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为人,最喜大家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从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可当别人找上门来时,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向来是以牙还牙,别人打她一掌,她必还人一掌,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如此,心安理得,毫无负担。舒殢殩獍
故,当楚言让她去欺辱那王妃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奈何,她有心相让,却抵不过有人送上门来给她欺负。
就比如那位还不曾入门就开始找她麻烦的钱侧妃。
按照同那花鸟使公公的约定,今日一早必会来接夏小麦走,可她已答应嫁入王府为妾,此事楚言该早已经处理好了才是,谁知早膳之后,夏玉树忽然跑来求救,说是那位花鸟使依然来门上要人了。
乔木气急,让夏玉树先在暖香阁等着,她风风火火便跑去了正院书房,见门口两侧有甲士守卫,不等他们拒绝,张口便喊:“楚言,你给我出来,你妹妹那事你到底办没办,怎么今早上那个狗屁花鸟使还去故人庄要人了!”
“何人喧哗,拉出去砍了!”楚言怒道。
“大王,听声音像是夏侧妃。”西门无极提醒道。
“这个女人!粗鲁蛮横,一点规矩也不懂!”楚言一甩袖,敲着桌子道:“让她滚进来!”
“大王,臣等先行告退。”有那机灵的臣工立即便道。
“不用,无极,你带着他们去西侧间喝茶休息,稍后我们再议。”
“是。”
臣工退去之后,安山这才放乔木进来,见到她气呼呼的样子便笑道:“侧妃,何事不高兴,恼怒至此?”
“我不和你说,你一边去。”乔木瞪了他一眼,把他扒拉到一边,一见楚言便质问道:“夏小麦的事情你到底管没管?为何还有狗屁花鸟使来我家要人。”
“此事昨夜寡人已吩咐人去办了。”楚言肃沉着脸道。
“那为何我阿爹来说,那个花鸟使依然去要人呢,现在正在我家闹呢,说是要是不交人就要拿我全家下大牢。”乔木拉起长长的披帛一屁股坐到楚言对面,不高兴道:“我不管,这事你一定要帮我,夏小麦不能入宫。”
楚言使劲看了乔木半响,少顷道:“此事稍后再议,你放心一时半会儿那花鸟使还出不了扬州城,只要还在扬州城,寡人务必会再将你妹妹给找回来,好了,现在你先出去吧,寡人有正事要谈。”
“现在就去吧,求你了,我阿爹说那些人蛮横的很,差点把我的故人庄给掀了,你是我夫君你不能不管。”乔木直接走过来,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外拖。
“胡闹!”
“胡闹就胡闹,只要你跟我去就行。此事因你而起,自然也得你来解决,快点。”乔木不依不饶,任凭他如何呵斥冷待都不管。
“正事重要,还是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重要!”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妹妹就要被人弄走了呀,我能不管吗,你身为人姐夫的能不管啊!有你这样的吗,走了,走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你那位还没过门的侧妃闹出来的动静。”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楚言冷下脸,甩来她的纠缠。
“夏乔木!”他往西侧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寡人的夫人了,不同以往,处置这件事情也不需你亲自去大打出手,你给我动动脑子!”
乔木呆了呆,立定站好,傻笑道:“是呐,妾可是您这土皇帝的女人了呢,在扬州城足可以横着走,怎可还向往常一般直来直去的,嗯嗯,爷您说的太对了。那妾该如何办,请爷赐教。”
她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甩着披帛搔着他的脸,擎等着他给支招。
他被她闹的头疼,只得道:“让安山带一队人跟着你去,问明情况之后再定夺。”
“多谢王爷。”乔木喜滋滋的拱手一礼。
“快走快走,看着你就讨厌。”
乔木撅嘴,睨了他一眼道:“王爷,您可是让妾失望了呢。”
“寡人还让你失望了?寡人哪处做的不好让你失望了?”他都懒得理她了。
“在妾的印象里您可一直都是冷艳高贵的呐,现在,唉,您怎如此寻常呢。”乔木抿唇一笑,施施然推门而去,留着楚言自己在那儿发愣。
过了半响儿他便痴痴笑起来:“冷艳高贵那是给外人看的,老夫老妻的了,谁还不知谁呢,能冷艳高贵到哪里去。”
此次回家,乔木和团子那是高贵了一把的,所坐的马车规格都高人好几个等级。
车内,乔木歪在靠枕上就开始想她和楚言的相处,真是越来越随便了,除了一张脸还是那样的冷艳高贵,他的性子可一点也不矜持装相。
这变化是从昨夜开始的吧,从他们说开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比如他的野心。
如此也好,省去了那些让人头疼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什么的,要是能一直如此相安无事那就更好了。
故人庄,钱别驾连同那花鸟使都人模狗样的坐在一边,一伙儿卫士却将故人庄的伙计、账房等绑缚在一旁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