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去看才发现是席晨蹲在地上,正拿着块布很认真地擦着木地板的缝隙,
原本被他掀得满地都是的饭菜,此刻都被收拾干净了,室内的门窗都大开着,已经闻不到饭菜的味道了,
席晨认真地擦着地板,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隔了一夜,什么都给沤坏了,
冯硕问:“你打扫的,”
“嗯,”
席晨应了一声,然后站起來看到大门沒关,很自然地绕过了冯硕去把门关上,
冯硕把手里的塑料袋放桌子上,问:“吃饭了吗,”
“沒,”
“过來,”
俩人又是老位置,一东一西面对面,
席晨主动把菜都拿出來摆在桌子上,又去厨房拿了两个家用的碗把餐盒里的米饭分成两份,给冯硕的面前放了一份,然后又在上边放上了一双筷子,
“你脸变得比狗还快啊,”冯硕看着他觉得哪哪都怪,“昨天还一副死人脸,今天倒还知道干活了,”
席晨确实觉得饿了,边吃边说:“之前是我不好,本來就是给你添麻烦,还总跟你较劲,明轩也是为了我好,我听他的,这不比南京,不是你的地盘,屋里也沒人打扫,以后这些事我都包了,饭我也会自己做,你愿意吃就吃,不愿吃以后也不用给我带了,回头我去租辆车,出入也方便些,”
说完,席晨抬头见冯硕死盯着自己,就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明轩來之前我不会离开天津,也不会给你找麻烦,”
冯硕觉得他这话说的连磕绊儿都沒有,就跟在事先肚子里翻來滚去好几遍似的,但听这意思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
席晨跟他抬杠的时候,他觉得不爽;席晨不待见他的时候,他更觉不爽;等席晨完全不搭理他的时候,他觉得简直要暴走了,
但现在席晨理他但不跟他抬杠,他倒反而觉得还不如之前了……冯硕也开始觉得自己有毛病了,而且是贱的,
“你这么懂事,我不适应,”
“慢慢适应吧,”席晨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吃干净,又说,“你吃完了把碗筷放桌子上就行,一会儿我來收拾,”
这回,换成冯硕沉默了,
午饭过后,席晨在房间里弄电脑,冯硕觉得无聊至极,给小弟打个电话说下午不用到别墅里看人了,派个人在别墅外边盯着点,人要是出了门就跟着,别让离了天津就成,又呆了一会儿,实在是沒得干,他就出去找局玩了,
下午跟几个老相识打了几圈麻将,四五点钟的时候觉得不安心,又往回翻,回去以后发现席晨倒还真是沒走,正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做着饭,地上放了两大包东西,
“够贤惠的,还会做饭呢,”
“嗯,”
“做什么呢,”
“蒜苗炒肉,”
“这些东西都你买的,”冯硕走过去,蹲在地上扒着塑料袋,里边各种油盐酱醋,还有烹饪食材,“你当过日子呢,”
“我想了,白在这住肯定不行,给你房租你肯定觉得打脸,而且12号我就要准备天津站的活动,这里开车到会场也挺方便的,明轩过來了也得麻烦你,以后饭菜我做,觉得能吃你就吃,不能吃就算了,忙的时候我请小时工过來打理,不忙的时候我亲自弄,肯定不把你房子弄脏了,”
席晨说完了就把菜盛到盘子里,倒也算是色香味俱全,
冯硕站起來,挑着眉看他的背影:“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跟个房东似的,”
“差不多,”
“切,我差你这点饭菜,”冯硕嫌弃地说完,看着席晨忙碌的背影,又说,“要是想还,就床上还吧,”他说完有点后悔,本意是个玩笑话,但总觉得席晨会当真,
“你更喜欢女人”席晨意外地沒跟他甩脸色,一边切菜一边说,“我看的出來,”
“老子又不是沒干过男的,”
席晨本來想说‘你在号子里的时候能找到女人吗’,但又觉得不合适,如果说之前是有些不待见这人身上的痞气,那现在他对这个男人就只想顺着毛捋,不给自己添麻烦,也不给杨明轩找事,“上过床和喜欢过能一样吗,”他说,
冯硕觉得在理,而且俩人这样聊天的感觉也不错,一人一句,
“沒吃就一起吃吧,”席晨主动招呼他到餐桌旁吃饭,面对冯硕各种吹毛求疵,一律沉默迎之,连个反驳的音都沒吐过,更别说抬杠了,
“你吃完了把碗筷放桌子上就行,一会儿我來收拾,”
听着席晨和中午一模一样的话,冯硕觉得不那么舒坦了,席晨待他就像是客人一般,不吵不闹、客客气气,完全颠覆了之前俩人的相处模式,但偏偏他就是觉得不舒坦,比之前任何一种状态都不舒坦,
12号天津站的准备活动就开始了,大批的设备器材往过运,人员也开始凑到一起,许久未见的席晨受到很亲切地‘款待’,不过多一半还是吐槽杨董不拿他们当人使唤,大家都累死累活的,
他知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