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哎,我们亏大发了.......?”
原本兴致满满的乐和只是哭丧着脸,唉声叹气道。原本以为兵不血刃的占领郓城,不仅能大大提升梁山威风,还能从郓城官库粮仓里得到不少财物来武装梁山。
可惜乐和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郓城是兵不血刃的占据了下来,这得益于梁山以前劫富劫贫乐善好施的名声,百姓也不怎么反抗;可官府仓库与粮仓此刻干干净净的连一颗谷粒麻布都没剩下,更别说兵器铠甲。
此时梁山占据了郓城相当于接过了一块烫手山芋,丢又丢不来,丢了梁山的名气就败了;可拿在手里又难受的要死,郓城数万百姓的口粮全部落在了梁山的头上,让原本就不事生产的梁山无力负担。
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
郓城的地理位置不行,离水泊梁山太近,注定了朝廷不可能将过多的物质留在郓城,以防郓城这小县城被梁山攻破,所有物质变相的支敌。所幸梁山深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再加上梁山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也不去欺负弱小,使得郓城逃过一劫。
不过逃过了梁山贼寇的抢掠,不等于平安无事。就因为距离梁山贼寇近,所以郓城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攻打梁山的桥头堡,朝廷不时的派兵征讨梁山,官兵们在阵前拼死拼活,觉得拿百姓的东西理所当然,是明打明地抢劫,时间充裕,细细地搜刮,掠夺得比匪还要恨,不像匪至少还怕官府过来只好匆忙地掠过就走。
至于当官的那就更别说了,整个郓城官场斗等着拍马屁想要钱财就一句话的事,将百姓收刮的像剃头一样寸草不生了。
乐和千算万算没算到当官刮地三尺的本领,如今虽得了郓城却要负担起数万百姓的生计,不管怎么样都有些感觉得不偿失。
与此同时,武大郎则带领着另外五千人大摇大摆的来到济州城外,不过身穿的可不是杂七杂八的服饰,而是统一的官兵战甲,而且各个耀武扬威、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生怕济州府不知道他们前来一般。
“大人,今日驻守城门的乃王老五他们,经常与草民一起戏耍,要不要小的前去知会一声?”
一个流里流气的官兵跑上前来,对着武大郎禀报道。这人可不是梁山中人,而是被童贯抛弃在鸭嘴滩上的五万杂兵中的一员,连续饿了三天所有官兵都饿得头晕眼花最后无奈集体投降,不过等到梁山接收清点人数之时只余四万,不是掉河里淹死就是攻城之时被杀的,或者重伤不治没能挨过这三天病死的。
“不用,直接前行,不需任何理会。”
武大郎手一摆,照例懒洋洋的说道,然后又在马车上眯着。
人数上千,浩浩荡荡;人数上万,铺天遮地,其他书友正在看:。
武大郎一行人虽然没有上万人这么多,但好歹也有五千人,从城墙上望下去照例黑压压一片。不知是敌是友,济州府几座城门早就已经关闭,连城墙上也早布满了士兵,严正以待。
“此乃州府重地,阁下何人,还不速速退去。”
城墙上,一马脸汉子一身将军打扮大声喊道。
“呸,奶奶个熊。还不快让周文英小儿前来,敢如此这般对待我家大人,小心头上乌纱不保。”
“周文英小儿,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知府大人的名讳。”
城墙上的将军习惯性的跟着说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虽然心里面是这般想的也这般说了出来,但这话传到知府大人耳中,怕自己又要穿小鞋了。
“哼,识相的快叫那小厮出来,敢让我家大人久等,就凭你这小小的武将得罪得起嘛?”
论起扯虎皮狐假虎威的本事没有人能比得过老兵油子,尤其是混混出身不得已才被发配当兵的那些人,武大郎身边现在就有这么几个老撇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嗓门大,一声破锣嗓子震得城墙上的官兵们一愣一愣的。
“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何人,报上名来听听?”
城墙上的麻子脸将军也不傻,顺势询问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如果对方来头很大的话自己立刻下去赔礼道歉装孙子,如果只是一般的北京或者只是寻常蟊贼,那么则箭雨伺候。
“哼,我家大人乃鄄城县令,识趣的还不快打开城门迎接。”
那老油条子也不做考虑,直接扯着嗓门回道。
“哈哈哈哈哈.......”
“哈哈,小小的县令都敢如此猖狂。”
“就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芝麻大小的官都敢来济州城撒野......”
城墙上的官兵们原本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接着便是哄然而笑,嘲笑下面的家伙不知好歹竟敢来济州州府逞能。
“来人,快命人打开城门,去下面迎接鄄城县令武大人。”
与众多嘲笑的的官兵们不同,那麻脸将军则神情沉重,冷着脸命令周边的亲兵。
“将军,来人不过小小的七品县令,别说差将军三品,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