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耻那绝对扯淡。
“丛绿啊,她可是姐姐的左膀右臂,姐姐可舍不得,不若你从那几个里面挑一个吧。”她一指凉亭四周服侍静待的侍女,温婉笑道:“反正妹妹身边也没什么人伺候。姐姐这里人多,妹妹多挑两个也可。”
乔木心知她是暗讽她小家小户出身无人服侍,莞尔一笑便道:“哪里能同姐姐比呢,姐姐出身世家大族,从小便使奴唤婢的,妹妹猜想,姐姐出嫁之时怕是蜀王殿下也送了姐姐不少侍女使唤吧。”
孟丽娘猛的握紧双手,眼中慌乱一闪而过,讷讷道:“蜀王殿下日理万机,纵然他是我的表哥也不会送我侍婢的,妹妹从何处听来的闲言碎语。”
乔木呵呵一笑,“妹妹从未听人说起过啊,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瞧姐姐慌乱的,帕子掉了都不知呢。”
丛绿连忙捡起帕子送回孟丽娘手里轻咳一声。
孟丽娘闭着眼才能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下去,片刻睁眼,便淡淡道:“妹妹这一张嘴真是好生伶俐,让你带着不知拐到哪里去了,咱们姐妹竟是把正题都忘了。现在言归正传,姐姐找妹妹来是商议钱侧妃进府的事宜。”
“哦,原来是为这事啊,一切不是自有花管事在操办吗,你我姐妹还管什么呢,闲暇时扑蝶斗草岂不快哉。”
孟丽娘拿帕子抿抿额角掩去眼中的嫌恶,淡笑道:“我们才是主子,花管事不过一奴婢罢了,妹妹也长长心眼,怎好让一介奴婢拿捏住了。”
“反正妹妹我是无用的,不耐烦弄那些琐事,我院中的一切事宜都有王爷派给我的于妈妈在操办,王爷说了,他怕我累着,嘱咐我什么都可以不管,只要一心一意的服侍他,教养小九就够了。”乔木甩着帕子得意道。
瞅着自己把人家正妃给气得够呛,她心里咋就一点愧疚也没有呢。
“行了!”孟丽娘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过后又淡淡道:“看来我是用不上妹妹了,妹妹快走吧,省的王爷找不着人又要问罪于我,我可担待不起!”
“呀,王妃不说妾倒要忘了,妾还要给王爷做晚膳去呢,告辞。”乔木微微弯身草草行了一礼,连忙带着翠芽便走。
她走不过半米远,孟丽娘便摔碎了一只杯子,乔木充耳不闻,微笑从容而去。
“王妃,看来此女不能为我们所用了,不若改变策略,待钱侧妃进门,咱们坐收渔人之利。”丛绿低声道。
“怎么坐收渔人之利,让我去小意奉承那个瘸子吗!我不甘心。”想着心中那个芝兰玉树的人,孟丽娘红了眼眶,委屈道:“我若委身于凤王还有何面目再见他。”
丛绿心忖:从您嫁入凤王府的那一刻起,蜀王正妃的位子便与您无缘,何苦再恋着那人。那人心中只有杨侧妃一个,就算您为他牺牲所有,只怕他也不会看您一眼。
不过这话她却不敢在主子跟前提,蜀王就是主子的命根,谁若说他坏话,她必然恼怒。
“那奴婢便无法了,咱们只能龟缩于王府一隅,如此一来,蜀王嘱咐您的事情便没法办了。”
孟丽娘进退维谷,终于哭道:“他作何选了我来。”
丛绿焦急,连忙挥退众人,悄声提醒道:“王妃您小点声吧,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您的下场可以想见。”
“我怕什么,若是让我委身于那瘸子,倒还不如立时死了。”她扫落一地果盘杯盏趴在石桌上痛哭起来。
“王妃莫哭,仔细招来人。”丛绿轻跺脚焦急道。
哭声渐小,孟丽娘擦干泪又恢复那端庄模样,冷静下来便看向丛绿,细细打量她一回便笑起来,握着她的手道:“你也见过凤王的,你觉得凤王长相如何?”
丛绿脸微红,退后一步,摇头道:“王妃,奴婢不行的,奴婢的出身有瑕,配不上王爷。”
孟丽娘腹内冷笑,面上笑意不减,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石凳上道:“我若没记错,丛绿你乃是罪宦家属,父亲也曾是四品大员,是正经出身的官女子,若是连一个厨娘凤王都爱,香的臭的都不嫌弃,你,他就更不介意了。如何,我想法儿把王爷弄来,你代替我同王爷……如何?”
丛绿连忙跪地,初猛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道:“奴婢是王妃的侍女,王妃便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的一切但凭王妃做主,奴婢毫无怨言。”
“那就这么说定了。”孟丽娘淡淡道。
她二人自以为密语无人知,殊不知楚言得了乔木的启发,早早就在她身边安插了钉子,她的一言一行都将被报给他知道。
在回暖香阁的路上,乔木便道:“翠芽,刚才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瞧把王妃气的,她不会暗地里对我使阴招吧。”
翠芽笑眯眯道:“二娘子,不,侧妃娘娘,若是王爷知道怕是会奖赏您呢。”
乔木撇嘴,“他那人除了霸道之外,我突然觉得也狠是小肚鸡肠,也不知王妃怎样得罪了他,他就是见不得王妃舒坦。”
“如此,岂不正好,最好是连将要进门的那位侧妃也不得王爷喜爱,到时王爷还是您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