见好就收,她例来极懂把握尺度,让静王妃不要送她赶紧回去看孩子。
在侍女的带领下她转到前堂去,纪妃在那儿正招待容公公等内侍,一看到李凰熙到来,忙招手她过去,“见过许儿了?”
“见过了,皇祖母甚为忧心。”李凰熙上前福了福,“这不才让侄女儿代她老人家来看看,这么多太医会诊也没能开个有用的方子?”
纪妃脸色不豫哀凄地道:“若管用,许儿也不会没半分发转,真不知道那些太医是吃什么的?连个病症都看不好。”忍不住动怒发火。
一旁的容公公道:“这冤魂作祟就这么厉害?”
这话让纪妃的脸色一僵,抬眼不悦地看了看那个老阉人,别说孩子,她夜里都睡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法事一做好,她也就要往生了。”
“那可不一定,大伯母,怕是七七四十九天后,她怨气重,非要找那个害死她的人寻仇也未定,所以大伯母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好。”李凰熙一脸诚恳地道,“我也认识几个高僧,要不给你引荐一下?”
“不用了。”纪妃声音冷硬地拒绝,随即又表情一柔地伸手握住李凰熙的手,“侄女儿别怪大伯母,这些天没个安宁才会心神烦躁。”
李凰熙原本状似怔住的表情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大伯母,我都明了,你不用担心我介怀。”
“那就好。”纪妃似松了一口气道。
直待了好一会儿,李凰熙这隆禧太后的代表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马车离去,等她一走,纪妃即变了颜色地转身令人关闭府门,朝管家道:“去,将王妃唤来。”
她要知道李凰熙私下与她说了什么话,隆禧太后突然派这个孙女前来必有蹊跷,怕自家那个蠢儿媳中了别人圈套。
不提静王府里婆媳过招,单李凰熙的车驾驶了几条街,经过绮春楼时,看到建京府尹的人马在此出现,掀起车窗帘子看了看。
一旁的容公公道:“不知道建京府尹最近老是查这绮春楼是个什么意思?依咱家看这楼里的营生怕是难做了。”
李凰熙收回目光,端起茶碗茗了一口茶水,“公公此言差矣,这销金窟哪会缺少客人啊?大把的人拿着钞票要去做那火山孝子呢。”
容公公笑笑不答,他一个没根的阉人,再美的女人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管它绮春楼再负盛名也与他无干。
李凰熙正要进入慈宁宫时,一旁的容公公看着对面走过来的男子问声好后即笑道:“梁公子怎么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