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并不重要,何况他们又未在沙场亲眼目睹,重要的是以此表示我大赵并非存心入侵,这是一姿态,你可别小视了,比你方才所言暗藏威吓强多了,至少可减轻他们心中戒意。而后再邀请其中德高望重之人出仕,最高可至一地副职,即便其中无人响应,也还请长公主屈尊,请这些人等说说他们希望我大赵如何治理该地。至于什么要其安分守已这类话根本不必讲,由他们去……”
“你说什么?”赵敏睁圆了双眼,“怎可如此放任自流,若其中有人心存叛乱该如何?”
楚铮轻笑道:“长公主放心,先前北疆大营所颁布的诸般戒令决非摆设,若有人心怀不轨,从重惩处就是了。”
赵敏还是不解:“这般做法定会引得那些士绅心生不满,岂非更是不利?”
“每处置一批人,就命吏部官员将当地士绅再召集起来,再重复一遍你所说的话。”
楚铮很想拍拍赵敏小脑瓜:“记住,言语要和善,惩处必严厉,并辅以名利诱之。如此反复个几次,心有异志者也除了,这三城七镇也就差不多可掌控在手了。”
赵敏觉得似懂了,但细想之下还是有些糊涂,忽走到案边取过砚台滴水磨墨。
楚铮顿时感觉不妙,私下教教她还以,留下白纸黑字存心是给自己找麻烦。正想第三次提醒天色已晚,赵敏已将纸笔摆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