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滑动不要紧,惊了老马,老马吃力,撒开蹄子就往人群里撞。
人群可不就是那些等在太阳底下的小丫头们吗,她们的资质本就参差不齐,有被原来的主家卖出来的老奴婢老男仆,也有刚从贫困县里买来的农家贫女,还有被没入奴籍的罪家娘子,没经过调教的丫头们就多,见老马突然发恶,她们一个个就慌了,开口就惊叫,为了躲避被老马踩在脚底的命运,到处乱窜,上蹦下跳。
场面一下子失控,惹得各家牙郎,牙婆口里叫骂不叠,也顾不上内讧斗嘴了,都齐心协力的扑到人群里捉拿自家的丫头。
马车上的丑儿由不自知收敛,流着哈喇子拍着小手咯咯笑。
正和几个牙郎一起和安山推荐自家丫头的独眼老乔听着动静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的马车无人驾驶自己冲了过来,把他的魂儿吓的差点出了壳。
“我的老天爷啊,这不是要了我老命了吗。”独眼老乔撇开安山,一下就窜了过去。
早在黄花被打的嗷嗷叫的时候安山就注意到她们那一边了,原来见一个小丫头打另一个小丫头他还以为是窝里斗,又分开心思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打人的是个傻儿,那被打的是个找事的,他心里说一声该,不禁看出了乐趣。
猛见那被打的被气坏了,绝地反扑向那傻儿,他还为傻儿捏了把汗,没想到那傻儿模仿能力却强,身子灵活,反把那个被打的丫头给反扑了,就禁不住乐呵起来,连和赛神仙抽签输了出来挑人,面对一群娘儿们的郁闷之气也一扫而光,正当他多管闲事的毛病犯了,要帮那傻儿一把的时候,就发现惊了马。
这可不是好玩的,他一把推开围着他滔滔不绝自卖自夸的一群牙郎,以比独眼老乔要快很多的速度,提气一窜就跳上了马车,一把拉住缰绳,再往前一跳,上了马身,抱着马头把马眼一遮,这老马看不见前路,不敢乱跑,就消停了,慢慢停了下来。
“哦!”丑儿张大了小嘴,眼儿瞪的溜圆,看着安山就像看见一个打虎英雄。
安山从马身上跳下来,对着惊慌失措跑过来的独眼老乔道:“你这马忒弱,这点子惊吓都受不住,要是搁在我们军中,早被宰了下酒吃了。”
“大爷好本事,好本事,多谢您仗义出手。”见自己赖以为生的马车一毫无损,独眼老乔差点感动的给安山跪了。
“好!”丑儿拍着巴掌给安山送上掌声。
那小模样认真极了,更傻极了,可让人觉得真啊,这掌声安山收的舒坦,就道:“傻儿,你也是来我们王府当差的。”
“嗯?当差的?”丑儿迷惑不解,望向独眼老乔。
独眼老乔想着反正丑儿一个傻瓜蛋也不可能被王府录用,便点点头道:“她也是。”
这会儿,凤王得知出来选人的不是赛神仙而是粗汉子安山他便不放心,深怕他又给他弄回去一屋子花痴,便亲自来看。
还把一直把自己逼在屋里不出来研究解药的赛神仙给拐出来,由他推着轮椅出来放风。
他生的是面如冠玉,风韵绝佳,说是男颜祸水也不为过,见门口混乱,脸色便不好,开口道:“安山,你就是这么选人的。”
语气恨恨,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听到这样熟悉的声嗓,乔木猛的抬头去看他,目光思念中夹杂着解不开的恨意,可对着他那一张脸,她又心软如棉。
她就想着女娲这神的心可真偏,把有些男人捏成个龙章凤姿还不算,还给配上一副天质吸引雌性的骚包声音,而有些男人呢,不仅生来相貌猥琐,满脸痘痘,声音还欠揍。
又想到长相明艳如女子的刘临风,她又淡定了,果断的古代水土养人出美男,就现代那动不动就死一江鱼,死一高速公路麻雀的空气质量,再是天生丽质,那脸也得长歪。
她呆呆的想入非非却不知那凤王已是到了跟前。
“把那些抬起头来的都赶走一个不要。”
“大王,您真真颜色无双,到哪里都少不了小娘子们的爱慕啊。”赛神仙坏笑着打趣。
“滚!”凤王淡淡然。
赛神仙不敢深惹他,把那些依然偷看的小丫头们都过滤了一遍,见来的这般多人却鲜少有不看他家大王的,就哭诉道:“大王,属下的脏衣裳已经堆积如山,再不找人来洗,属下就要裸奔了。”
“还有奴的臭袜子,一直堆在屋里,哎呦娘哎,都快要把奴熏晕了。”安山连忙道出自己的苦楚。
凤王冷哼,霸然道:“都给寡人自己洗!”
他环视一圈,发现竟真没一个淡定的女子,都脸蛋红红偷看他,顿生一种大唐女子都是母老虎的扯淡诡异感觉。
正当他恼怒的想把这些大胆的女娃子全部赶走的时候,一转眼就看见了目光散着,一直不知看哪里的丑儿。
但见这小娘子半面生红斑,半面嫩白如荔枝肉,两相对比,一半魔鬼一半天使,他便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真挑不出毛病,禁不住挑起长眉,心思活泛开来,修指一点,道:“就是她了,寡人允她贴身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