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下马。”
楚轩已被惊呆了,听到楚铮的叫声才反应过来,忙滚下马来。
又是两记箭矢破空声响,正是江平望和他那徒儿所射。陆鸣大吼一声护在楚铮身前,举刀将那两箭劈落,但觉其中一箭劲力奇大,晃了两晃竟被震下马去。
申破天见前三箭徒劳无功,心中焦急,又取出三支铁箭连珠向楚铮射来。楚铮此时已有防备,虽伤了左肩,但已毫不畏惧,屈指连弹将那三箭尽数击落于地。
周寒安取下鞍侧盾牌,高声叫道:“儿郎们,结盾阵。”
众黑骑军已经赶到,闻令高举盾牌,将楚铮和楚轩护得密不透风。
忽闻一声大喝:“撤阵!”
黑骑军将士皆一愣,回头望去,只见楚铮脸色苍白,衣衫上血迹斑斑,指着路边的一座酒楼道:“黑骑军、禁卫军将士听令,以盾牌护身,将此楼围起来,不得放走一人。”
“遵命!”
酒楼上江平望长叹一声,将手中之弓掷于地上,道:“想不到这少年武功竟是如此之高,快些走吧。”他见楚铮击落那后三箭挥洒自如,就算自己也不过如此,便知此番已是成功无望。
申破天苦笑一声,将手中的“羿之弓”递给江平望,道:“恐怕已是来不及了,三先生带着严少侠闯出去吧。”
江平望微怒道:“申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江某岂是弃朋友不顾之人。”
申破天捡起地上那把长弓,道:“三先生,申某绝无此意,只是想拜托一事。”
江平望道:“申兄请讲。”
申破天道:“申某武功低微,除箭技外一无所长,若跟着三先生也只是拖累。申某只想请三先生务必将此弓带回南齐交于我师兄。否则若是落到赵人手中,我大齐不知会有多少将士会死于此弓之下。”
江平望悚然动容,道:“申侠士请放心,若是江某亦无法逃出城去,临死之前必先毁了此弓。”
“多谢三先生。”申破天捡起江平望方才所用的长弓,“你们快走吧,等下面赵国官兵阵势一成,再想闯出去就难了。”
江平望将“羿之弓”负于背上,向申破天长揖到地,拔出腰刀将屋内的一张桌案砍成两半,与严平一人一半从窗口跃了下去。
楼下的禁卫军和黑骑军军士虽还未尽数到位,但早已有了防备,见二人跳了下来,并不慌乱,反而向后退了几步。陆鸣沉声喝道:“禁卫军,放箭!”
数十把诸葛神弩群箭齐发,江平望和严平挥舞着半张桌案挡住来箭向外冲去。一名校尉冷哼一声,道:“黑骑军,听我号令,掷矛!”
百十根短矛同时掷出,江平望两人手中的桌案本是由普通木料制成,挡下方才那轮箭后桌面上已经有了不少裂痕,如何还能挡得住这阵短矛,顿时碎裂开来。江平望武功确实了得,将两只桌脚当短棒来用,拦在严平身前舞得密不透风,将短矛尽数挡下。
忽闻一声惨叫,一名黑骑军军士被一支长箭穿颈而过,顿时断气。只见申破天站在楼上窗口张弓搭箭,叫道:“三先生,快些走。”说完一箭射出,又一名军士毙命。
黑骑军一阵骚动,齐举盾护身。
江平望和严平精神一振,往旁边冲去,却又被禁卫军的箭雨所阻。申破天则在窗口忽隐忽现,不时放上一箭,禁卫军并未携带盾牌,只好借着黑骑军之盾躲藏。可申破天的箭术极为精湛,总是能从盾牌缝隙中射入,不一会儿也伤了好几人。
楚铮将此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恼怒之极,从旁边楚府家将手中夺过一枝长枪,策马向前,见申破天又躲到了墙后,楚铮估算了一下他的位置,一声暴喝奋全力掷出长枪。
只听轰的一声,墙壁顿时坍塌,申破天被贯了个对穿,那支长枪余势未消,竟带着申破天的身体飞了出去,牢牢地将他钉在了后墙上。
众军士雷鸣般地吼道:“好!”
先前那支铁箭仍插在楚铮肩部,方才因用力过猛,自闭的穴道又被震开,鲜血长流。周寒安和楚轩赶了过来,楚轩看了一眼忙对家将们大喝道:“快去慈恩药铺请蔡先生。”这一刻楚轩已将什么兄弟之争尽数抛于脑后,他明白方才若是楚铮只顾着自己闪躲,他恐怕早已经死于非命了。
“五公子伤势如何?”周寒安问道。
楚铮苦笑道:“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只是此箭乃精铁所铸,取出时恐怕又要大吃苦头了。”
楚轩安慰道:“慈恩堂的蔡先生医术极为高明,你尽可放心。”
楚铮说道:“蔡先生小弟自是信得过,当年父亲亦对他盛赞有加。”
周寒安看着被困在酒楼门口的那二人,问道:“这两人是否要留活口,以便查问是受何人指使?”
楚铮摇了摇头,道:“不必,杀了。”
周寒安奇怪地看了楚铮一眼,又见楚轩也默不作声,咳嗽了一声道:“也好,这二人武功高强,要生擒还真不是件易事。”
说完,周寒安策马向前,高声喝道:“众军士,举弩持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