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武大郎兴奋的睡不着觉,等到第三次鸡鸣便起了床,穿戴收拾、洗脸漱口。
“大郎,为何起得这般早,天都未亮?”潘金莲被武大郎磕磕碰碰的声音吵醒,散懒的问道。
“呵呵,还不是今日要去鄄城做县令给高兴的,害得我一宿都无法入睡。”武大郎傻呵呵的笑道,官本思想在中国五千年已深入人心,不管谁都想成为有权有势之人,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大郎,你在汴京听到任命都没这么高兴。”潘金莲见武大郎起床,自己也起身穿衣道。
“那时不是害怕嘛,任命来得如此玄乎,谁知蔡京小儿有无做手脚?”武大郎嘀嘀咕咕道。
辰时,吃过早饭武大郎便带着众人带好行李准备下山,随行人员倒也不少。武大郎一大家子人,正妻潘金莲、平妻馨儿、小妾秀儿、刘紫嫣、扈三娘,还有高宠和高心兰两个混饭的,另外武家护院教头栾廷玉带着二十护院家丁,小贼时迁、九尾龟陶宗旺、神算子蒋敬、铁面孔目裴宣。
矮脚虎王英和黑旋风李逵不知从哪得了消息,嚷着要跟武大郎下山潇洒一把,但被宋江狠狠拽住,最心腹的两人走了自己还怎么混。
“哥哥,山下一切小心,若有难事,务必保命要紧。”武松对着武大郎说道。
“放心吧,二郎,哥哥福大命大,此次下山定能成好事,助梁山兄弟粮草无忧。”武大郎豪爽道。
“保重。”武松抱着武大郎道。
“二郎无需如此,鄄城离此才一两天路程,想哥哥时便下山来看哥哥。”武大郎对着武松说道,怕人看了笑话。
下了山,由阮家小七带着几位喽喽撑船渡过了水泊,朱贵早已在客栈门前准备好了两辆马车和几匹好马,等待着武大郎一行人的到来。
“秀儿,你在鄄城可还有人熟识?”马车里,武大郎问着秀儿,毕竟秀儿是本地人,对鄄城应该有些了解。
“大郎,去年经历荒灾、到处流离失所,秀儿亦不清楚还有何人还在鄄城。”丁秀儿有些伤感的回道。
“恩,那秀儿可知鄄城哪些为富不仁的大户?”武大郎继续问道。
秀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武大郎郁闷道,本来还想趁机了解下鄄城的形势,自己好早作准备。
“大郎,我以前听小姐说过,鄄城有四大家:药堂凌家、粮铺李家、酒楼严家、布庄胡家,掌握着鄄城的大半营生。”秀儿回忆道。
“这四家为人怎么样?”武大郎兴奋道,总算听到一些有用的啊。
“药堂凌家去年在城门外施粥竟被连连征税,一怒之下便搬走了;严家也尚可,想接济灾民却有心无力;最可恶的就是李家和胡家相互勾结,趁着那坏蛋县令大发灾难财的时候囤积粮食、衣物,十数倍才肯卖,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饿死而无动于衷,我们就是日子过不下去才会出逃。”秀儿红着眼睛说道,显然想起了当时的种种。
“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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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鄄城了,怎么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武大郎骑着马看着破旧的城门,而两边站着的士兵满脸菜色、就差东倒西歪了。
为了想更详细的了解鄄城的周边情况,武大郎特意不坐马车而改为骑马,一路上荒凉的景色和食腐的乌鸦让武大郎的心情沉甸甸的,虽然心中早已明白,但看到此番情景,武大郎心中还是一凉,县令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想要进城,快交进城费。”士兵见有人进城,也不管对方什么排场,直接喝道。
“大胆,竟敢对我家大人无礼。”栾廷玉拍马上前道。
“哈哈,还大人,大的过县令么。再嚣张还不是照样被人宰了,害得我们兄弟忍饥挨饿。”听到大人两字,守门的士兵突然发神经般狂笑。
“何人如此喧哗,敢打扰我喝酒的雅兴,罪该万死。”此时后面驶来的一辆马车里传来一阵骂声。
“小的不知公子在这,打扰公子雅兴,请李公子大人打大量,饶了小的。”守门的士兵胆怯的望着后面豪华的马车道。
武大郎也奇了怪了,刚才牛气的不行的士兵此时如吓破胆的老鼠一般,整个人都吓得发抖;而那辆马车精致豪华,两侧更有十数人守护、装备精良,来头应该很大,看来不是皇亲国戚了。武大郎还看到有人回马车边上对着马车里的人轻声嘀咕道,不知所谓何事。
“此话当真,在哪?”马车中人立即撩起门帘,伸头张望。
武大郎一见此人,顿时吓了一跳。时间竟还有如此之人,一张脸胖的不成样子,两只眼睛更是挤在肉堆里找不出缝,马车的车厢竟随此人的移动而摇晃不已,最后看到那圆滚滚的身材,不去当猪真是浪费了。
“小娘子,不知可否许了人家,不如嫁给本少爷我做第五十房小妾,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肥猪李公子对着骑马的扈三娘喊道,那英姿飒爽的模样让李公子心里痒痒的,以前纳的四十九房小妾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