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三日,几乎神团里所有的兵种都出动了,也没能把御圣君找回来,而御圣君,完全是踪迹全无。
第四日的今天下午,唐琳焦急等待了三四天,在听到高文说已经不可能找得到人之后,再度崩溃,昏倒在了高文的办公室里。
睡梦中,好像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那人的手,温暖而又熟悉,只要被这样的一双手握着,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不害怕。
慢慢地,唐琳打开了疲惫的眸,这几日哭多了,眼睛一直是红的,肿的,憔悴的模样,着实让人见着心疼。
当*边人的脸庞渐渐在朦胧的视线中清晰后,唐琳终因压抑不住这满心的激动而崩溃的哭了出来,哭得全身发抖,肝肠寸断。
御圣君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手伸过去,一把把哭得昏天地暗的人儿揽入怀中,紧紧地拥着。他这真实的体温,让怀中的人儿接触到的刹那,浑身发抖。
唐琳一边流泪,一边用力咬着御圣君的肩膀,没一会,他白色的衬衫变成了红色,可她不管,继续狠心地咬着,直到觉得这是御圣君真实的躯体她才甘心,她不要这只是一场会心痛的梦。
御圣君双眸通红无比,默默落泪,紧紧把她拥着,如果可以,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松开了。
肩上的疼痛算什么,他恨不得她能进去他的身体里,咬住他那颗心,也只有让她咬疼了,他才会完全感受到她这些日子有多么的崩溃,有多么的舍不得他。
九尾狐从外推门走入,在见着血水从御圣君的肩膀上流下来,染红了背部和腰部的衬衫后,深深地被震撼了,心好像被无形地补了一刀,又疼,又痛,又难受,又深深的被感动到了。
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宁愿血流尽也要让深爱的女人心宽。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爱到如此痴狂的地步。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揪心的爱情啊,简直能让外人看一眼就会痛的要死掉一样!
九尾狐的心深深地动容了,她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腔里的震撼,缓缓把门关上,离开了宿舍。
唐琳哭到最后一点精力也没有了昏睡了过去,这期间,御圣君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把这些日的担心、害怕、惶恐、思念、崩溃全部集中到她的牙齿上,以获得身心的解脱。
她应该咬掉他的肉吃的,如此,她的痛苦才会减轻的快。
看着她的嘴唇上满是他鲜艳夺目的血,他的心更疼了。真的很难想象,若是他真的离开了她,她会崩溃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倾身下去,冰凉的薄唇吻住她的那两片殷红,一阵轻柔的夺取。离开时,她唇上的色彩,已淡了许多……
风凉薄,御圣君站在天台上,天边的晚霞,没有他唇上的颜色来得极致,妖冶。
身后有人影靠近。
御圣君未转身,看着天边将要消失的晚霞,淡淡出声,“我的时日不多了。”
火狼一惊,快步走到御圣君身侧,“什么?”
御圣君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气,心里的痛楚,火狼是没能完全体会的,“我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孩子出世。”
火狼心里发慌,“天佑,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能说这种话。如今的医疗水平那么高,你的老毛病能治好的,一定能的,你不要对自己没自信。”
御圣君转过身,俊美的五官比以前深邃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好似短短几日就经历了很多,一下子就老了几岁,不注意看,还以为他的容貌没改变过。那份沧桑感,放在以前,是不会出现在他年轻俊美的脸上的。
火狼问:“天佑,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话,很吓人啊。大家找了你几天,真以为你出事了,还好你最后自己回来了,但是,一回来你就告诉我你时日不多,你、你到底怎么想的?要是让鸟儿知道了,指不定比这几日见不到你还伤心。”
“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御圣君拜托的语气道,“火狼,我的情况,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千万不要让我妻子知道,好吗?我正是想到她会很伤心,才把我的情况告诉你的,我希望在我走了之后,你能帮我时时刻刻保护她,免得她做傻事,直到她完全走出痛苦坚强起来为止,拜托了!”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火狼烦躁得甩了甩头,转身就走,“我脑子很乱,让我想想。”
冷夜,繁星满天,如眼般的星辰闪烁出几分悲凉的泪花,想要把它无尽的凄凉撒向人间。
唐琳缓缓打开眼眸,坐起身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卧室里,她感到奇怪,自己不是在部队的宿舍里么,何时回来的?
想到那个温暖而真实的拥抱,想到那被她咬破的肩膀……
唐琳立马掀被下*,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往外奔,“君君!君君!你是不是回来了……”她就说嘛,他武功高强,又不是没下过悬崖,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一定是在悬崖下方想法子离开,才占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