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风阵阵,松柏幽幽,而窗内,她盘腿坐在凤王的身边,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身受折磨。舒殢殩獍
一黑乎乎的碗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那浓重的刺鼻气味,他从赛神仙手里接过,墨眉蹙起,片刻舒展,认命似的一饮而尽。
那么浓重的药味,她闻了都要呕吐,他怎么能喝得下去?!
“大王,您躺好,属下要开始了。”赛神仙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雪亮的短刃在灯火下烧灼里片刻,又用白布擦干净表面的那一层焦黑,转身对凤王道。
“莫要废话,你动手就是。”在安山的帮助下平躺在榻上之后,他平静的道。
“丑奴,你到外面去吧。”安山打发乔木。
“你难得有细心的时候,怕寡人吓着她怎的。”楚言转脸看向呆滞的乔木,坏笑道:“寡人偏要她留下。她本就是贴身伺候寡人的女婢,寡人受难的时候,岂能让她逍遥。”
“丑奴儿,你,过来,坐在寡人身边。”他点点身畔的位置。
安山无话可说,跽坐在凤王的左侧,把右侧位置留出来给乔木。
“大王,这丫头若是被您吓的大喊大叫,奴可不管。”安山道。
“你怎么了?”乔木膝行靠近他,像只小松鼠似的在他身上嗅闻。
女儿家的气息扑面袭来,楚王心忖,这丫头丑归丑了点,身上的味道却是香的,留着做个宠物也值得。
便把她脑袋扒到一边去,嫌弃道:“脸凑寡人那么近作何,臭丫头要拿你那一张脸吓死寡人啊。”
乔木被他的毒嘴噎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霸道又执拗的男人竟还有如此一面。
“大王您的口味越发奇特了,养一只宠物都挑选和别人不重样的。”赛神仙一边打趣一边将楚言的裤腿掀起。
乔木也好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转眼去看时,便被眼前的景象恶心着了,只见,那原本应该强健的充满力量的双腿膝盖处长满了青紫腐烂的肉瘤,肉瘤绕行他的膝盖一周,疙疙瘩瘩看起来就像是得了严重面疮的脸。
乔木的味觉和嗅觉比旁人敏感了十倍不止,因此,看了第一眼她便心生恶心,一把捂住嘴,爬向窗户对着外头就吐了起来。
顿时,楚言的脸黑如锅底,咬着后牙槽狠戾道:“丑奴儿,你给我滚过来,寡人要你看,睁大眼睛看着!”
“不、我不。”太恶心人了。
手忙脚乱就要从窗户爬出去,谁知一只脚被不知哪个王八蛋拉住,力道大的就像掉进河里被水鬼索命,她顿生恐惧,不管不顾,扒着窗户不放,哇哇大叫。
“那个,大王……”安山就不明白了,这大王干什么和这丑奴儿过不去,一定要一个小姑娘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楚言面冷如覆霜,抓住乔木脚的手依然不放,冷笑一声,使劲一扯,乔木便被他给连滚带爬的从窗户上拽了下来,而他本人,身子就像长在了榻上,位置都没有移动丝毫。
赛神仙嘴角一扯,面上四撇胡子皆动了动,那狡猾狠心的模样,活脱脱一只成年公狐狸。
“臭狗肉、臭肉,啊——大坏蛋!”乔木捂着口鼻,趴在楚言身侧大叫。
“闭嘴!你信不信寡人真剥了你的皮做灯笼,别以为寡人只是说说。”
乔木蓦地闭嘴,把自己缩成个球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楚言见她这般模样心情好了不少,怒转喜只在一瞬间,大掌拍怕乔木的头道:“你乖一点,在这里陪着寡人,过后,让安山买一车好吃的予你,嗯?”
乔木不吱声,翘起屁股呼呼呼爬向楚言,脑袋埋在他的袖子里。
他满意的点点头,对赛神仙道:“开始吧。”
“大王的趣味实在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公狐狸失笑。
面上带笑,眼中藏着忧虑,赛神仙戴上用猪泡弄成的套子,屏息道:“大王,您忍住。”
楚言摸了摸乔木的脑袋,牙一咬道:“嗯。”
脑袋上的那只手让乔木不安,既然是要动刀的,还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真怕他一个没忍住把她的脑袋当成发泄的西红柿给拧了。
忙装作憋闷的样子,从他袖子下钻出来,捂着口鼻,抬着身子慢慢看向那施刀处。
刀刃寒光闪烁,膝盖肿烂发臭,当尖刀刺入血肉,一股黑水从伤口处飞溅而出,乔木没提防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榻上。
耳边听着有人剧烈的喘息声,乔木转身去看便见他额上的冷汗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而他大睁着双眼瞪着顶棚,好像与那顶棚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此一刻,他依然男色惑人,所不同的是,面目狰狞,不是如玉君子,而是深山野兽!
乔木再转头回去看,瞳孔便惊的骤缩起来,腐肉被一点点的割去露出黑红的筋和肉,黑血染脏了他身下铺垫的白布,耳边他的喘息声越发急促、猛烈,忽的,她的手一痛,她惊觉回看,便见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他的五指缠绕着她的,像是藤缠树,缠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