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楚名棠幼子大闹刑部乃喻世保乃咎由自取,此子不过年少气盛并无太大过错,应免以处罚,并附上他在北疆的战功,请皇上论功行赏。”
张如谨会意,笑了笑道:“如此甚好,不过下官有些担心,此举会不会更损我方士气?”
“心思聪颖些的自会明白本相是何用意。若看不透其中道理还口出怨言者,与喻世保一样是个蠢货!”方令信缓缓说道,“本相正可借此机会考较一下我方系官员,有几人可堪重用,又有多少人乃外强中干只会夸夸其谈之徒。当年楚名棠初任楚家宗主,清洗了大批楚系官员。如今看来是利远大于弊,本相也应效仿此举,将一些尸位素餐之人及早踢出朝堂,免得日后如喻世保一般坏我大事。”
“相国大人英明。”张如谨拱手道,“大人既有此意,就让下官来做此恶人吧,反正再过两年就要告老辞官,也不在乎得罪人了。”
“你这说地什么话。”方令信脸色虽是一沉,可内心却感觉到老兄弟的贴心之处,“楚名棠以其旁系出身尚且不惧,本相难道还不如他了。”
两人慢慢向宫门走去。方令信对着自己表兄,不由吐出心声:“其实此次主要罪责在于本相,虽已料到楚王两家不会这么轻易让令明执掌兵部,却仍然大意了。楚名棠幼子回京后,本相只关注楚家与皇室之间来往,却忽略了楚倩那丫头遇袭才是真正隐患,若早想到此处。何至于今日这般狼狈。”
张如谨道:“这恐怕就是楚名棠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故意迷惑相国大人。”
也未必。”方令信陷入沉思,“楚家与皇室的关系~般近过,楚铮小儿与长公主已有婚约,而大长公主……嘿嘿,在朝中唯独对楚名棠另眼相看。这两人早年似乎就已相识。至于皇上亲妹琪郡主突然被关入冷宫,连还未授予的公主封号也给剥夺了,传闻亦与楚名棠长子楚轩有关……等此次风波平息后,着力派人打探此事。”
张如谨应了声是,有些疑惑地问道:“相国大人,此次楚名棠如此不留情面,他到底意欲如何?”
方令信停下脚步,想了想从袖中抽出一折子。递给张如谨:“这是楚名棠草拟的奏折,你看了就明白了。”
张如谨站着将折子看了不到一半,骇然抬头:“增设枢密院万万不可,这等于将我方家在北疆大捷所获之利尽数抹杀。”
方令信苦笑道:“如谨。还是先将折子看完吧。”
张如谨继续看下去,不禁冷汗涔涔。楚名棠在奏折中将兵部独揽一国用兵大权地弊端并结合大赵今后国策,所有不合理之处一一列出,理据充分地阐述了改革朝政、成立枢密院的必要性,几近无懈可击。张如谨想来想去,除非搬出祖宗之法不可变来胡搅蛮缠,否则根本无从辩驳。
“这份奏折恐怕就是令明看了亦是无言。”方令信无奈地说道,“他们楚王两家同心协力,又占据大义,何况还有喻世保这把柄在手,枢密院成立看来势在必行了。”
张如谨抹了把冷汗,不解道:“既是如此,楚名棠为何不乘胜追击沾指我刑部?”
“楚名棠心胸还算开阔,何况他这般举动亦是为了暗示本相,莫要在大赵一统天下的进程中与他为难。”方令信冷笑一声,“毕竟我方家也不是楚王两家可轻易排挤出朝堂的。”
张如谨道:“相国大人,那……方才在偏殿内已答应楚名棠了?”
“嗯。”方令信点点头,“本相唯有一条件,令明身为兵部尚书,必须亦进枢密院!”
“楚名棠如何应对?”
“楚名棠并未过多为难,但与之相对,他将成奉之亦安插进了枢密院。”
“不是楚名南?”张如谨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亦在情理之中,毕竟吏部才是朝廷六部之首。
“楚名棠此招举妙,成奉之论才能的确在楚名南之上,”方令信微微咬牙,“看看他自任吏部尚书以来做的那些好事!”
一阵凉风吹来,张如谨不由打了个寒颤。方令信见了,道:“本相稍后知会太医院一声,命其派一御医跟随你左右。”
张如谨将手中奏折还给方令信,道:“一把老骨头了,相国大人不必多费心。”
方令信道:“如谨,你可不能再病倒了,若不然本相可当真捉襟见肘、难以为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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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以楚名棠为首,吏部侍郎钱嗣业、礼部侍郎许庭晓分立两侧,以古礼向皇帝赵应上书,提议朝廷改制,增设枢密院及兵马大元帅一职。赵应有些手足无措,幸亏他登基后恶补过诸多皇家礼节,才勉强以相应之礼接过奏折。
出乎大多数官员地预料,这一明显对方家不利的举措,相国大人居然不发一言,直至赵应问及他时,方令信一句“臣附议”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方令信既是如此,方系官员自然不敢再出言反对,赵应左看看右看看,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异议,便想将此事向姑姑禀报再说。却不料御史施文生出列上言,似这等国家大事,群臣既是无异议,便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