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陪你一同去。”
吕问天见妻子满面阴霾,不由得苦笑,他二人从小一同长大,深知对方性格,知道无可婉拒,只好道:“那好,夫妻本同命,胜男就一同去吧。”
秋仲伊见吕问天心意已决,无奈说道:“既是如此,齐三弟,我等率全体儿郎为大哥压阵,就算赵军若是图谋不轨,我灰胡儿亦不怕了他们。”
树林中洪文锦奇道:“怪事,这些马贼何时转性了?”
楚铮不解,洪文锦解释道:“灰胡儿虽是剽悍,但我黑骑军从来不将其放在眼中,就因这些马贼只知流窜,从不敢与我等正面交锋,今日他们应知我黑骑军在此,居然还敢大军压上,真是从未有过之事。”
楚铮却道:“洪将军切勿小看了他们,这些马贼既能在北疆生存下来,这套战法必有其可取之处。”他前世深受游击战熏陶,对灰胡儿倒并无小瞧之意。
洪文锦一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几年战事不断,早些年与胡蛮交战,后又抽调大军到南线与西线,我北疆大营从未尽全力剿灭这些马贼。这些马贼也颇为精明,他们主要以抢劫来往商队为主,虽也曾抢夺军中分散在各地的辎重,但极少伤我将士性命,以免激怒我北疆大营,否则我十万大军齐出,这马贼根本无法在北疆立足。”
楚铮颔首道:“原来如此。”
“将军,末将这就去命各部准备应战。”
“且慢,”楚铮拦住洪文锦,指指前方道,“洪将军你看,那些马贼已经止足不再前进了,仅有二骑向我处驰来。”
只见一个虬髯大汉与一个身披铠甲的妇人策马而来。楚铮看了看,那妇人倒是认识的,就是他要射没射着的那个女子,只是换了一匹坐骑,那虬髯大汉高鼻深目,额阔脸方,举目顾盼之间有种不怒自威之气势。
洪文锦喃喃说道:“灰胡儿几大头领中只有何胜男一人是女子,这大汉莫非就是……”
二人在距林百丈处停下,那虬髯大汉挽弓如满月,射出一箭落在林外十余丈处。
“在下吕问天,携妻何胜男,特来求见此箭主人。”
洪文锦耸然动容:“果然是他。”
楚铮饶有兴趣地看着吕问天,道:“此人便是灰胡儿的首领吗?”
“不错。”
“是条汉子。”楚铮跨上火云驹,道,“洪将军,你在此统领全军,我去见他一见。”
洪文锦大惊失色,楚铮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太尉大人要杀自己简直像捻死只蚂蚁一般,忙抓住火云驹的缰绳:“将军,去不得。”
楚铮笑道:“他既然来得,我为何去不得。堂堂大赵将军,如何能让马贼比了下去。”
“将军若真要去,”洪文锦回头叫道,“李元宗,命你率两千黑骑军护送将军。”
楚铮肃然道:“洪将军,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但本将军非去不可,此乃军令,请洪将军松手。若洪将军实在不放心,李元宗,你可愿与本将军一同去会会灰胡儿首领?”
李元宗笑道:“末将愿意之至。洪将军请放心,末将定誓死护卫楚将军,不过楚将军恐怕用不着末将来护卫。当年末将曾与那吕问天交过手,虽未曾胜过他,若说他能赢了楚将军,打死我都不信。”
洪文锦想想也是,当日他也曾目睹楚铮将李元宗揍得满地找牙,而北疆大营能胜过李元宗的根本没几人,便道:“也罢,但李元宗你也切不可大意,否则唯你是问。”
这边何胜男见树林中这么久也无人出来,不由有些担忧,生怕赵军有何不轨之心,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来射此箭者也是个无胆之人。”
“再等片刻吧。”吕问天忽然笑道,“这不来了吗?”
何胜男看了看道:“咦,那大个子怎么有些眼熟?”
隔着老远李元宗就嚷嚷开了:“吕首领,可还记得我李元宗?”
吕问天微微一笑:“阁下大名今日方知,但尊容吕某倒记得的。”
李元宗大大咧咧地说道:“四年前汤阴山一战,你我交手才数十回合,未曾分出胜负,今日可否再讨教讨教?”
一旁的楚铮听了不由得苦笑,这李元宗是干什么来了,真有些后悔带上他了。
何胜男取出楚铮射杀她爱驹的那枝铁箭,恨恨地说道:“姓李的,我且问你,此箭可是你所射?”
李元宗哈哈笑道:“我李元宗若有这本事,吕首领当年就不会逃得那般轻松了,告诉你二人,此乃是我家楚将军所为。”
吕何二人这才仔细打量起了楚铮,何胜男忽一声惊呼:“火云驹,你胯下的可是火云驹?”
楚铮咳嗽声道:“正是,在下楚铮见过贤伉俪。”
何胜男微感惊奇,道:“你不姓王么,怎么身上还穿有王……老统领的麒麟甲?”
楚铮明白她的意思,道:“吕夫人好眼力,王老统领乃在下外公。”
吕问天和何胜男相顾一眼,何胜男使了个眼色,吕问天摇了摇头。他明白自己妻子的意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