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祖母的眼里有阻止之意,心知皇祖母还是置疑了,不过看来她维护自己的决心很坚定,眼里渐渐有些许暖意,“皇祖母不用担心,臣孙不是那鲁莽之人;二来就是这小太监的死因,若皇祖母与皇叔不忌悔,不如由三个忤作及太医当众验尸,这样也好解开他的死因还甘薯一个清白,同时也好追查幕后真凶,”目光转向靖王,“不知二伯父意下如何?”
靖王两眼都落在李凰熙的身上,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这个侄女倒会出幺蛾子,一句话也不敢再胡乱说出。
隆禧太后看孙女儿一脸的笃定,遂当众大笑道:“准,哀家的孙女倒有几分不输哀家的气魄,来人,架锅,拿一筐甘薯上殿。”
李凰熙微笑地谢恩,转身向殿中而去,看到那捧着吃剩的甘薯的御膳房的人手有几分抖动,此时她冷冷一笑,这个局若是在与民同乐的甘薯宴上用,那她就是水洗不清,现在宫里死个把奴才就想给她泼脏水,没门全文阅读!
在筐中翻了翻,李凰熙看了看这筐中白皮的甘薯微微皱眉,不禁暗暗皱眉,好半晌也滑挑出要煮的甘薯来,眼珠子转了转,她转身向隆禧太后道:“皇祖母,臣孙觉得这甘薯长得不好看,要紫色的。”此时她娇俏一笑,故意撒娇道。
“侄女这又是何意?莫非这筐甘薯不可吃?”靖王声音拔高道。
“那是二伯父有所不知,吃食当讲究色香味俱全才称得上是美食,这一筐的甘薯长得过丑,不如好看得能入眼,紫色厉来为天家之气最为高贵,我要这种颜色的才配得上身份。”李凰熙振振有词地道,这会儿她一番胡谄的话令日后紫色甘薯成为最贵的品种,没有之一。
靖王被她这样似是而非的一顿抢白,脸色气得涨红,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正要再严厉打击几句,哪知高台上的隆禧太后却是一笑道:“这玩意儿确是紫色最好看,来人,抬一筐紫色的来。”
很快就有人抬了来,李凰熙伸手一拿来看,很快就选定了,然后着容公公这副手放进炉子里,眼角瞄到有宫侍要把那一筐白色与淡黄皮的抬下去,她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寒意,“暂且放下。”
几名宫侍的身体一震,那抬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其中一个大胆地小声道:“郡主,摆在这儿不好看……”
“本郡主没让人抬就不准抬。”李凰熙强势地道,然后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他们一脸着急然后才咬牙退了下去,她看了一眼,朝容公公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容公公是谁?慈宁宫的首领太监,那可是人精,只这一眼就知道李凰熙心中有疑,微微点了点头,背后给了自己人一个手势,要他们待这两上内侍出去后当即抓住,包括今天碰过甘薯一物的人都暂且扣下,在这宫里跟他玩阴的,他就陪他玩,咱家可是太后的亲信,谁敢不给面子?
很快,那死了的小太监也被抬了上来,只见到他嘴唇发紫,很明显是中毒而死,这让众人原本因甘薯飘出的香甜气息而吞口水的动作顿时就一顿,此时他们再看那锅里之物时均有寒气爬满背部。
那个已死的小太监被翻来覆去,几名忤作与太医都相商了一番,最后在甘薯煮熟的时候方才表示,这个小太监是死于薯类作物的一种毒素。
“说清楚点。”隆禧太后喝了一声。
其中一名太医道:“回娘娘的话,此薯类作物之毒中者如人喝醉了酒,轻者头晕乃至呕吐,重者会全身抽搐、喘不过气而死,这小太监的手脚卷缩证明他生前抽搐了很长一段时间,再者嘴里残留白色呕吐物,所以可以证实是食用不当之物而死。”
一时间,大殿上静悄悄的,没有人作声,目光死死地盯在甘薯之上,这东西不正是薯类作物吗?好在没有贸贸然地吃了这物,不然躺在那儿的就是自己。
李凰熙朝那名太医道,“太医,我且问你,你能断定是这甘薯致他死亡的吗?”她的手指向那两筐甘薯。
太医有几分为难地道:“这个下官没见识过,真的不好分辩,至于所说是某种薯类也只是医书所载,下官没有见过实物,实不好指证,不过出于安全考虑,郡主还是不要轻尝为好,不若交由下官拿回去试验过无毒之后再用也不迟。”最后好意相劝李凰熙不要冒险。
皇帝也忙道:“太医所言有理,侄女儿还是小心为上,若为此丧命那就不值了,你是皇族贵女,万大事都还有皇叔给你扛着。”这是表明态度会力保她到底,不会让人随意安插罪名夺她性命。
明福公主轻哼道:“这是她自己要吃的,又没人拦着她,敢说不敢做,这回说大话了吧……”
“闭嘴。”皇帝小声朝女儿喝了一句。
明福公主噘着嘴看向一边。
“臣侄谢过皇叔关怀,只是这甘薯确是能吃之物,臣侄不会退缩的,容公公,将其从水中捞起呈上来。”李凰熙道。
容公公看了看那水中已经煮得裂皮露出紫色瓜肉的甘薯,脸上有些犯难起来,看这样子过于凶险,这玩意儿还是不要试比较保险,迟迟没有动作。
隆禧太后也觉得不大对头,首次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