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陈县与姬夫人一别,她再也没见过一个天魅门人,如此绝密之事,姬夫人怎么知道?
姬夫人此言一出,心中也是暗暗后悔,武媚娘已非同往日,日后说不定就是赵国皇后之尊,但话既然说了,只好解释道:“当初门主与吴师兄约定将你带走三年,如今三年已过,门主前些日子便向吴师兄询问此事,你既然不听楚公子之命,自然与楚府没了关系,吴师兄便将此事与门主说了。不过你尽管放心,此事只有门主和我知道。”
武媚娘无语,此事倒也怪不得楚铮,自己违他命执意入宫,他也无需为自己守密。
姬夫人忽然惊呼一声:“媚娘,你的‘媚惑众生’竟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
武媚娘心中微感得意,道:“姬师叔好眼光。”
姬夫人道:“可千年来,几位前辈一修到此境界数日后便发狂而亡,你怎么还出来乱跑?”
此言甚是无礼,武媚娘顿感气结,强笑道:“托师门之福,媚娘还未感觉到有何不妥。”
姬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忽然抓住她衣袖道:“走,与我去见门主。”
徐景清细细检查了武媚娘体内气息,也称奇不已,道:“媚娘真乃奇才,你内息平稳柔和,无半分狂躁之气,习‘媚惑众生’者三十而亡之说,对你已是不适合了。媚娘,天魅门曾是魔门三宗之一,而你毕竟还是天魅门弟子,本座希望你能将修习此法的心得笔录下来交于本门,好让天魅门重现昔日辉煌。”
武媚娘心里很清楚,她能有今日成就,恐怕与楚铮脱不了干系。当年在陈县她走火入魔,楚铮为她疗伤时她突然挣开,害得楚铮差点也走火入魔。楚铮和吴安然走后,武媚娘发觉自己体内多了股深厚平和的内息,每当武媚娘心烦气躁时,那股内息便游走全身,助她平稳心绪。可此事又怎能告诉天魅门?
徐景清见武媚娘沉默不语,以为她还在记恨当年之事,一时也无法可想,只能另找法子劝说了,不过徐景清觉得有一事需要提醒武媚娘:“媚娘,如今你虽贵为储君娘娘,但大赵国已非全是他们皇家的天下,三大世家权倾朝野,当年你拒绝楚公子已属不智,此人已隐隐成为三大世家下代领军人物,所掌势力远超你所想象,不可再轻易与他为敌啊。”在徐景清心中,武媚娘是死是活原本与她无关,当初将她送交楚铮就是让她自生自灭的,没想到她能将“媚惑众生”练到无形无相的境界,天魅门是否能中兴全靠她了。
武媚娘暗中冷笑,楚家势力如何她比徐景清了解得多,可面上仍是一副恭敬之态,说道:“多谢门主指教。今日到此,便是想请门主通知楚公子,媚娘私下想见他一次。”
姬夫人道:“你想见楚公子?媚娘,你找错地方了。”
武媚娘淡淡说道:“姬师叔,此话骗骗外人还可。万花楼这几年好生兴旺,京城没有哪家能掠其锋,若无楚家相助能有这番情景?”
姬夫人正欲再辩,徐景清道:“姬师妹,此事无需隐瞒,媚娘也是我天魅门人,不过看媚娘的意思是想现在就要见楚公子?”
武媚娘道:“不错。”
徐景清为难道:“都已三更了,楚公子恐怕早已歇息了。还是等到明日本座再派人去吧。”
武媚娘断然道:“就在今晚。楚铮是何等人物本宫清楚得很,天魅门定有专人与之联系,就说本宫要见他,他一定会来。”武媚娘想来想去,总觉得成奉之和苏巧彤所献之策风险太大,楚名棠岂是这般容易对付,即使成功,赵国也将大乱,以赵庆的声望和能力尚不足以掌控大局。况且楚铮这些天不理公务一直纠缠苏巧彤,其中定有古怪,若楚铮已起了戒心,刺杀楚名棠的成算已是微乎其微。武媚娘考虑再三,觉得赵庆和自己不应孤注一掷投入其中,如果失败,三年来的苦心尽付诸流水,眼下能做的只有韬光隐晦,等赵庆登上皇位再说。
徐景清见武媚娘忽以本宫自称,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见楚铮,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这双方都不便得罪,反正就是传个话,见不见就看楚公子的意思吧。
楚铮的确还未睡,他一回楚府便被楚名棠叫去了。
楚名棠最近心思全放在军国大事上,别的根本无暇顾及,所以直到今日才听吏部侍郎楚名南说起楚铮与苏巧彤的事,不由得感到奇怪,自己这儿子别的不好说,但绝不是个好色之徒,更何况成奉之勉强也算自己的一个政敌,楚铮又怎会喜欢上他的侄女呢?
楚铮听父亲问及此事,不由得暗暗叫苦。他至今仍未考虑好如何处置苏巧彤,若实言相告,楚名棠知道此女乃西秦奸细,日后又怎会让苏巧彤留在自己身边,只好胡扯一通,再度拿起苏巧彤的文采做挡箭牌。楚名棠却是半信半疑,盯着楚铮直冒冷汗。幸好一旁的楚夫人对这苏巧彤比较感兴趣,不时询问她的情况,算是解了楚铮之围。
楚铮走出门时忍不住擦了把汗长叹一声,对着谁也不如对着父亲累。
回到自己屋内,只见柳轻如俨然正坐。见楚铮走了进来,柳轻如哼了一声,对站在一旁的欧阳枝敏道:“你家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