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惴惴不安,刑无舫搞出这么大动静,不会只来救一个门下弟子吧,而且魔门中人混入宫内绝非易事,定是有人接应,便抬头道:“胡总管,你到储君宫唤庆儿来见本宫。”
那宫女道:“启禀长公主,小婢认为储妃娘娘很有可能会回储君宫,因担心储君的安全,已经派人去储君宫了。”
赵茗问道:“胡总管,这两个宫女死了多久了?”
胡有林答道:“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赵茗又问那宫女:“你是何时发觉武媚娘已逃走的?”
那宫女小心答道:“半个时辰前。”
赵茗心中不安尤甚,道:“胡总管,你速去储君宫……”
房门啪地被打开,一个宫女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跪到赵茗面前道:“长公主,储君他……被毒死了。”
赵茗原本就伤得不轻,一听此言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楚铮悄然潜回大猎场内,重新换上麒麟甲,来到他所辖的禁卫十一营内。
楚铮此次还带了二十余名吴安然所培训的鹰堂弟子,此番对熊耳山韩韶那伙儿山贼下杀手还是要靠他们,至于真正的魔门中人是由赫雪连所率的十名高手,这些鹰堂子弟还奈何不了这些人。
“楚将军。”
楚铮回首一看,心中微惊,行礼道:“末将楚铮参见郭大人。”
来的正是兵部尚书郭怀,见楚铮在此,不禁问道:“你不是奉旨在皇上龙辇处侍驾吗,怎么会在此地?”
楚铮道:“末将听说这段时日来京城常现西秦人踪迹,担心他们是为皇上大猎而来,末将有些放心不下,故回军营巡视一番。”
郭怀点头道:“不错,此次大猎确实有些异常,楚将军之忧颇为有理,这十一营毕竟是你所辖,皇上那边防卫甚严,楚将军夜间还是回营歇息吧。”
楚铮俯首道:“遵命。”
郭怀笑道:“本官与你父亲多年至交,虽说如今政见不合,但与你们小辈无关,不必拘礼。对了,楚将军回营不久吧,方才本官来时尚未见到你。”
“末将刚从成侍郎处回来,”楚铮脸现尴尬之色,道,“被些小事耽搁了,请尚书大人恕罪。”
郭怀也曾听说过楚铮与成奉之侄女之事,不禁莞尔,暗道:想必是因今日皇上赐婚,这少年去向成家侄女解释去了,这也确实为难他了。
郭怀翻身下马,道:“楚将军你过来,本官与你聊聊。”
楚铮搞不懂了,今日之前自己从未与郭怀说过只言片语,今日他是怎么了?
楚铮看了看天色,见天尚未三更,略微放心了些,心中祈求郭怀千万不要跟自己来个彻夜长谈,那事情又大条了。
旁边军士们从营中搬出简易桌椅,郭怀招呼楚铮坐下,道:“楚家三子本官听说最多的便是你了,禁卫军中誉你为第一猛将。说心里话,本官真有些羡慕名棠居然有你这么个儿子。”
楚铮笑道:“尚书大人过奖了,末将空有一身蛮力罢了,平里时常与人饮酒作乐,胡作非为,在世家子弟中名声不佳,没少惹家父生气。哪像郭世兄这般知书达礼,行事方正,颇有名臣之风。”
郭怀摇头道:“我家那个书呆子就不提他了,年少轻狂并没有错,你父亲少年时较你犹有过之,未曾轻狂哪知如何稳重。想当年本官与你父亲在京城虽没什么资历背景,但也闹出了不少大事,若不是皇上偏袒,早把这京城府衙黑牢的牢底坐穿了。”
楚铮露出几分笑意:“父亲与尚书大人当年之事,末将也曾听母亲提过一些。”
郭怀忍不住笑道:“其实诸多事情当中有不少是你娘亲挑起的,名棠与本官实是被逼无奈,她还好意思说。”
楚铮想想以母亲的性子确有可能,不由得咧嘴一笑。
郭怀收敛了笑意,道:“楚将军,今日令尊曾在酒席上提及让你去边疆大营带兵历练,本官并未答应,你可知为何?”
楚铮小心说道:“想必是末将年纪尚小,不足以服众吧?”
郭怀道:“并非如此。你统领禁卫十一营不到两年,十一营便在军中比武中连连夺魁,是今年在京城大校场风头最劲的一营,由此足可见你之才。你如今已是偏将,若去了边疆大营必会统率数万大军,可本官觉得你不适合任此职。”
楚铮默然,郭怀在朝中向来以心直口快、从不虚言著称,他既然说自己不适合领军,但有他的道理。
郭怀见楚铮有些沮丧,忽道:“但若你再大个十岁,边疆大营统领之位若有空缺,本官第一个保荐的便是你。”
楚铮一震,瞪大眼睛看着郭怀,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郭怀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春季在京城大校场禁卫军比武最后那项比试‘夺符’吗?”
楚铮点点头。禁卫十一营便是在那时大展雄风的,一十七项比试十一营有十项独占鳌头。其中就包括最后一项“夺符”,就是将半块兵符悬挂于一座简易搭成的三层高楼顶处,先取得者为胜,采取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