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地哀求起来。
无奈这回李盛基却不买账,一脚踢开一个,怒喝人拖这两个晦气的东西下去受戒,然后大踏步地走进上房。
李妍熙与李秋熙这会儿也顾不上各自的间隙,手拉着手跟在被拖走的生母身后,两眼都噙着泪。
李凰熙这才旋身走进正房,朝悄然闪进来给她回话的阿三道:“那十来个无人作证的人,暗中查一下他们在京的家人,重点放在四郡主院子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至于那个朱红的家人先关押起来,今儿个夜里再审他……”
“审什么?”李盛基进来听到后半句,不由得疑道。
李凰熙挥手示意阿三下去,转头看向自家父亲,冷嘲道:“父王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吗?女儿还以为父王要在外另辟居所,这忠王府就成了偶尔回来一趟的宅邸,妻室儿女也可以置之不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父王。”李盛基自知理亏,但仍端着父亲的架子道。
一向温柔可人的孙抚芳一看到他即黑了脸,身子一转面向贵妃榻里面,留了一道背影给丈夫,“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到现在才见着人影,你还配当人丈夫,做孩子的父亲?现在嫌凰熙的话不好听,更可以将我们母子仨,不,是四人都遣了去……”
李盛基一看到妻子这样原本的火气都泄了去,快步上前揽着她的肩,陪笑道:“好了,别恼,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看看,你与孩子都安好呢,别乱说话怪吓人的,我就盼着你这胎安安稳稳的我就放心了……”
李凰熙不禁想要冷嗤几声,但顾忌着母妃的身子怕她动怒因而动了胎气,母妃三十多岁了再怀胎一切都大意不得,上前靠近时却闻到了父王身上一股脂粉香,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孙持芳已经翻身坐起,鼻子在丈夫的身上闻了闻。
“李盛基,你今儿个是不是顾着逛花楼,所以才会迟迟不回?”孙抚芳冷声道。
李盛基一脸尴尬,回来时没先回去换身衣物再过来,再者他这段时间因孙抚芳怀孕顾忌着她没去碰府里的妾侍,好不容易看到个可人儿一时动了欲念,大战了几回合后才记起有人禀告说忠王府来人,这才着人进来禀告,一听闻妻子出事,不顾那可人儿挽留,急忙套上衣裤匆匆与几名权贵告辞赶回府里。
“芳儿,你听我说……”
“你,混蛋。”孙抚芳气得抓住身边器具就朝李盛基砸过去,不知是否孕妇的脾气变坏,她这会儿只气得混身打冷颤。
“芳儿,你怎可以朝我砸东西……”李盛基避开。
孙抚芳又抓着别的东西砸过去,眼里有泪水在飞,“你这个混球,家里的女人这么多了还不知足?”
“母妃,别动怒,小心胎儿……”李凰熙上前想要安抚母亲的情绪,父亲这人在她心中已是无可救药了,母亲原本对父亲没有那么在意了,但是怀上身孕后似乎性子又易上火。
李盛基看到妻子的身子在发抖,心中这会儿也知道怕了,赶紧趋上前,“凰熙,劝劝你母妃,要顾着你小弟才行……”
哪知,孙抚芳又抄起案上的瓷器砸过来,正好从李盛基的额角擦过,顿时他的额角肿了起来隐见血丝,疼痛袭来,他的头晕了晕,身子倾了倾,瓷器在他的身后碎了一地TXT下载。
一旁的小厮想上前扶起王爷,李凰熙一面安抚母亲,一面朝小厮狠狠一瞪,小厮不敢再上前,垂着手站在一角。
“母妃,好了,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安熙今天白为你挡了一灾,父王若再这样,只怕刚刚建立的好名声就会毁于一旦,逛花街连妻子也不顾,传出去只怕皇祖母也要下旨训斥一顿,”李凰熙目光看向一脸不悦但又震惊的父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女儿的没有提醒你,与您来往的是什么人您自己不清楚吗?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您不在京时他们就附向二伯父靖王,拍他的马屁,现在看到二伯父进了宗人府,又将目光看向您,您还真以为他们是真心投靠您?”
被女儿的一番话说得面色羞愧的李盛基没再吭声,连额上的伤口也没捂,这一层他还没有想到,只是想着自己门前兴旺怎么也好看些,所以才会与他们来往,逛花楼、听戏曲、春日赏花不一而足,现在想来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孙抚芳酥胸一上一下的,可见气得不轻,伸手指着李盛基,“你是嫌在湖州住得还不够久吗?还想连累了一家人?现在自家府里也危机重重的,你倒好,不思进取只知道一味的享乐……”
正兀自骂得起劲的孙抚芳看到御医从内室掀帘子出来,这才住了口,脸上一阵潮红,自家这些事儿口被人听去确有几分羞人,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女儿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御医,安熙那孩子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五郡主是救回来了,只要下半夜好好地守着,明儿就能确定毒素清了,只是这次元气大伤,怕是以后少不得要调养很长一段日子,身子骨会变得差很多,更是少不了喝药……”御医忙道,对于刚才忠王府里面的家事他装作视而不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