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房中只有一小妾,但听说这小妾原本是南齐歌妓,而范若诚明明籍贯大赵西南某县,怎会是其妻弟?
方令信哼了一声,如果楚铮只是编造借口胡来,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可转念一想,楚名棠这儿子平日何等了得,甚至一手策划了北疆大捷,又怎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
方令信有些坐不住了。对门外道:“来人。”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将少夫人请来。”
“是,老爷。”
那小厮走后。喻世保略急道:“大人。少夫人乃太尉大人之女。请她过来……”
方令信心中不豫,一眼把喻世保瞪得缩了回去:“多嘴。”
不一会儿楚欣便到了。见喻世保也在此地,楚欣有些奇怪。自己虽是方家儿媳,但公公与人商议朝政通常亦会避开自己,自己也从不前去打扰,彼此之间已形成一默契。今日这是怎么了?
方令信与楚欣说了几句家常话,而后才道:“欣儿,为父知你颇为关心你妹妹遇袭之事。喻大人今日过来禀报此案。就让你也来听听。”
“谢公公最新章节。”楚欣道,“不知此案可有何进展了?”
方令信叹了口气,道:“不仅没有进展,反而又平生意外。”
楚欣会错了意,以为是刑部办事不力,心中有气对喻世保道,“喻大人。舍妹自幼双亲宠爱,从未受过这等惊吓。妾身曾回楚府去探望过一次。只见舍妹神形憔悴,噩梦连连。那些贼子实是十恶不赦,还请喻大人多多费心了。”
喻世保面色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楚欣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喻大人。此案过去已有一月,究竟要拖到何时?”
喻世保更是为难。方令信只好道:“欣儿,为父所说意外是另有所指。”
楚欣不禁问道:“公公,不知是何意外?”
方令信犹豫片刻,问道:“欣儿,你那五弟房中那名小妾,可是出身南齐?”
楚欣略感奇怪,此事虽然知道地人并不多。但对方家来说绝非隐秘:“正是。”
方令信将今日刑部所发生的事简短说了,楚欣亦是惊讶之极:“什么,那范若诚是轻如之弟?”
方令信见楚欣神情不似作伪。可仍然问道:“欣儿,你也不知此事?”
“儿媳不知。”楚欣摇了摇头,“从未有人对儿媳提及过。”楚欣亦是有些不解,自己前几次回家探望妹妹,轻如为何从来不提?
方令信听了神色有异,楚欣见了忙道:“但儿媳觉得五弟不会编造如此拙劣谎言,五弟向来甚宠轻如,为了她甚至不惜得罪长公主,此次又大闹刑部,看来范若诚是轻如之弟理应是真。”
方令信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想道,这楚铮历来颇为低调,身为楚名棠之子,除了偶尔传出些风流韵事外,极少惹是生非,若不是自己一直暗中关注,根本不会知道此子竟是如此不凡。此次他孤身一人闯刑部,与之性情完全不符,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楚欣坐在那里,忽感有些不安,对喻世保问道,“喻大人,刑部可曾对范若诚用刑?”
见喻世保点头,楚欣只得摇头苦笑,回首对方令信道:“公公,今日府内若是无事,儿媳想回楚府一趟。”
方令信不置可否:“所为何事?”
楚欣答道:“儿媳与轻如在楚府时亲如姐妹,若是那范若诚真是她弟弟,怎么也应向她陪个不是。”
方令信疑道:“她只是一侍妾,怎么……”
楚欣笑着说道:“轻如虽是五弟侍妾,但却出身南齐儒学世家,才华学识均可堪称当世一流,儿媳那四妹素来高傲,可令她心服者唯有轻如一人。”
南齐儒学世家,范……若诚?
方令信似记起了什么,对门外道:“来人,将书房内有关南齐近十年的卷宗取来。”
几个下人没多久便搬来一摞厚厚地卷宗。方令信记忆力极佳,很快从中找出自己所需那份,也不顾上面扬起地细尘,仔细翻阅起来。
良久,方令信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丝笑意,将手中这份卷宗递给楚欣:“欣儿说得不错,这范若诚地确是柳轻如地表弟。”
楚欣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所书的是七年前南齐皇帝一道圣旨,内容是将大学士范孝同三族内年满十六岁男子尽数抄斩,未满十六岁者发配边疆,女眷为奴。在下面一串长长地名单里。果然找到了范若诚和柳轻如的名字。
楚欣有些难堪,没想到自已稍一露口风就被公公抓住了破绽。只听方令信笑道:“欣儿,你这弟弟不得了啊。居然将南齐重臣之后提拔为我大赵县令。”
喻世保在一旁忽轻轻咳嗽一声。道:“启禀相国大人。这……这范若诚是前吏部尚书
轻咳嗽一声,道:“启禀相国大人,这……这范若诚书唐孝康所任命。”
方令信笑声嘎然而止。唐孝康已死。即使有此铁证证明柳轻如和范若诚是表姐弟亦是无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