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想追究李兴了。刘海来此之前就有些进退两难,身为知府,今晨城外空等的确令自己大损颜面,但此事追究下去又能如何?李兴可不同于其余几个县令,他地升迁考评都不是安阳府能掌控的,若真惹急了他,在五公子耳边说几句不中听的,自己这知府能不能当得稳亦是未知。因此只要有个过得去地说法,刘海也就顺势借坡下驴了。
“五公子今日既是不走,”刘海对李兴说道,“本官今晚仍在来兮楼设宴,烦请李大人邀五公子赏光。”
在堂兄李成的信中,详细阐述了楚铮的喜好,其中就有一条不喜与官员应酬,昨晚地酒宴上李兴也看出,五公子对众官员只是敷衍而已民。听刘海这般说,李兴便有心推脱:“知府大人,这个……下官不敢担保。”
刘海哼了一声:“李大人,你亦是我安阳府的官员,五公子难得来一趟,你总要为在座的同僚们着想着想吧。”
这话说到了众官员的心底,身在官场多数人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太尉大人废长立幼之事这两年已渐渐传开了。因此往年楚大公子来此,众官员皆恭敬有余而热情不足,但五公子就不同了,这位可是日后注定执掌大赵之牛耳的人物,如若有幸被他相中,荣华富贵不可限量。
见众人齐声出言附合,李兴有些为难了,他不怕得罪刘海,但与安阳府地所有官员交恶亦非其所愿。李兴想了片刻,对刘海拱手道:“知府大人,不如这般,酒宴仍设于来兮楼,不过邀请我家公子出席可用观戏之名义。”
“观戏?”
“这世间的第一出戏,便是太尉大人于禁卫军出征北疆誓师时所推而出,之后在京城楚府的暗中推动下,开始风靡我大赵全境。而安阳府地几位戏子远近闻名,当初赴京受训时曾深得我家四姑娘与吏部尚书成大人府上苏姑娘地赞许。以此名义邀请我家公子……”
李兴自信满满地说道:“下官敢断言,我家公子定会欣然赴宴。”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心思较一般人等活络多了。刘海笑道:“好,此事就烦劳李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