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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的吼叫把储铭均一下拉回了现实,他麻木的看着李涵举起菜刀朝自己额头一点点劈下,身体竟然已经來不及反应......
六 原则
“你妹的,大晚上的吵你妹吵,”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叫咋着响一个有些偏中性的女声,同时只听得“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李涵惨叫着被踢飞的画面......
大约五分钟后,储铭均挣扎着站起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角落处被踢晕在地的李涵,不觉吞了一口唾沫看向踢晕他的那个女孩:一个穿着男式睡衣,头发杂乱,眼睛充血,行为举止均像男孩子的少女:
“飞,飞羽妹妹......谢,谢谢你了......”
“谢你妹,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再吵当心老娘宰了你们,”
“......飞羽妹妹,我受伤了,可不可以帮我打电话叫医院......”
“啪”,对方似乎完全沒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摔上门出去了......房内,储铭均一脸茫然的看着被摔上的房门,又看了看角落里拿着菜刀随时会醒來的李涵,突然有种茫然若失感......
“好在,伤得不深......”储铭均摸了摸手上的肩膀,无奈的自我安慰道......
此时,在唐鹏和程帅这边......
“......”唐鹏皱着眉头仔细听着远程通话器里传來的一切声音,虽然看不到画面,但他大致能够猜到李涵那边发生的事情,在他那张鲜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重重的担忧之色,
“怎么了,现在应该松了一口气才对,李涵那小屁孩应该确认平安无事了,”程帅凑过來,一边附着耳朵仔细听着通话器端口处,一边装出一脸轻松的对唐鹏说道,
唐鹏沒有回答他,旁边的陈维维倒是直捏了一把冷汗,虽然表面上是一副沉着的样子,可那不断喝水的举动已经将他的担心给暴露了出來:
“我说,万一刚才那个叫储铭均的侦探为了自卫掏枪的话......”
“放心,不会的,以老子对‘人’的观察來看,那个猪铭均说话语气缓慢而且注意用词,说明他是一个说话做事前会让自己好好思考一番的人,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控制住自己的本能,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程帅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而且他的话语中在提到‘侦探’这个词的时候都是用极其郑重严肃的语气说的,说明他这个人把自己做为侦探的身份看得很重要,这样的人大多在原则的问題上极度死板,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失去作为侦探的那份虚无飘渺的所谓原则,老子旁边这个白痴就是典型,从某种意义上來讲,那个猪铭均和唐鹏这白痴是同类,所以在刚才的‘戏份’安排中,你把那家伙的‘角色’换成唐鹏这白痴來想,就会觉得很放心李涵那小屁孩的安全问題了,”
“话虽这样说,可万一......”陈维维看了一眼唐鹏和程帅脸上的反应,不得不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对了唐鹏,你还沒有说为什么要安排李涵演这样一出‘戏剧’,是为了试探什么,”
唐鹏仍然沒有回答,依旧皱着眉头仔细听着通话器那边的声音,程帅见状,抓着头发耸了耸肩,代替他反问道:
“你可不可能把手枪带过机场的安检处,”
“啊,”陈维维愣了一下,不太明白程帅话里的意思,“现在的机场安检都很严格,即使是我也不太可能可以带手枪......”
“这不就得了,”程帅直起身,懒散的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你个‘算盘’也不想想,既然你这家伙的身份背景都不太可能携枪过境,何况是那个小侦探,而且他还是‘秘密’前來调查的......还不明白,你个白痴的智商变低了,脑袋秀逗了,大脑冻住了,”
“......你们欠我四千八百九十八块,加上刚才的精神损失费,一共......”
“别,别,老子说,老子这就说......”程帅擦了擦汗水,歪着头看着陈维维,“首先他不太可能携枪入境,那么他手里的枪就只能是在到中国后短时间内弄到手的,问題是想要在‘禁枪令’这么严的我国下如此短的时间内搞到手枪......相信其难度和要付出的‘油水’可想而知,问題是从老子对他的性格推理來判断,他应该是那种极度坚持原则,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伤害他人的这样一个死脑筋,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或者什么想法迫使他去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弄到一把手枪,”
“......你的意思是,”
“危机感,”程帅微微含下头,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也就是说他从内心最深处有一个‘调查此次事件可能会极大危险性’的感觉,而会有这感觉的原因,是因为在他潜意识里有一种‘伊织美女遇害’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背后肯定牵引着某种巨大的阴谋和犯罪团体的想法......如果这种想法只是想法的话,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去花那样大劲弄一把手枪來保护自己的,也就说明......”
“也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