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抚掌笑道:“梁大人果然爽快。自北疆一别,你我还是初次相见,孙总管,上酒!”
梁临渊在北疆已经领教过楚铮的劝酒功夫了,自知绝非对手,道:“楚将军,梁某酒量疏浅,何况今日又在太后驾前,绝不敢稍有失礼,酒还是不喝了。”
在楚琳眼里楚铮还是个孩子,不由皱眉道:“铮儿,梁侍郎说得是,你小小年纪,还是莫要过于好酒贪杯了。”
楚铮弄了个好大没趣,讪讪道:“是,姑姑。”
赵国皇室与臣子之间并没有过多森严规矩,而梁临渊之父梁上允官至刑部尚书,又是赵王亲信,年少时御宴也参与过几次,当下也不拘束,该如何就如何。楚琳坐在高堂之上看得分明,暗暗点头心想此子的确不凡,若他能懂得进退,假以时日成就绝不在其师韦之下。
梁临渊食量不大,虽是之后才来但吃了几口亦觉得饱了,目光盯着桌面,两耳却时刻倾听着,忽感到有些古怪,皇上怎么与楚铮之间似颇为融洽,彼此谈笑风生,毫无作伪之感,不由心情愈发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