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说完,和御子尘出去了。
邵麒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御圣君那番话,搅乱了他的心。这等关头,郁皇轩不是只惦念着自己一个人,而是所有人,包括他……邵麒。
而他,居然抱着自己活下来,其他人不用管的态度。
这是他想做的自己吗?
傅玉书看了邵麒一眼,冷冷扯了一下唇就出去了。大难临头,到底还是郁皇轩仗义,而邵麒这种大元帅人物,反而让人瞧不起!元帅,有何用?
——
御圣君只管往山里找,平静而洞察一切的视线,一直在山中四处投放。御子尘偶尔看看他的侧脸,在他脸上,他没有看到一丝疲惫。可越是这样,他越心疼。
这时,他停下了脚步,任御圣君往里走。
走着走着,御圣君发觉了什么不对劲,他转过身,看到御子尘已经距离自己有五米远了,正难过的看着自己。
御子尘哽咽道:“皇兄,你就不能、不能照顾一下自己吗?”
“怎么了?”御圣君不解地问。
一想到这两日御圣君忙里忙外,还有两次生命危险,御子尘就难以喘口气,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想想咱们的天下梦,想想唐琳,想想母后……有多少事,多少人,需要着你。可你……”
御圣君轻叹一声,走了回来。抚了抚御子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时候,朕每做一件事都先会考虑后果的,但有些事,朕也要凭着良心,凭着直觉去做,即便出了什么事。”
御子尘沙哑道:“如果真出了事呢?你让我们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少了你,咱们御鑫怎么办?这是祖辈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你怎能撒手不管呢?”
御圣君无奈一笑,“朕这不是没有事嘛,你担心作甚?再说了,你要不是不了解朕的本事,能轻易出事吗?曾有一次,为了收复失地,冒然走了水路,结果被北临国的军队发现了,并火烧了朕的船只,朕依靠着一块木板小小年纪在海上漂流了五天,直到最后遇见了渔民,获救了。如果没有毅力,没有经验,朕也不敢冒然出海,不是吗?好了,别担心了,你照顾好你自己,那就是对朕最大的眷顾。”说完,呵呵一笑,并抚了抚御子尘的肩膀。
御子尘豁然一笑,埋怨了御圣君一眼,“反正臣弟说什么,也说不过皇兄的。”
“可皇兄也说不过唐琳啊,这就是一个人拿另一个人没办法的意思!”说完,御圣君呵呵一笑,然后转身往前走了。
御子尘几步跟上去,“皇兄,咱们能找到水源吗?”
御圣君走到一角停下来,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他说:“能找到的,只要我们细心。我想啊,水源这山中很多,只不过……被邪门的东西给藏住了。”
至于那邪门的东西,是人,是鬼,他心中是有了答案,但确不确定,还得等下去……
御子尘背脊凉了一块,“皇兄,连你也认为这是邪岛?”
御圣君无奈的耸耸肩,“不认为又能怎么办?一会丢木筏,一会水源从人间蒸发,这山中连一条蛇的影子都看不到……这种种,不是鬼的作为,那是什么?”
“唉,”御子尘叹息,“看来,我们要离开,无望了。”
“离不开?呵呵,鹿死谁手,说不定呢!”说着,御圣君折断了一条枝干,然后用来挖潮湿地的泥土,一边说:“不可能没水的,我们挖开看看,说不定会遇上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碰碰运气吧。”
御子尘也动手帮忙,忙了有好一会,一个不是很深的窝被他们挖开了,越挖,越容易,似乎这些泥土原本就被人挖过了,然后,又被人给填了过去。
挖着挖着,浑浊的水慢慢冒了出来。
一见到水,御子尘激动得不得了,“皇兄,你看哪,有水了,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