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剑尊,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涂庸惑道。
忆辰默默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听了她们之言,想到我这根基差的废人,要让她们大为失望。我,哎……”
“剑尊,都来了城里了,就好好放松放松,别老想着那事儿了。”涂庸拍了拍忆辰肩膀,继续向前走,“对了剑尊,你要是看上了哪个姑娘,一定要慎重啊。”
“什么?”忆辰随口答应着。
“剑尊要真看上哪个姑娘,可得跟她结婚。而且,必须彻底忠于这个老婆,从此以后,再也不准碰其他姑娘,胆敢负自己老婆,紫云岸众弟子共诛之。”涂庸见忆辰没反应,接着道:“嗯,不单是剑尊,紫云岸子弟,赤城洲民男子,都不准背叛老婆,无论谁背叛了,都是群起而诛。我老涂到现在也不敢讨老婆,就是怕万一不小心犯个错误,就死翘翘咯。”
涂庸顿了一顿,见忆辰似乎并没多少兴趣,忙想还有什么别的话题,突道:“对了剑尊,你在人间界的时候,那个谁在当霸主来着?”
忆辰道:“始皇嬴政。”
涂庸道:“啊,对,那个什么秦,给灭了。”
忆辰一惊,道:“灭了?灭了!秦被灭了?”
涂庸说道:“是也是也。”
忆辰道:“你莫要说笑,秦朝暴政,虽无道,却兵强器锐,这才四天,四天前他还在朐县观我们船队出海,怎么会这才四天就给灭了?”
涂庸道:“哦,那可不是,剑尊还不知道啊,这归墟一天,在人世间就是一年啊。我们这儿是四天,人间界已经过了四年咯。”
忆辰惊道:“啊?”之前他也听说神异之地与人间并不同时,却还未问过,原来他方度四天,人间已是四年。
不想四年,只是四年,秦朝便就殁了,忆辰想起当年义父对秦的仇恨。其实徐福数次出海,心中都藏着一个目的,那便是寻一片土地,建国立邦,振兴发展,归而灭秦,以复秦灭齐之仇。不想四年后,秦朝就此覆灭,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呢?无论如何,秦朝被灭,对百姓该是件好事,想到此,忆辰心中稍安。可想着想着,自然又想到婉昭,四年了,她过的可好,没有了他的打扰,她会不会觉得清静了,自在了呢?
涂庸见忆辰虽不语,表情时而安详时而阴郁,说道:“走,剑尊,你今儿个第一次来东城,别多想,跟我去后街逛逛。”
说着同涂庸在个路口一拐,几步之后,两人就到了另一条路上。这条路虽不及前一天宽,人却反而多了不少,且更喜庆。
遥遥的,见有一木搭的高台,高台下聚许多人。涂庸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哎呀,居然这么巧,赶上了。”
忆辰问道:“赶上什么?”
涂庸道:“演出。”
两人向那高台走去,一会儿走至,发现台下这群观众都一副极为期待的模样,倒是以年轻人为主。忆辰问道:“等的什么演出?”
涂庸道:“后街少男的演出。就是五个小伙,平时爱唱歌跳舞,组了这么个‘后街少男’,当年那红极一时啊,后来几个小伙大了,平时都有活儿要忙,也就很少一起露脸了,今儿个是难得。”
忆辰道:“赤城倒有许多这样的年轻人?”
涂庸道:“组了团的不多,就俩。俗话说,赤东勇,赤西仁。东城这‘后街少男’唱得带劲,西城那个唱的比较慢,也是五个人,就叫‘西城少男’。”
正说着,台下一片年轻人突大呼小叫,疯狂蹦跶起来。看过去,才知那“后街少男”已登上台面,高唱起来。
“每一个人……那!
甩起你的胳膊腿儿……啊!
每一个人……那!
尽情甩胳膊腿儿……啊!
后街少男回来啦……没错儿!
哦神那,我们又回来啦!
哥哥妹妹们一起唱啊!
……”
台上欢歌劲舞,台下沸腾激昂,整一片欢乐的海洋。唱到中间,那后街少男还频频在歌词里问问题,台下的人欢呼着回答,尤为和谐。待得一曲唱罢,歌者下台,听众仍久久而立,似是回味,等五个大男孩再次上台演唱。
忆辰之前没见过这样演出,问道:“他们这是什么表演?这样受欢迎?”
涂庸道:“呵,这还只是排演那,到正演时候,那些个小姑娘还不得疯了?”
忆辰道:“排演?倒是排演什么?”
涂庸道:“还能是排演啥?当然是排演几天后剑尊的登位大典啊。到时候紫云岸会请一大帮子人,每个洲的都有,赤东、赤西两城到处都是民间庆典,欢迎新剑尊的到来啊。”
忆辰闻言,心中自不是滋味,又是沉默下来。不过此时涂庸的注意力早已偏移,眼神只在前方扫荡,完全没有去管忆辰,故而适才说话也不经大脑。
“剑尊,你瞧那蓝衣服的小丫头怎么样?那小嘴唇子真红,啧啧。”
“诶?剑尊,那黄衣服的也不错啊,那俏鼻子,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