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他们兄弟二人早已觉察到楚铮内力浑厚,甚至在养母寇大娘之上,方才交手都是腾挪闪躲用精妙招数克之,可这一拳接得可是实实在在的,寇仲顿感胸腑微痛、呼吸不畅。
楚铮很快感觉到寇仲身法不如方才那般灵动,不由一喜,招招重拳攻向寇仲。寇咏见兄长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又转青,心知不好,状若疯虎挥刀砍向楚铮。但楚铮身上所披的麒麟甲乃王家世代珍传的宝物,寻常刀枪难伤分毫,寇仲的破军刀楚铮还有几分顾忌,寇咏那刀只是一般兵器,楚铮能闪则闪,闪不过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就运起龙象伏魔功硬挨一下也不放松对寇仲的攻击。寇咏久攻无用,心急之下招式渐渐变得散乱。
突然间,楚铮脚下似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个踉跄,虽然随即横扫一脚亦是劲力十足,但方位却差了少许,寇仲赶紧侧身一跃避开,抓住这时机调理内息。
不料耳边传来楚铮一声长笑,寇仲抬头一看,不由睚眥欲裂,只见楚铮闪过寇咏的刀,一抬手将他胳膊夹在胁下,拧身一肘狠狠撞在他后腰上。这一招楚铮蓄谋已久,运足了十成功力,寇咏受了这一击,脸部向天张大了嘴,身体以一怪异的弯曲状缓缓倒地,顿时声息皆无。
楚铮将寇咏尸首踢到一边,看着寇仲凝神戒备。寇仲却没并没有上前拼命,左手缓缓抓住破军刀的刀背,猛一运劲将刀折成了两截。
“这小子是不是傻了,没事折自个兵器做什么?。”李元宗的大嗓门忽然响起,只见百余名黑骑军将这里围成了一圈。
寇仲看了看四周,森然道:“楚铮,敢与我单打独斗么?”
“非不敢而不愿,你兄弟二人联手尚可与我一斗,一人绝非我对手。”楚铮摇了摇头,“虽然此寇仲非彼寇仲,但我亦不想折辱你。自尽吧,本将军会将你兄弟二人安葬于一处。”
说完,楚铮转身便离开了。
周围的战事也接近尾声了,樊兆彦的大军已经赶到,秦军纵然神勇,但双方数量相差毕竟太过悬殊,胜负很快便见分晓,而何成孝亦死在了李元宗枪下。
楚铮命人将洪文锦和吴江叫了过来,道:“你二人率麾下所部兵分两路,速去追赶方才逃走的西秦残军,本将军去见过樊副统领后自会率军前来增援。”
两人齐声领命。
楚铮将他二人叫住,又叮嘱道:“兵法有云:哀兵必胜,况且薛方仲还在其中,二位将军切不可大意,彼此间定要相互照应,不必急于出击,只需盯紧他们便可。”
“末将明白。”
洪文锦和吴江走了没多久,樊兆彦在亲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远远便拱手道:“听闻五公子射杀西秦北疆大将军沈从放,实乃不世奇功,真是可喜可贺啊。”
楚铮强笑了下,道:“副统领过奖,可惜还是让薛方仲给跑了。末将已派洪吴二位将军前去追赶,不知能否追得上。”
这边亲卫在地上铺好了毡子,樊兆彦唤楚铮一同坐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薛方仲用兵再了得,麾下没有了这些身经百战北疆大军,根本不足为惧,难道他还真能以一敌万不成?”说完,樊兆彦又忍不住呵呵大笑。
旁边亲兵从马背上取下酒囊,楚铮这一战下来还真是又饿又渴,也不跟樊兆彦客套,拿过一袋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樊兆彦看得暗地里直咋舌。
两人聊了一会儿战事,一亲卫前来禀报:
“启禀副统领,王明泰将军到了。”
“快快有请。”
王明泰带着杜承恩等一班王家晚辈来到樊兆彦面前。王明泰抱拳微微颔首:“见过樊副统领。”
樊兆彦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招呼道:“明泰,何必这般多礼,此战你坐镇北方,歼灭我大赵心腹之患雪狼骑,樊某得知此讯兴奋难抑,即刻遥祝三杯呀。”
王明泰语带傲意:“此乃王某分内之事。”
“来来来,坐下再说。咦,五公子也坐啊,你甥舅二人还这般客套?”
樊兆彦王明泰和楚铮席地三方而坐。楚铮有些不大自然,这辈子他基本都隐藏在暗中,今日终于被推到前台来了,很是不适应,见杜承恩等一帮表兄还在那束手站立,不由抱以歉然一笑。杜承恩冲楚铮扮了个一个鬼脸,以示毫不介意。
王明泰看在眼里,哼了声道:“承恩,你们几个退下。”
樊兆彦也让他的亲卫离得远远的,这边只剩下他们三人。
王明泰首先说道:“据目前战况,西秦北疆大军多数已被歼灭,随薛方仲溃逃的不足万人,东西突厥亦均死伤过半,可以说与预期所想基本相符。我等接下要做的,一,清理战场并整肃军队,以防万一东西突厥和胡蛮有何不轨之心;二,追杀薛方仲。薛方仲纵横沙场数十年,之前从未一败,今日之败并非战之罪,只是我等侥幸而已,似这等人物,能杀则杀,决不可放过。三,挥师南下,夺取西秦在黄河以北的三城七镇!”
樊兆彦对楚铮道:“这三城七镇中离此地最近是武朔城,樊某已让曹副统领已经率一万黑骑赶往去此城的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