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件严肃且慵懒的事情,你的食物养育着你的心肝脾肺,它是什么样的你就是什么样的。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她已经忘记了这句话是从哪里看见的,她只知道,她喜欢这句话,曾经于她来说,活在世上,只剩下两件事情,美食和爱。
美食,用处有二,一是填饱肚子,只为支付“人”这一生命体能自由活动的能量;二是满足口腹之欲,酸甜苦辣,精益求精,追求最极致的味道。
爱,她享受着被顾七锦捧在手心里在乎的那种刺激感觉,她最爱他的抚触,最爱,在冬日暖阳的午后,落地窗前,他抱着她的腰,压着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让她恣意胡闹,或是天马行空的乱说一气她在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或是咬着他干净的耳朵对着他吹气,或是让她静静的睡……
岁月静好也莫过于此……
乔木一霎呆住,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脸白若雪,猛然抬头,入目所见,无论是人还是物什古色古香,倏然惊醒,心若死灰,目中精芒消失,死气沉沉。
刘临风见过她这样的神情,第一次在船上,第二次在昨日她让他写字画的时候,当她念出那句话,她也是这样的蓦地呆住,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变成了傀儡。
他恨极她这个模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乔木的肩头,使劲一捏,乔木吃痛,猛的睁大眼,看向刘临风瞪了他一眼。
“你又神游到哪里去了,我叫了你好多声你都不应。”刘临风比她更理直气壮,使劲瞪着她。论眼睛大小,他可不输给她。
“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吗。”乔木看一眼雅间里的大人物小声咕哝道。
“三郎,还不快与长平王见礼。”刘别驾咳了一声提醒道。
此时,刘别驾夫妻二人已经给长平王跪拜完毕。
“是。”刘临风放开乔木,撩起袍子就给长平王磕了三个头。
“起身吧,寡人出门在外没那么多礼数。刘别驾,你怎知寡人在此用膳。”长平王净手洗面之后,问道。
刘别驾拱手作揖,解释道:“下官不知。也是今日无事来着酒楼用膳,不巧就遇上了老王爷您。”
“原来如此。既如此,你夫妇伉俪便自去吧,寡人先来一步已是用过了。”长平王客气道。
“是。”刘别驾没在客气,带着妻子倒退着慢慢退了出去,礼数尽够。
见乔木也要随着刘别驾退出去,长平王身边的随身太监出声了,上前一步道:“那什么那个厨娘,你先别忙着走,咱家有事与你说来。”他操着一口偏女性的腔调,翘着兰花指点向乔木道。
“公公,您有事与我说便是。”刚迈出一只脚的刘临风脚一转又踏进来,挡在乔木面前与那胡儿公公对峙道。
“小公子这是作甚,活像奴婢要吃了她似的。”这胡儿公公掩嘴一笑,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在刘三郎和乔木脸上转了转,回头便与长平王道:“大王,您看这儿……”
长平王一瞧刘临风护着乔木的那劲头,便哈哈大笑,起身,背手在后道:“罢了,罢了,寡人若想吃这道佛跳墙时便来这里吃吧,不要了她来咱们王府了。”
乔木见风波已过,便欠身行礼,用着小女儿的得意俏皮语气道:“王爷我们故人庄可不仅一道佛跳墙拿得出手呢,您若日日来,小女能让您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到不重样儿的菜。”
话说的若春风拂面,满天星花开,可爱的紧,让那长平王也不能怪责她无礼,便笑道:“你这小女娃会说话的紧,更会做生意,实在是不错。”
出了房门准备打道回府,便对候在门旁里的刘别驾道:“寡人素来听闻你家小公子风流的很,怜香惜玉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见果不同凡响。”
说罢,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臭小子!”刘别驾见长平王一走,一步跨进雅间,抬手就要打他。
“老爷。”美艳贵妇上前去一把抱住刘别驾的手,嗔了他一眼,道:“他也这般大了,在外面你也给他留些脸面。”
“铃兰,快去倒杯茶来与你老爷吃。”
乔木这才得见缀在最后头的三个兰,心想,怎得,这位刘于氏要与那三个美貌丫头找她报仇不成?
“你就惯着他吧。”刘别驾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哼道。
“莫气了,眼瞅着他也通事物了,你我该高兴才是。您瞧这间酒楼弄的,妾瞧着还不错,您觉得呢?”贵妇在刘别驾身边坐了,抬眼看向乔木,未语先笑道:“你便是三郎说的夏乔木吧,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夫人。”乔木行了一礼,缓步上前,垂头立在她面前,任由她打量。
“阿娘,儿没骗你吧,小乔好着呢。”刘临风避开他那老爹,躲到美妇身后,搂着她的肩膀笑道。
“是不错。我瞧着她通身的气派比官家娘子也不差什么。”美妇见自己儿子喜欢,便顺着他的话夸赞道。
“儿子瞧着小乔也是好的。”刘三郎见他母亲也夸,他就更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