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在临去凤王府之前,她花了大工夫打扮自己。舒殢殩獍
输人不输阵,若是真遇上人家正妃,至少她不要输得太难看。
一袭浅青长裙,上身又加了一件粉红的半臂,搭上了一条浅粉的长披帛,头发也请了深巷里的篦头老妇帮她弄了个看起来随意却好看的发型。
用心保养两年,她已经把这个身体拾掇的比之前美貌许多,乌发雪肤,身量窈窕,她自信她的美貌不会输给十里长街上任何一位小娘子,至于那位从京城来的正妃,她此去可不是去比美的,她不过是想去要回孩子罢了。
入夜之后,夏家就紧闭门扉了,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假装熄灯入睡,觑着家里人也都躺下之后,悄悄开了门出来。
她家里虽然比以前富裕许多,可家规什么的绝对没用,对子女的限制也还同以往一般,故,并不和人家高门大户似的,夜里还有守夜的婆子。
早在白天她就瞅准了一处好攀爬的地方,依着她的身手绝对能翻出去。
夜幕中挂着一轮弯月,周遭星芒耀目,趴在墙上,她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来,她这是不是有点夜会情郎的嫌疑?
呿,她只是去找团子罢了。
晚上没见着团子她可是和家里人说了谎,说他缠着刘临风去闹洞房给人充当滚新床的童子去了。
刘临风在家里人心里的分量可不轻,她这样一说,他们就信了。
但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把团子找回来,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轻松的从墙上跳下去,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裙,步伐加快就往武娘家去,白天她可是和武娘说好了的,让她送她去凤王府。
这武娘是个口紧的,只要不少了她的月钱,她从不多嘴,她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凤王府。
凤王今日大婚,大宴宾客,丝竹声声,热闹非凡。
众贵客怜惜凤王腿脚不便,大家吃好喝好,送上贺礼便乖觉的离去,凤王做人得意,纵然不满这从天而降的王妃他也未表现出来,更何况她还是蜀王给他弄的王妃,为了免除他的怀疑,这婚他也得给弄的像模像样的。
坐着轮椅敬了一圈酒之后,陪着几位扬州权官又说了几句话才让他们走。
回廊上灯烛明灭,饭桌上残羹冷炙,酒液倾倒,杯盘狼藉,一位神色严肃的老姑姑领着一行规矩的婢女过来,指挥若定,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来。
凤王看了一眼便道:“这位花姑姑真是后宅里的一把好手,我昏厥的那几个月里,是谁招了她进府。”
赛神仙上前一步道:“是属下,大王。是她自己求着进来的,她说认识安福生安公公,是从前瑶妃娘娘宫里的旧人,属下思量再三把她留了下来,让骨笛去查了她的底细,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确实是从宫里出来的,而后回了扬州祖籍,被一个珠宝商雇佣了去教导家中小娘子又送去了于府上给现在的于府夫人做教养姑姑,两年前她自己求去,然后就来了王府。属下思忖,这位花姑姑可能是冲着您来的。”
“团子要回家。”坐在凤王旁边绣墩上的小东西瘪着嘴小声的要求道。
“这里不好吗?”他夹了一块绿豆糕放到团子跟前的小盘子里。
“不好。阿奴……”
凤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团子自动消音,懦懦道:“父王。”
“乖。”他摸摸孩子的头。
“小主子,吃这个金丝糕,这个好吃。”安山咧着嘴殷勤的道。
团子可怜巴巴的摇摇头:“二姐说今晚上要做豆沙奶窝窝给团子吃,团子不吃金丝糕,腻了。”
“嘿,故人庄的一盘金丝糕贵的离谱,咱们小主子却都吃腻了,看来小主子的伙食比咱们好多了啊。”赛神仙笑道。
“阿、父王,你让团子回家吧,团子想阿娘、想阿爹、想二姐、想三姐、想四哥了。”小家伙掰着手指头挨个数了一遍道。
“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命令道。
“不是,团子才不住这里。”小家伙蔚蓝的大眼睛里衔着泪花大声反驳。
安山和赛神仙几乎同时去看凤王的反应,在他们的印象里,自从凤王掌松漠军政实至名归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反驳他了。
谁知,他们大王却拄着头,淡淡的看了团子一眼,柔声道:“你二姐也会住在这里的,你还要走吗?”
“咦?我二姐也要住这里?”团子歪着头看楚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对,你二姐一会儿就来。安山,去门口迎她,有了这位花姑姑管着王府,今时今日的王府可不如两年前,她扮成个丑奴却进不来了。”
“是。”安山拱手而去。
“大王,天色已晚,属下回去了。”赛神仙极有眼色的道。
“嗯。”楚言点了点头放他离去。
“想好了吗,还要回去吗?”他问道。
“这么大的院子都给我们住吗?那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