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批人,陈子山也在其中,当时刘启善得知后,还为此唏嘘不已,没想到他竟是去了南齐
“听楚统领说那次你们一共过来两人,那另一人是谁,本将军是否认识。”
陈子山尴尬笑了笑,欲言又止。
刘启善一愣,笑道:“算了,不方便说就算了。”
陈子山松了口气:“那人比我在军中混得好,已离开水师到齐国京城去了。”
刘启善心中一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话你就决不该对本将军说。”
陈子山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言。
楚洛水见屋内气氛有些尴尬,说道:“陈校尉在南齐忍辱负重,潜伏多年。此战若得胜,陈校尉便首功之臣。楚统领命我二人到了南齐后,行军路线由你安排。战况紧急,可否由陈校尉向我二人说明一下。”
刘启善也觉得刚刚说话有些重,向陈子山歉然一笑。
陈子山从怀中掏出一份绢图,在案上铺开,道:“二位将军请看,从此地到南齐水师大营约九十余里,中间不算此地,尚有两处驻扎着南齐军队,每处均有官兵近二千人。所以此去前往南齐水师大营,一路需倍加小心,如不然被发现,这两处军营可能随时点燃烽火,瞬时可将讯息传递到南齐大营,那对我军大大不利。若不被他们发现,我军可在距南齐大营十里处一树林隐藏,此片树林颇大,足可以容纳我二万骑兵,随时可向南齐大营发起冲击。”
陈子山看了看刘启善和楚洛水道:“请二位将军决断。”
两人均皱眉盯着案上的绢图,刘启善问道:“若绕开这两处是否可行?”
陈子山答道:“据下官估算,想要绕开他们而完全不被发现,则至少要走一百五十余里。”
刘启善和楚名棠同时摇头,夜间长途奔袭一百五十余里,至少三个时辰,就算是黑骑军的北疆良驹也要累垮,根本无力再向南齐大营攻击。
楚洛水道:“那我军可以着南齐士兵军服前往南齐大营。”
陈子才却道:“将军有所不知,此处士兵隶属水师,军服与骑兵大不相同。骑兵服这里倒是准备了一些。下官到此处上任后,楚统领一直命我收集大量南齐骑兵的军服,看来就是为今日之用。但南齐骑兵原本就少,临近江边更是罕见。下官好不容易才弄到十几套,偷偷送回我大赵照此缝制,但时间太急,又不能让寻常人知道,至今仍只有了四千余套,杯水车薪哪。”
楚洛水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离水师大营较近的军营距大营有多远?”
陈子山答道:“约三十余里。”
楚洛水继续问道:“那烽火夜间目所能及最远距离是多少?”
旁边刘启善和楚轩都眼睛一亮。
陈子山思索道:“即使烽火烧到极至,也应该不超过四十五里。”
刘启善接口道:“先派兵拔掉离水师大营较近的那座军营,那我军从此地出发就算另一座军营发现了,也无法及时通知水师大营。”
楚洛水摇头道:“刘将军,我军到达水师大营十里外树林时,必需稍作歇息,剩下那座军营如放出烽火后不见回应,肯定生疑,必派人向水师大营禀报,即使我军全力拦截,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所以在下想领黑骑军一部换上南齐骑兵军服巳时三刻出发,以正常行军速度于申时初抵达离水师大营较近的那座兵营,请刘将军带余下兵马于申时一刻与我部同时向这两座军营进攻,务必不留下一个活口。随后两部在水师大营十里外树林内会合。”
刘启善想了想,亦觉得可行,还是同时将这两座军营消灭掉妥当些。
一旁陈子山笑道:“既然楚将军想扮成南齐军,下官这边还有件宝贝。”
说着从案下取出一物,道:“这是下官私下所刻的南齐兵部大印,倒也惟妙惟肖。先前我大赵五百人进驻到此营内,便是托它所赐。下官马上制作一封兵部要函,用火漆封好,也许楚将军用得着。”
楚洛水高兴道:“那就有劳陈校尉了。”
又向刘启善道:“烦请刘将军从骁骑军中拨给在下一千人,由楚轩楚原率领。毕竟我们这些北疆士兵怎么扮也不象南齐人,难免会惹人生疑。”
刘启善一怔,刚想拒绝,转念一想,这些黑骑军勇猛无比,楚洛水又是他们二人堂哥,自然会全力保护他二人,也许比在自己身边更安全,便同意了。
江南的春天是让人沉醉的。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直让人昏昏欲睡。
营门的一个老兵懒洋洋打个哈欠,身边有人推了他一下:“看,那边过来一队骑兵。”
老兵闭着说道:“胡说什么呢,咱们这靠近江边,哪来什么骑兵。”昨晚与人赌骰子玩得太晚,现在他只想好好眯一会儿。
忽然只觉得身上火灼般剧痛,那老兵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只见面前一个十**岁的军官骑在马上,手握马鞭,怒叱道:“你们水师就是这么放哨的吗。”
旁边那人连忙向那少年行礼道:“不是长官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