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阿爹在咱们村头和村长赌,刚赢了他十个铜子,阿爹给你买糕点吃去吧。”
“除了赌钱你还会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夏乔木突然的爆发吓了夏玉树一个激灵,脸色刷白,“咋、咋了啊,乖女,你到底是咋了。不行,回头阿爹得偷只狗儿去,给乖女撒点黑狗血去去邪。”
“抱歉,我失态了。”夏乔木看着夏玉树的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乖女,你到底咋了?”夏玉树眼巴巴的瞅着乔木。
“脑袋撞在木桩上,她死了。”夏乔木自嘲道。
“乖女啊,去了几趟城里,把个官话也学会了啊。”夏玉树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嘿嘿笑着问道。
夏乔木嗯了一声,学着夏玉树的腔调道:“学了几句。”
第一次说,有点四不像,可至少不会显得那么怪异。
夏玉树稍稍放了心,夸奖道:“乖女就是聪明,比那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娘子也不差什么,要是你祖父还在啊,咱们家也还有好日子过,乖女也能嫁得那于家。”
“只会说别人,那你呢,你的出息在哪里,赌钱能把日子过富贵了?嗯?”讽刺的语气不自觉的带出来,让夏玉树尴尬的笑笑。
“阿爹那不是,小时候不爱读书,只想着玩儿去了,啥都没学会吗。这吃了没学问的亏,这不,阿爹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着你弟弟上好学,考秀才,考举人,当大官。乖女啊,你放心,阿爹肯定不会动你的嫁妆,阿爹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乖女不是。”
夏乔木没吱声,转目四顾,望着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踩着脚下黄土夯实的路,道:“什么时候能到家。”
家里什么样,这是她最关心的,但却不能问。
“乖女,等咱出了城门,走上个把时辰大路,转向小路,再走个把时辰,再上了山路,走上个把时辰就到了,呦,天色不早了,乖女,咱得走快点,走夜路可不好,你娘还在家里等着呢,这会儿该急死了。”
又见乔木不吱声了,夏玉树哼了哼鼻子,想着乖女还是生自己的气,就小心翼翼的道:“乖女啊,咱往后就不进城了吧,啊,这钱咱也收了,就算了吧啊,那臭小子看不上咱家,阿爹还看不上他呢,一个臭奸商,有什么了不得的,我乖女那是要嫁王爷显贵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有财有势呢,那才配得上乖女,乖女啊,你说阿爹说得对不对。”
“闭嘴。”和赌博沾边的人,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便是听着他喘气都烦恶。
夏玉树懦懦闭了嘴,想了想还得说,“乖女,你怨阿爹收了人家的钱啊,那阿爹现在就把钱给还回去行不?”
闷头直走没有停歇过,这会儿,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在黄土大路上走了小半个时辰了,眼前乔木看见一东一西两条小路,就冷声问道:“是从这拐弯,还是再往前走走,走哪边。”
“拐、拐。”夏玉树连忙回答。心里嘀咕,这孩子,咋就不认识自己家的路了呢,抬头瞧见乔木后脑勺上干涸的血迹,心里颤巍巍的,莫不是摔坏了。
“乖女,你难受不,阿爹背着你吧。”夏玉树担忧道。
“不用。”说罢,却蓦地停住了脚步。
“咋了?”夏玉树问。抬头一看,望着满地的死尸,哎呦一声就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了不得了,乖女啊,咱这是遇上拦道的了。”
“闭嘴。”乔木低声冷斥。
“哦哦。”夏玉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悄悄的,咱摸过去,别出声,就当没看见。”乔木叮嘱。
这会儿夏玉树也拿出个当爹的样儿来,连连点头道:“看这样儿,是杀完了人,劫完了财了,肯定没有剩下什么好东西了,我就不去捡便宜了,哎?乖女,那轿子上头的白纱帘子不错,要不阿爹给你弄来,你做头花吧。”
乔木脑门抽了抽,突然发现,这个爹很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