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澈陪了黛蔺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他开车离去了,去一趟市政府大楼,处理一些公务。
而巧的是,滕市长也在政府大楼办公,没有出去,两人在走廊上遇上了,带着各自的秘书,四目相对全文阅读。只见滕睿哲俊脸黯淡,眉目疲累,似是准备下班。
此刻他用深邃的眸子瞥了慕夜澈一眼,没有说话,带着严秘书走了,继续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而慕夜澈,则转过身看他,忽然冷笑道:“一个女人跟在你身边一年多,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在最后狠心的抛下了她,什么交代也没有,不知道滕市长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滕睿哲闻言却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高大身躯缓缓走出了政府大楼大厅,驱车离去。
慕夜澈便勾唇一笑,目泛冷光,面色阴霾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原本他不了解滕市长与苏黛蔺之间的事,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但继那一晚之后,他偶然得知双胞胎是滕睿哲的孩子,便发现自己开始莫名的反感这个姓滕的。
这男欢女爱的事,原本没什么谁对谁错,不爱就是不爱了,大家好聚好散。但苏黛蔺遭受这么多罪,还要抚养两小孩,又岂是一句‘好聚好散’就能推卸掉所有责任的?
既然你滕少当初没下定决心跟她在一起,只是玩玩,那就不要让她受这么多伤害,不要让她付出太多!欠下了总是要还的,有谁能对谁予取予求,任意践踏!?当你太过高傲,拿感情当儿戏,总有一天,你也会自食其果,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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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睿哲感受到了慕夜澈挑衅的目光,没有回头,直接坐上车扬长而去。
严秘书在旁边端倪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也感觉这慕市长跟您不对盘,第一次去市委开大会就跟您抢车道,走廊遇上了,也是夹枪带棒的说话,您看是不是他这常委副市长的位子跟您正市长的关联太大,以至于要这样咄咄相逼?虽然常委副市长有时可以取代市长做一些重要决议,权利很大,但正市长毕竟还在位,还轮不到他。”
滕睿哲把手上正批阅的文件搁下,缓缓抬头,淡漠启唇道:“那倒不至于。慕市长的心不在锦城市,不会为了一个锦城市的市长之位,放弃他在北京的大好前程,严秘书你多虑了。以后我们不必理会他的这些话,尽心工作便是在,这才是对锦城市老百姓最好的交代。”
“滕市长您说的是,身为领导干部,政府的一把手,应该把老百姓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为民办事。那滕市长,我们现在去哪呢?您今天太累,早点休息吧。”
“去滕家。”
半个小时后,他的政府公车停在滕家门口,严秘书给他开门,送滕市长到家门口,却发现滕家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出来,似乎是滕市长与家人的关系不大好,滕老太爷和滕夫人闭门不见客。他便尴尬的笑了笑,嘱咐领导早点休息,坐上车走了。
滕睿哲则站在院子里,发现他豢养的那些军犬狼狗全被领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笼子。老太爷给慕夜澈办的相亲宴宴会场也没没有拆,长长的红地毯,到处飞着气球,用粉色玫瑰花装饰的大拱门也还留着,犹如一座新人桥。
他看得笑了笑,从那座新人桥下走过,走进自己家门。
果然的,老太爷和母亲全不在客厅,整幢房子显得空荡荡的,皮鞋踩在地板上都有回音。佣人则告诉他,老太爷去慕家赔礼道歉喝茶聊天去了,不知道今天回不回来。太太则去了苏家,帮苏小姐照顾两个孩子,很有可能今晚也不回来。而且,太太把少爷的房间搬空了,说是准备改成一个舞蹈室,专门用来弹琴练舞。
滕睿哲对此轻皱了下眉,沉声道:“那把客房整理出来。”
“少爷对不起,太太说客房放满了东西,不能住人。如果少爷回来,就请回自己的住处住,比如您的单身公寓、菊清雅苑、或者您现在的新爱巢。不管是哪里,都比这里住的舒服。”
“妈这是在讽刺我?”滕睿哲对此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幽邃黑眸轻微眯了眯,“想不到事过境迁,现在轮到她来这样嘲讽我。她和老爷子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做给我看,让我知道,本少爷已不再算是滕家的一份子,呵。”
“少爷,太太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我等老爷子回来下盘棋。”他冷笑着,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双黑眸闪耀起自嘲的光芒,朝这边瞥来一眼,“给慕家打个电话,就说少爷已经回来了,让司机送回老爷子。”
“少爷,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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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母又来苏家了,做了晚饭,帮着给两孩子洗澡,还亲自带了女阿姨过来给两宝宝剃胎发。
于是两小宝宝成小光头了,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被滕奶奶抱在怀里又亲又啃,舍不得放手,“哎哟,我家的谦谦和妮妮成小光头了,真可爱唷。”
两小宝宝好生郁闷,顶着两小光头,瘪着小粉嘴,瞪着一双黑玉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妇人。谁说光头可爱,没头发难看死了。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