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哪样就择重传授,让他有个寄托,以其楚府长孙的身份,足可一生快乐无忧。”
柳轻如低着头,良久才道:“这样也好。”声音细若蚊蝇,她心里也明白,日后只要楚铮掌控楚
,以宝儿的身份注定难以在仕途有何成就,不管是皇皆是如此,楚铮所言已是最佳之策了。
马车出了皇宫,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楚铮对柳轻如道:“我去趟刑部,你与宝儿先回府吧。”
柳轻如不由问道:“公子去刑部。莫非是为了若诚之事?”
范若诚因楚倩受袭之事被拘押在刑部大牢内。前日楚铮向姑姑求得懿旨,命刑部放人,不想刑部却上了道奏折。说什么此案疑点重重,但范若诚至少难逃其责,不可轻易释放云云,变相的将懿旨驳了回来。
楚铮点点头:“正是。刑部那帮官员自以为上有方令信,连我姑姑地旨意也竟敢置之不理,哼哼。简直将姑姑她老人家视同于皇上了。”
柳轻如噎了下,这话听来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
“公子,刑部既然执意不肯放人,还另想办法吧。”柳轻如劝道,“何况已有姑姑懿旨,若诚在牢中应不会太过受苦。”
楚铮神色凛然,正待开口,可想了片刻。似泄气一般靠在身后软垫上:“轻如,不瞒你说,我去刑部是另有用意,当然。能将若诚一并救出那是再好不过。”
见柳轻如仍一脸迷惑,楚铮道:“昨夜父亲将我叫去。谈了一番有关我北疆军功之事。进门就扔给我一份朝廷决议,我看了一眼,原来是为北疆大营有功将士地请功表,我地大名亦在其中。”
楚铮模仿着父亲的口吻,道:“这次……你的功劳不小啊。为父调你去北疆,是想让你好生历练一番,可没想到却折腾出这么多事来。”
“我没办法只好再次认错,不想父亲又道:这些话为父已听烦了,眼下朝廷要对你论功行赏,但不管对我楚家还是朝廷,这都是件头疼之事。”
柳轻如有些明白了,楚铮现已官拜三品参将,按此次军功就算只晋升一级,亦是大营副统领之职,可他毕竟年纪还未满二十,就算按军功提职,也难免招人非议。
“不知此事公公他老人家有何解决之道?”
楚铮大手一挥,将父亲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给你明日一天时间,为父不想再为此事烦心。”
“这就是父亲地解决之道,”楚铮叹了口气,“老头子一动嘴,我就要忙断腿,真是做人难啊,做人儿子更难。”
柳轻如忍住笑:“公子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楚铮扭了扭手腕,手指关节咯咯作响:“所以我今天就要去刑部,闹他个翻天覆地!”
“公子是想……将罪折功?”
楚铮笑道:“夫人果然聪明。”楚铮本来不打算将此事告知柳轻如,免得她为自己担心,顺便将范若诚救出后再到她面前讨个好,可又一想柳轻如心思慎密,而自己又从来不是一个冲动之人,日后她定能看出其中蹊跷,那反倒不妙了,还是如实相告吧。
…………
…………
楚铮站在刑部大门外打量一番,问身旁张得利:“你确认若诚就被关押在刑部后院内?”
张得利躬身道:“正是。小人已经打探清楚,刑部后院设有二十余间牢房,范大人便被关在地字七号水牢内。”
“你可曾进去探望过?”
张得利有些惶恐:“小人早就想去探望,可……可少夫人她不准。”
楚铮不语。柳轻如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外表柔弱,可内心之倔强不输于范若诚,范若诚从赴任乃至入狱,从未提过与楚家有何关联,柳轻如得知表弟被刑部拘捕,宁愿等到自己从北疆回来,也不肯向公公婆婆求助。楚铮突然想起了梁临渊,此人也是这么一副臭脾气,这,大概就是如今时代儒门子弟与生俱来地一种高傲性格吧。
“公子,要不要小人上前通报一声?”张得利小声问道。
楚铮回过神来,冷哼一声:“不必了。”自己本来就是来闹事的,还讲什么规矩。
“你也不用入内了,”楚铮吩咐道,“在此等候就是了。”
张得利忙道:“公子,这可使不得……”
“张管事,我知你对我楚府忠心耿耿,”楚铮摇了摇头,“但这忠心也得看时候,你若随本公子一同进去,若有何事本公子还需分心照顾你,听本公子之命。在此等候!”
张得利无奈。只好应是。
刑部门外的侍卫们早已注意到这边,只是看楚铮衣饰华丽才一时未敢上前询问,此时见这贵公子孤身一人走来。为首那侍卫忙迎上前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楚铮两眼向天,神态傲慢之极:“今日你们刑部何人当值?”
几人相互看了眼,为首侍卫小心翼翼地答道:“这段时日都是喻右侍郎当值。”
“嗯,是喻世保啊。”楚铮记得似乎见过此人,但何时何地实在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