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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么都没有。
在两仪式头顶上空的某个地方,一切都归于“无”,空气、元素、光线、甚至空间,都失去了意义,仿佛世界在那里破了一个洞
没错,那里就是曾经的大漩涡中心,只是在所有声势浩大的景象都消弭之后,那黑漆漆的孔变得毫无存在感,既感受不到魔力波动,也没有任何声光反应,唯一能借以辨别的,大概只能靠那里极高的意念浓度了吧。
“春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两仪式仰着头,叹息般的悠悠说道。
“什么事?”
“那个地方,应该也有死线的存在。”
“应该?”
“嗯。”
“然后呢?”
“我想试试。”
“那就试试吧。”
“……”
“所以呢?”
在我近乎调戏的明知故问下,两仪大小姐危险的眯起眼睛,斜睨着我。
“把我抛上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好吧……”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
由于环境中充满着高浓度的意念波动,以精神力精密操控的为核心的魔法就变得相当难以驾驭,稍有不慎便会魔力反噬,所以剩下的办法只有借用**的力量。
我窃笑着问道,“你打算以什么样的姿势被我抛上去,竖着还是横着?”
凛冽的杀气一闪而逝,两仪式扭过头,“随意。”
呜呜,好口怕。差点以为她要一刀砍过来。
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搓了搓手,走到她身边。
“准备好了吗?”
两仪式微微点头。
我将一只手搭在她纤瘦的后背上,微微屈膝下蹲,用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腿弯,微微用力。
她没有挣扎,但身体极为僵硬,像一根木棍似的,一点也感觉不出少女应有的娇软柔弱,而像是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剑,蓄势待发,杀气逼人。
收臂,直腰,站起,这个和我身高相仿的短发少女便落入怀中。当然,是公主抱的姿势,不然怎么用力。
我轻轻的上下掂了掂,以感受臂弯上的重量,却发觉怀里那具温热的躯体居然变得更加僵硬了。
啧啧,这家伙不会害羞了吧?
不会吧……
可恶!
都怪这里太黑了,完全看不清,脸红了,一定脸红了,可恶,好想看她害羞的样子啊,一定可爱到爆炸!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还是在某人发飙之前做好了准备工作。
“三”
“二”
“一”
倒数完成,吸气、蓄力、屈膝,像弹簧一样绷紧全身,然后,猛然发力!
身着白衣的少女疾速冲入天际,身体逐渐舒展,仿佛欢舞的白鸽,又像是翱翔的大雁。
在某一刻,她猛的抽出长刀,横切,斩击,随后,顾不得收刀入鞘,身体便直挺挺的向下坠落。
我高高跳起,稳稳接住她的身体,然后在落地时竭力缓冲,以消弭那巨大的加速度。
软着陆成功。
以我的经验,她的身体虽然承受了一定的压力,不过应该不会受什么内伤,毕竟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娇娇小姐。
“砍到了吗?”
轻轻松手,想要放开式酱,却发现她的身体出乎意料的软。
不,并不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而是她全身似乎都失去了力气。我晃了晃她,又喊了两声,竟发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这……
勉强按耐住心头的担忧,我简单的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又运起精神力突破克苏鲁意念的包围探查她的灵魂,这才苦笑着叹了口气。
不是**上的伤害,而是因为她在攻击【孔】的时候,停止了对自身的保护,再加上那里又是浓度最高的地方,来不及阻止克苏鲁意念的狂暴侵袭,她的灵魂本就与普通人差别不大,结果自然和那些昏迷的魔术师们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在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后,情况似乎并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善,倒不如说,更加恶化了。
那里不再是“什么都没有”,但浮现而出的,却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世之恶!
其实也不完全是此世之恶,而是夹杂着此世之恶的磅礴魔力。如同一团积雨云般,浓郁的黑**力从那个地方源源不断的涌出。如果说之前的无形意念只是致人昏迷的话,那现在流出的污秽魔力,绝对会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但我必须要离开了。
抱着昏迷中的式大小姐,我毫不犹豫的沿原路返回。虽然也想试着毁掉那个【孔】,阻止此世之恶的继续流出,但那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眼下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人在等我。
两仪式的身体又软又轻,用公主抱的姿势,我的速度却以比来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