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玉树等人说话,商议酒楼以后的发展,乔木不自觉的就从嘴里滑出许多他们听都没听过的菜名,这自然引起他们的疑惑,尤其是顾美娘,为娘的心细,对于女儿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之前她并未逮着由头问出口,这会儿得了这令人疑惑的问题,便问了出来,问她从哪里知道了那许多菜名。
乔木不过顿了一下,便面不改色的道:“我这就是天赋了,做菜啊就是一个巧思,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咱们现在知道的那些大宴席上的名菜都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人想出来的,你们说是不,哎呀,告诉你们做菜凭的就是一个巧思,像我这样传承了阿翁天赋的人的玲珑心思,你们哪里会懂,总之,我想得出来,做得出来那些菜,自然就顺道给取个名字吗。”
其他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宠她的阿爹是信了,巴拉巴拉把她夸了一通,谁不想听好话来着,把个乔木喜的裂开嘴直乐呵。
便在这时禾苗和黑子跑了了,急慌慌的大叫:“二姐不好了。”
“我好着呢。”乔木嗔道。
“就是,青天白日的咋诅咒你二姐呢。”夏玉树一把抱住飞奔来的儿子,责怪道。
“不是,是前头,有人来找麻烦,小舅让我来叫你们快过去看看。”禾苗大喘气的道。
一听这话,刘临风先不干了,怒气冲冲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咱们故人庄找茬,真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着的呢。”
听他说话那模样活脱脱一个黑社会老大呀。
“先不忙下结论,咱们先去看看再说。”乔木冷静的道。
一行人便快走几步往前头去。
酒楼内,安山正一脚踩在凳子上,双臂卷着袖儿,斜着身子和顾小舅相谈甚欢,还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从后院小门进来的众人一看这情况,纷纷瞪向谎报军情的禾苗和黑子,弄的俩半大小子连忙诅咒发誓自己没有说谎。
转眼瞅着正往这边走的乔木,顾小舅忙笑着招手道:“大侄女啊,你快来,这位安山兄弟都要被红烧猪头馋死了,你可会做吗,快些帮帮他吧。”
乔木一眼瞅见安山便认出了他,心虚的蓦地顿住脚步,转念一想,那日她把自己画的亲娘都不一定认得,这粗汉子又怎么会认出他来,再说了,她穿男装扮小公子的模样和她装成舞姬刺杀凤王的模样完全不同,可以说是一个清贵精致,一个媚俗浓艳,南辕北辙,任谁不抓着她自己看也不会分辨出那两个人都是她本人扮演的。
想至此,她淡定了,悠悠然上前,蹲身行礼打招呼,道:“这位客官,您指的可是红烧肉?比如红烧肘子、红烧猪尾、红烧猪脚、红烧猪手、红烧猪腰子、红烧肥肠、红烧……”
“不对、不对,我要的就是红烧猪头,把新鲜猪头摘吧摘吧猪毛下大锅煮的那种。”安山满脸失望,一拍大腿唉声叹气道:“得了,我一听啊,你们就不会做。”
“还说什么天下菜尽在故人庄,感情你们是吹牛呢。”安山把白纸一把拍在桌子上,气哼哼的就要走。
乔木一看,那白纸黑字不是她让人贴出去的广告又是什么,至于他口中说的“天下菜尽在故人庄”那是她从现代就开始用的广告词。
眼儿一转,乔木忙道:“慢着。”
“咋了?我能进来还不让走了,感情你们是黑店呐。”安山脾气不好道。
“客官火气可真大。”乔木没有被他的怒意吓到,反而笑道:“不就是红烧猪头,只要你说的出这红烧猪头的色、香、味、形我便做得出,且和你要求的一模一样。”
安山心动了,迈出大门的脚立马又收回来,面有喜色的打量乔木一眼,一瞧她瘦瘦弱弱的样儿,他就嫌弃了,道:“小丫头,你那细弱的手腕能拎得动大猪头吗,我告诉你,你可别耍弄我,我找这红烧猪头找了好久,更馋了好久,心情坏着呢,没工夫逗弄你玩。”
“谁和你说笑来,我说能做得便能做得,你若不信,我这就让人去肉铺买猪头,立马给你做,你在这稍等片刻如何,我到底会不会做,做出来的红烧猪头合不合你心意,你尝过再给我品评,这样你可满意吗?”
“好!我就等着!”安山一听吃烧猪头有望便什么都不顾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灰布包扔在桌子上,大马金刀的往旁边一坐道:“丫头你且听着我跟你说。”
一提到他最爱的红烧猪头,安山浑身都来劲了,就像酒鬼提到酒,赌徒见到色子,绝对是那种吃瘾上来了。
根据安山描述的,乔木闭目想了一会儿,少顷睁开眼,总结道:“色若山楂酱,形则是整颗猪头,吃起来要肥而不腻,酱香扑鼻又不能挡了猪头本身的肉味儿,好的,我明白了,你稍等,请予我一个时辰。”
乔木笑着告退,待走到柱子后时,眼儿后斜,长睫忽闪,看了安山一眼,脑海里便不自觉忆起这粗汉子的主子,那个能够引起她禁锢**的男人。
谁说,只有男人有占有欲呢。
收回眸光,若无其事的踏上楼梯,不自觉的看向二楼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