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知绝对没有降伏火云驹之力。听说那火云驹高傲无比,从不与普通马匹交配,王老侯爷当年那匹火云驹就是孤老终身,孩儿当日所见的恐怕是北疆大营的王明泰从北疆捕捉而来的。只是那火云驹极为罕有,长此下去,恐怕就要绝种了。”
方令信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爱马成痴,一谈起马儿就滔滔不绝,火云驹绝不绝种又关他何事了。
还好方中诚只是感叹了一会儿,说道:“既然楚轩和楚原要离开京城,楚太尉在禁卫军中不会不安排亲信,而且还需是个能折服楚家子弟之人。那楚铮既然能降服火云驹,必然是个勇猛之人,虽然他尚未成年,但他既是楚太尉之子,又是王老侯爷的外孙,孩儿觉得他是最有可能的。”
方令信摆摆手道:“无妨,就算是他到了禁卫军,以后也要让你几分。”
方中诚有些不明白,问道:“楚家与方家争斗由来已久,他为何要让我?”
方令信呵呵笑道:“今日为父替你向楚名棠提亲了,就是他的二女儿楚欣,看他的样子极有可能答应,此事若成了,到时你就是那楚铮的姐夫。他不给你面子,总要给他姐姐几分面子吧。”
大赵国男女之防并不甚严,像楚欣这种大家闺秀也时常与一些楚家姐妹在京城中抛头露面。楚名棠在朝中根基渐稳,楚欣又相貌出众,举止落落大方,官宦子弟中想要追求者络绎不绝,方中诚对楚欣也颇为倾慕。但他这种世家子弟婚事又岂能容他自己做主,何况楚方两家这些年来在朝中一直是死对头,楚欣对他也不假以颜色,方中诚自知无望,渐渐也就死了心。
此时一听父亲竟为他向楚家提亲,方中诚不由得又惊又喜:“父亲,您说的是真的?”
方令信笑道:“为父骗你做甚?楚欣那丫头老夫也见过几次,觉得挺满意,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最新章节。诚儿你也不小了,为父早点为你找个好媳妇,省得你整天对着你那群马儿。”
楚名棠回到府中,楚夫人迎了上来笑道:“梁家娶亲热闹吗?”
楚名棠坐下道:“热闹又如何,怎么,你有些羡慕了?”
楚夫人并不讳言,道:“是有那么一些。轩儿也不小了,京里像他这般年纪尚未成亲的又有几个,若不是因南齐的战事和夫君赴京为相,轩儿恐怕早在平原城就成亲了,你我都有可能抱上孙子了。”
楚名棠叹道:“是啊,连铮儿也长大了,也逐渐懂事了。但为夫还是觉得当年他承欢于膝下更招人喜欢些。不过轩儿此去南线大营,与宁家小姐成亲也只好放在平原城了。”
楚夫人柳眉一竖,道:“这可不行,妾身正要与你说这事呢。轩儿怎么说也是长子,也是家父的长外孙,这婚事一定要在京中举行。”
楚名棠为难道:“这怎么可以,轩儿和原儿已被任命为南线大营偏将,赴任后一年内是不得探亲的,为夫新任太尉,总不能落下话柄。况且按朝廷律例这一级的将领是不得私自进京的,需报兵部备案。”
楚夫人道:“那就和方令信商量一下,轩儿和原儿的调令晚些时日再发。他们后日照常动身,夫君给宁大人写封书信,就说轩儿和原儿此去平原城是为迎亲,让轩儿和原儿把宁家姑娘接到京城里来,择日完婚后,再一同回平原城。”
楚名棠今日在梁家时就有些心动,此时听楚夫人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坚持,道:“就按夫人的的意思办吧。”
楚夫人却有些犯愁,道:“轩儿和原儿任命已下,此事必须要报知方令信和郭怀,不知他们会不会从中作梗。”
楚名棠笑道:“夫人放心,他们两人绝不会从中作梗。”
楚夫人奇道:“夫君为何如此肯定?”
楚名棠笑着将今日向郭怀索要他女儿之事说了一遍,楚夫人听了掩嘴直笑,道:“那方令信呢?”
楚名棠笑道:“我们楚家是要郭家女儿,他们方家是想娶我楚家欣儿。”
楚名棠把方令信所言一一复述了一遍。楚夫人半信半疑,与楚名棠反复推敲,良久才道:“难怪家父曾说方令信是个反复之人,转向之快真让妾身瞠目结舌。九大世家如今仅存楚王方三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名棠道:“夫人也觉得方令信所言不虚?”
楚夫人道:“他所想做的事对楚家和方家都有益无害,六部中只有郭怀和梁上允原本就是皇上之人,能将他除去无异是去了皇上左膀右臂中的一个,这刑部权势远不及吏部,就算给了方家又何妨,反正也落不到我们楚王两家手中。何况他儿子方中诚真娶了我家欣儿,日后有了子女,皇上又怎敢信任于他。”
楚夫人突然扑哧一笑:“只是如此一来,皇上除了郭怀外,还有何人可用?大赵国历代皇上,像他这般众叛亲离的,只怕还没有过。”
楚铮经过十来日的休养,身上伤势已经好多了。楚琳心疼侄儿,楚铮又是在宫里受的伤,难免有些愧疚之情,便将宫里的几个医术精湛的御医基本上都被她派到楚府常住了。楚琳还不放心,将宫内的珍贵药物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