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列上前,其余人等退下。”
又一组,可惜这一组却没第一组幸运,只有一个看起来面红耳赤的人能将碗中白酒喝完,不过也一副微醺即醉的模样;其余人都喝了一口吐了出来,显然是受不了白酒激烈的味道。
第三组开始,不过这组更是可惜,虽有人喝完,却直接喝趴下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与之相呼应的,便是刚刚过关的三人,只有一人若无其事的站着,两外两人都毫无形象的躺在台阶上呼呼大睡,鼾声一个比一个响。
此时衙役才明白县令大人为何要让过关的选手在台阶上临时搭建出来的小平台上站立一刻钟。毕竟美酒这穿肠之物,酒劲上来需要一些时间,稍等片刻便能看出是否有蒙混过关之辈。平台上睡着的两人立刻被衙役们抬了下来,交由其家属。本来排队的拥挤的人群,见此情况,也瞬间少了一些,生怕自己酒量不行,上去也只是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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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一组,只需一分钟便一个轮回。不知道轮了几组,总算凑够了二十个人,而平台上亦放置好了案几和美酒,等候着参赛者的光临。
“话不多说,规则如上,连饮三碗不醉、站立一刻钟不倒者,便获得上台斗酒资格。”
“倒酒。”
“干、好酒。”
“噗。”
“哈。”
“咕噜、咕噜、咕噜。”
平台上参赛的二十人,每个人都对着酒碗一干而尽,各自发出不一样的声响。除了一人受不住酒气,一口喷了出来,被衙役请下了平台。其余十九人都如愿的过关,就站等这一刻钟,如无事便能上台进行最后的斗酒。
微风吹过,如带着特殊的魔力一般,让台下的人蠢蠢欲睡,却让平台上的人难受万分。大家都知道,喝酒以后不能见风,否则会头痛,更甚者会呕吐。
果不其然,当轻柔的微风吹过之时,有人面红耳赤‘扯开衣服一个劲的喊热;也有人如饺子落水般直接摔倒在平台上,呼呼大睡;也有人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发霉腐朽的味道。
到最后,台上都是些醉酒后的各种丑态。唯有两人安然无事的站在台上,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翩然的站在风口,还有第一组胜出之人,一副强人打扮,脸色绯红,神智却异常清醒,捏着鼻子一个劲的喊臭。和其他躺在地上的几人对比,高下立现,自然得出过关的唯有这两人。
“两位请,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衙役蒋明招呼着两人向后台走去,要等决赛还需很长的时间。
“小生李慕白,人称‘小李白’。”李慕白抱着扇子回道。
“‘小李白’,可是名震汴京的李慕白李公子,世人皆知慕白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没想到酒量亦如此骇人,果真不负‘李白’之名。”蒋明虽是一个小小衙役,但宋朝文风盛行,市井百姓随意几人,都关注有名的诗人、画家、琴艺大家。
“阁下廖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下原本以为自己才高八斗,天下无人可及,却不知隐士大才之流,不屑于吾等坐井观天之辈。刚才见台上县令甚为眼熟,不知是否乃之故友武植?”李慕白谦虚道。
自从边疆一行,李慕白感觉自己以前就如一无知小儿,整天就知道无病呻吟、卖弄风雅。此次路过鄄城,发现此地举办斗酒盛宴,闲暇之时前来观看,却不料台上之人竟如在真定府所见之人,好奇之下才会上前,当然亦有被美酒所吸引。
“慕白公子客气,我家县令正是武植武大郎是也。慕白公子先请后台歇息,小人稍后便向县令大人禀报。”蒋明客气的对着李慕白说道,随后转身对着另一位胜出者问道:“不知这位好汉怎么称呼?”
“在下陆青,蒙各位江湖朋友关照,人称‘赤关羽’。”陆青身材魁梧,面如重枣,比之关羽的面色枣红确要红几分,看上去不乏几分威严。
“赤关羽,莫非阁下乃‘狂风寨’的头领陆青陆大侠?”蒋明恭敬的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正是‘狂风寨’之主,小哥可要拿我见官否?”陆青邪笑着,看着蒋明的反应。不过说真的,一个强盗头子有胆来此,竟不怕官府捉拿,只能说是艺高人胆大。
“陆头领盗亦有道,鄄城谁人不知陆头领恩情。鄄城少粮、官府无为、土匪挡道、民不聊生,幸得陆头领率‘狂风寨’义士舍命破敌,送来救命之粮,否则未等武县令上任,怕鄄城百姓都熬不过寒寒冬日。如此大恩,形同再造,我蒋明若是敢做出此举,怕鄄城再无小人立足之地。”蒋明说着说着不禁眼泪都留了下来,句句深情。
“英雄每多屠狗辈,仗义尽出绿林身。”
李慕白开始听说陆青乃‘狂风寨’贼首,本能的与他拉开距离,但听到衙役句句肺腑,不禁叹道。自边疆一行,心中某些信念已有改变,现在心中官乃正、匪为恶的思想亦有动摇。
“书生说的不错,当真对我胃口。小哥,还不拿酒来,就这话我必得敬他一碗。”陆青听到书生说的诗词,心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