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十年啊。”
满怀惆怅地喃喃自语。
看着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映人眼帘的故乡景色,雁夜牵着身旁少女的手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圣杯战争。
“叔叔?”
从关连到那家伙和樱、还有我的那场战役起,已经过了十年.
圣杯被破坏,这一届的战争没有赢家。
在某人的帮助下,终于成功带领樱离开了这座燃烧着的城市。
虽然一开始没少遇到麻烦,但这与在间桐家遭受的苦难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靠着那笔数额颇大的财富,外加上各种各样的际遇,两人生活的还是不错。
而如今,再度折回时,一切又显得那么的陌生。
十年前的那一天,他从那个可怕老人的手中将少女救了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成为了樱的监护人后,雁夜就像是照顾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与她生活在一起。
“叔叔?”
“嗯?怎么了,小樱。”
灰色风衣下,带着一只眼罩地男子回过头看着拉着自己衣角地少女。
“姐姐的话,会不会认不出我?”
漆黑的长发在夜风中摇摆。
一路上,少女已经纠结于这个问题很久了。
久违的来到冬木市,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是不少。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间桐雁夜,气色不错啊。”
---“是吗,那的确是我的英灵。他在那场战争的最后战败了,圣杯也付之一炬。”
---“凛的话,目前是由我作为她的监护人。如果不介意的话近期可以来一趟冬木市,远坂葵的遗嘱中有关于樱的内容,我会为你们准备机票的。”
---“当然,我相信凛也会很高兴见到她的。”
这是那个神父的原话,也是雁夜下定决心回来的原因。
“别害怕,一切都有我在。。。嗯?小樱,你有没听见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在那边。”少女将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巷,“可以感觉到很强的魔力。”
。。。
在做恶梦
负伤的身体,为了尽量休息而期望着更深沉的睡眠
英灵之躯难以到达真正的深眠
还未痊愈的身体在发热,不断扭曲的心也仍然在被灼烧着
是被梦魇住了吗
狂真在昏睡中,意识不清地做着梦
---恶
身体在痛
像是旧伤复发一般,身体在痉挛着
身体的痛楚在诉说着,你这样做毫无意义
---承载吧
现在就乖乖地落入睡眠吧
没办法用这样的理由,欺骗自己
---背弃信条之人
不爽
居然因为身体虚弱,而连内心都在想这种蠢事,别开玩笑了
染上淡墨色的天空,与被亡骸覆盖的赤红废墟。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广阔的天空下,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是废弃的都市。
并非因恶行不断而遭致谁的憎恨,
也并非因善行不断而被谁疏远,。
似曾相识的场景。
———首先是眼睛
———喂,把左眼留下来
仪式淡淡地进行着。
———真吵。把喉咙捣烂了比较好
———对了,只要能呼吸就行了
———切断手脚的筋腱。
处置是由好几个人进行的。
手脚仅存其形、不再成其为手脚。
———舌头也割掉。怎么能让他死掉
感情因**被损毁的痛苦而崩溃。
理性因尊严被抹消的悲伤而崩溃。
然后。
憎恶呼喊憎恶。
跪了有多长时间呢。
没有一声呻吟。
刺进喉咙的树枝腐烂了。
舌头早就被拔掉了。
在最后的左脚拇指、被剪断的时候。
超越恐怖和疑问,化为了憎恶。
永远不孵化的卵。
没有因痛苦而挣扎的自由。
他已从末端被粉碎。
活着的只剩心脏。
没有手脚也没有尊严。作为人已经不具备任何机能,却只有痛觉在切实地工作着。
他是岩石。
不能离开岩牢,身体丝毫无法动弹。
剩下的左眼,眼皮被固定,不能闭上。
干裂的眼球一直看着外界。
仿佛化为石像的人类。还是拥有意志的石像呢。
他一步也不能移动,一个月、一年、几十年地注视着不变得风景。
连移开视线和闭上眼睛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