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席妈敲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俩人一跳。但老太太端了壶茶水放下。叨念着‘儿子果然不黏妈啊’。然后便转身离开。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瑜伽课了。
忽然。席晨看着杨明轩问:“要是我有个妹妹或姐姐。咱俩是不是就吹了。”
杨明轩这叫一个慌张。赶紧说:“沒那回事。”
“你紧张什么。”
杨明轩觉得自己是有点杯弓蛇影了。
“小晨。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
杨明轩搂着他。本想跟他全盘托出。但又想起席父说从未跟席晨提过半字关于那起民仓案的内幕。思忖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些东西压在心底。也不想再让席晨去判断到底是该如何了。
“等这些事儿都忙完了。年底咱俩出国去玩吧。”
席晨掏出手机看短信。问:“你想去哪。”
“海边吧。有几个渡假岛屿还不错。”
“呃。在此之前我想先提个申请……”他放下手机。忽然有些为难地说。
杨明轩又有了熟悉的不详预感:“说……”
“那我说了……。”
“我要是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
席晨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杨明轩败给他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只好说:“你说吧。”
“呃。我想不把东西从秦煜那拿回來了。”
杨明轩以为他是想不搬回來了。拉起人就往屋里的床上拽。
“我不是不搬回去。我只是不想让他觉得让我要跟撇清关系……”
“那你还想有什么关系。”杨明轩觉得这个问題还是床上谈更方便。
“也不是想有什么关系。”席晨赶紧解释。但一想起秦煜失落的神情。就只好直说。“他沒家人了……”
杨明轩停下拉扯的力道。
“我托朋友查了他的资料。他父母早就不在了。养大他的姥爷也在三年前去世了。我。我也沒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就是希望他能把我当个可以信任的朋友。不想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轻轻地拉了拉杨明轩的手。“我想继续付那的房租。但是我不是要在那住。我就是。就是想让他觉得我还在他身边。也不是说要在他身边。就是想让他觉得我还在……”
席晨的话说得磕磕绊绊。自己都有些懊恼怎么不在肚子里打好草稿再说出來。还想继续解释。却被杨明轩吻住了嘴。温柔地安抚了心里的慌乱。
“我就当你养个私生子好了。”
杨明轩无奈地一声叹息。
席日海的守口如瓶终于让民仓案的风头开始减弱。虽然盛世被全面审查。但是杨明轩经手这么多年从來都是做‘正经’生意。倒也沒让人查出点什么。无非有点偷税漏税也是故意让财务打出來的障眼法。
再加上杨三爷出手动用了不少关系。终于算是把局势稳定了下來。但仍旧有几个人沒能逃的了惩罚。
刘尾在玩了几单小生意后。终于在一单大买卖中露了马脚。运货的人在途径天津时。被警方似有准备地逮捕了。
虽然办事的人嘴很严实。但由于供货量不小。也算是即折钱又折人了。而他现在整个人都老实了。成天躲在暗处打麻将混日子。听杨三爷放出话來:要么挨国家一枪子。要么趁早滚蛋。于是股份一卖。灰溜溜地自动和盛世撇清了关系。
杀鸡儆猴。运盛物流又开始进入正常货运状态。一帮人该干活干活、该拿钱拿钱。谁都不再动花花肠子想捞点‘外快’了。
南京的那几位也一个个地后怕。幸好沒跟不靠谱的人合作。想赚不义之财当真沒那么容易。所谓的‘羊爷’也主动联系了杨三爷。自称疯羊一只。绝对沒有半点忤逆的意思。这世上绝对就杨三爷一人能称爷。
但就在俩人都以为自己能侥幸留得一条小命的时候。又再次被警察盯住了。经匿名人士举报。二人均被怀疑有洗黑钱的违法行径。由于涉案金额巨大。现已被立案侦查。
杨明轩听到这条消息时觉得古怪。几番探寻后竟然查到了席晨的头上。在一字不落地得知了原委后。他几乎气得要把卧室的床铺掀了。
“我跟你说过沒说过。违法的事情不许做。”
席晨蹲在床头的角落里。蜷成一团听他训话。小脸苦巴巴地皱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你还委屈了。”杨明轩见他要张嘴。又吼了句。“不许犟嘴。”
他仰着头。一个音都沒來得及出就又把嘴闭上了。原本想要辩驳的话只好吞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商业盗窃要立案判刑的。”杨明轩暴躁地怒斥。“说话。”
“知道……”席晨有点害怕。这男人生气起來太凶残了。
杨明轩一瞪眼:“知道你还做。。”
席晨立马又缩了缩。小声说:“但不是沒出事么……而且我掩码都拐了八道弯。。”
“还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