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得山领旨离去。
“这门亲事算是定了。”楚琳面色疲倦,“郭怀做不出那等抗旨不遵之事来。至于另一门亲事,大哥,你就别为难小妹了。”
楚名棠长叹一声:“琳儿,为兄亦是没有办法全文阅读。岳父他老人家已去过太平宫,可未曾有结果,那人毕竟亦是女子,还是由你出面较为妥当。”
楚琳忍不住道:“大哥,不是小妹多嘴,你与嫂嫂对铮儿也太过放任了。他今年才多大年纪,可看看他都做了么什么事,刺杀储君,勾结魔门,还与原储妃武媚娘之间不清不楚,大哥你……你与嫂嫂平日是怎么教导这孩子的?”
楚琳原本不赞成楚铮退婚之事,楚名棠昨日只好将为何不能让赵敏进楚府的理由与她一一道来,连武媚娘之事也未隐瞒。楚琳听了大为震惊,细细斟酌一番,楚琳也不得不承认赵敏若真的嫁入楚家,对楚家来说真是一天大的麻烦。
不过楚琳心头由此引发的怒火可想而知。楚名棠则一脸尴尬,又不便说这些自己事先全然不知情,何况说出来自己更是脸上无光,只好闷声不响。
楚琳见楚名棠如此,也不好再责备下去,沉吟良久,无奈说道:“算了,小妹也不顾什么颜面了,就走一遭吧。”
楚名棠起身道:“为兄在此多谢了。”
楚琳亦是一性情果断之人,既是已决定下来,便道:“大哥在此稍候,小妹这就去太平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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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坐在轮椅上,袍袖一拂,两扇房门如被一双无形之手缓缓推开,清晨的阳光顿时洒遍了半个屋子,同时也照亮了赵敏苍白的脸庞。
面对刺目的光线,赵敏有些不适应,眯起了双眼,待到觉得好些了才微微颔首。身后的叶摘星如奉圣喻,推着轮椅来到屋外的草坪上。
赵敏迎面对着太阳,本已似冰雕一般的面容难得透露出几丝慵懒之意。自从修习了太上忘情心法,赵敏体便内渐渐凝聚起一股寒气,时刻不停地游走于全身经脉,不过这股寒气并未使她感到有何不适,反而有种冰凉清心之感。不过出来晒晒太阳亦有种别样的舒服,在这夏日阳光的照射下,赵敏胸口涌出阵阵暖意,眼神也柔和了少许,耳边突然回响起两个稚嫩的声音:
“不如咱们在此切磋一下?”
“小弟怎敢与公主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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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正是楚铮与赵敏当年首次交手之处。赵敏闭上双眼,当日的情形如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脑海中闪过,这亦是自己唯一占尽上风的一次,之后楚铮武功便如一日千里,自己再也不是对手……
忽闻身后叶摘星道:“奴婢参见殿下。”
只听赵茗淡淡说道:“起来吧。”
赵敏并未回头,直至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搭在她肩上,才轻轻叫了一声:“姑姑。”
看着自己这侄女,赵茗眼神有些复杂,过了片刻方道:“敏儿,这几日体内伤势可有好转?”
赵敏摇了摇头:“进展不大,双腿几大经脉仍无法打通。”
“欲速则不达,”赵茗安慰道,“敏儿你不必太过心急。”
赵敏忽一声冷笑:“孩儿能不急吗,王老侯爷逼我皇室退婚都已逼到太平宫来了。”
赵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是哪个丫头这般多嘴,摘星还是扶风?”
叶摘星在一旁低着头,心中惊惧之极。那天她在太平殿外听到王老侯爷向赵茗提出楚家欲退婚之事,一颗心便乱了,愤怒、伤心,还是迷惘,叶摘星自己也说不清,在侍候赵敏时,鬼使神差般将此事说了出来。
“何人所说重要么?”赵敏回过头来,“孩儿不明白的是,姑姑为何对那王烈如此容忍?”
赵茗轻叹一声,道:“敏儿,你可知这几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何事么?”
“孩儿不知。”楚家退婚之事是叶摘星在赵敏面前说漏了嘴,但最近朝堂上对赵茗的攻讦,太平宫任何一个知情者均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提及此事。
赵茗将近日朝堂上所发生之事说了,当听到已有人提议逐出京城并已得到众多官员响应,纵使赵敏心境已似古井无波,亦不由惊骇道:“怎会如此?朝中大臣倒也罢了,可那些皇兄和我皇室中人难道不知叶门乃我大赵血脉延续的守护者吗?”
“真正清楚这一点只有我大赵的历代皇帝,如果确立了储君,通常皇上会将此事告知。而那些分封各地的皇室子弟根本不知叶门是何含意,就连你那昌平王叔,亦只知姑姑会些武功,对太平宫至多只是一知半解。至于你那皇兄应儿……在他登基前姑姑已将实情尽都告知于他,不过如今看来他并未放在心上。”
赵敏轻声说道:“连皇兄都如此,我叶门此次恐怕当真有难了。”
“那倒也未必。”
赵茗看了叶摘星一眼,叶摘星微微一颤,忙躬身离去。
“王老侯爷那日前来退婚,那可是话里有话呢,不过想必也是楚名棠的意思,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