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古道上,二十多名家仆打扮的人,护送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前行。
马车内,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靠着旁边衣冠楚楚的男人的肩膀而睡,她长相不丑,但也不显得很美,是长相不张扬、清汤挂面的那种,气息薄弱。
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未足岁的婴孩,婴孩静睡着。
男人的长相很俊美,与女人一比,这份俊美,非常的张扬。他神色温润,细细看了身侧的女子一眼,然后伸手过去,微微撩开窗帘往外瞧一眼,外头除了茂绿的林子,还有两三个随行的丫鬟。
男人把窗帘放下,谁知这细微的一动,把怀中的婴孩弄醒,婴孩嘟嘟嘴努努嘴,嘤咛两声,吵醒了气息薄弱的女子。女子醒过来,她看似很疲惫,很虚弱,无论是眨一下眼睛,还是呼吸一口气,都相当的难。
女人醒来,第一时间就是伸手过去把婴孩露出的小手,放入裹布内。看着婴孩纷嫩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来,“看,咱们的女儿多可爱!”
男人看着女人,眼神里充满怜爱,他轻声细语地说:“和你一样的,可爱。有其女,必有其母,咱们的孩子多幸运,有这么好的母亲,这肯定是他父亲求了十辈子佛祖,才求到今生共度一生一世的!”
这番柔情蜜语,惹得女人的眼眶里含满了雾水,她紧紧看着男人充满怜爱的双目,“靖初……”声音哽咽了几分。
这时,前方传来勒马声,“吁——”
马车只是轻微停下,可女子的身子却招架不住突然向前倾去,身子本就柔弱,她无力驾驭,幸得男子及时出手,把她拉回身边,只是没能关心上两句,女子突然捂住胸口,脸色也在这会差了许多,其他书友正在看:。她不停地用力呼气,吸气,但每呼一口气,每提一口气,都用尽力气,这份痛苦,在她紧皱的双眉间,展-露无遗。
男人把婴孩放入面前的摇篮内,赶忙安抚女子的背。看到女子痛苦成这样,他有着揪心的痛。
马车外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较为恭敬,“爷,夫人,已是午时了,下车歇息会,吃点东西吧。”
一会,男人在古道边的一棵大树下,背对马车,望着面前茂绿的林子。
一个比家仆打扮稍华丽的中年男人,这时拿着睡袋来到了男人身后,恭敬道:“爷,夫人的食物,已经送到马车里了,这是夫人让奴婢给爷拿来的水,夫人让您多喝点!”
男人转过身,向中年男人摆摆手,道:“我不渴,留着吧。咱们还有多久,就到城中?”
中年男人估摸了一下,回答道:“回爷,估计还有两天的路程。”
男人深深呼了口气,神情凝重了许多,“我怕夫人的病等不了两天了,她需要药物尽快救治,再舟车劳顿两天,就算药物来了,也已经救不了她。”
“对了爷,”中年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听说城外不远处有个叫团圆村的村子,村子附近,有夫人需要的草药,但咱们得赶一天路才与那村子靠近。爷,明日咱们抵达团圆村附近的时候就去找夫人需要的草药,如何?”
男人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只要能尽快找到药物,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
——
八王府,宽大的习武院中,唐琳和如画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对立着。边上一张椅凳,坐着御圣君,一堂和一霜在两侧站着,和御圣君一样,看着正在对立的唐琳和如画。
御承允站在御圣君边上一侧,和李校尉杨管家等人站在一起。
午后的太阳,很是炙热,冬日里的冷气,已完全被炙热的太阳给抵御。但如画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却是炙热的太阳光,也抵御不了的。
唐琳甚是慵懒的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满是轻蔑与不屑,她放声过去,“好丹画,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我也还继续当你是我的朋友,可要是动了手……你就是坏丹画了,为此背上坏罪名,又无辜弄得一身伤,你觉得划算吗?”
如画讥笑道:“你是不是把结论下得太早了?最后,谁残了,还说不定!”
唐琳伸了伸懒腰和双臂,“说吧,想怎么打败我?三局两胜,还是随意出招?丑话说在前头,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求饶,没有点到为止,你若是死了,下了地狱,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
“你一向都如此自以为是吗?”对于唐琳反常的态度,如画很是轻蔑。
唐琳说:“对,我一向如此,只不过为了蒙骗你,才隐藏了我的锋芒。如果你是好人,遇上我,是你幸运,如果你是坏人,遇上我,那你太不幸了!”
这时,兰溪把如画用布缠住的剑,拿来了,双手给如画奉上,“你的剑!”
如画一把把剑拿到手中,这是她视作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平时都是不离身的,若不是为了靠近八王爷,她怎么会让她的宝剑挂在房中。
见如画看到宝剑完全找回了当初做杀手的感觉,唐琳颇为大方地道:“解药你自己也吃了,体力也回来了,想必这把剑,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