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叫欧阳茵樱……”
周瑜不等那看门人把话说完,便急忙追问道:“欧阳姑娘在哪里?”
“还在门外……”
“你怎么这么不会办事,来了客人,为什么不把人给请进来?去去去,快去将欧阳姑娘请进客厅。”
“诺!”
周瑜转身进了房间,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觉得满身都是汗臭味,便急忙脱了下来,随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出门。
会客大厅里,灯火已经被几名仆人给点亮了,整个大厅顿时灯火通明,被照的如同白昼。周瑜从房中赶了过阿里,看到欧阳茵樱穿着一身戎装,端坐在客厅里,便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大踏步地走进了客厅,率先屏退了左右,这才毕恭毕敬地说道:“周公瑾这厢有礼了。”
欧阳茵樱早就注意到周瑜来了,只是她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心中却在暗想:“没想到六年不见,周瑜居然长成了一个小大人了,而且竟然是那样的俊朗……”
周瑜见欧阳茵樱在打量着他,便朝自己身上看了看,问道:“姐姐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我身上有什么泥巴吗?”
欧阳茵樱比周瑜大三岁,两个人同是庐江舒县人,欧阳茵樱的家里是书香门第,扬州的世家,祖上多时在朝为官的人,而周瑜的父亲周尚是县吏,常常会因为公事来向欧阳茵樱的父亲请教,这一来二去的,周尚便和欧阳茵樱的父亲成了好友。
后来,周尚便让自己的儿子周瑜跟随欧阳茵樱的父亲学习书法、四书五经,周瑜便寄居在欧阳的家里。欧阳茵樱和周瑜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周瑜管欧阳茵樱叫姐姐。两个人一起青梅竹马的生活了好几年。
但是好景不长,欧阳茵樱十二岁那年,父亲因为得罪了扬州刺史刘繇。不得不被迫举家迁徙,先是到了徐州。再到青州,始终未能逃脱扬州刺史刘繇的迫害,便浮海东渡去了辽东,这才躲过了一时。也是那一年,欧阳茵樱和周瑜才分开。
如今,两个少时玩伴时隔六年重新见面,自然有一番异样的情怀。
其实,周瑜在曲阿就见到了欧阳茵樱。当他看见欧阳茵樱跟在林南的身边,自报是燕国的郡主时,他便觉得自己或许是认错人了,毕竟六年不见,人的长相变化很大,而且天底下相像之人非常多,他只匆匆看了一眼,虽然觉得有点相似,但并未动声色。
今日再次见到欧阳茵樱时,他才敢肯定。坐在这里的哦欧元茵樱,就是那天自称是燕国郡主的人。
“你还好吧?”欧阳茵樱对周瑜有一种抹不去的情愫,说不出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只觉得见到周瑜时,呼吸就有点不太正常了,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
“我很好。只是,我没有想到,和姐姐六年不见,姐姐竟然成了燕国的郡主。姐姐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周瑜缓缓地坐了下去,心底的那种喜悦,也在见到欧阳茵樱时渐渐的消退。只因他痛恶着燕国的一切。
“没事情,难道就不能来找你吗?”欧阳茵樱反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我觉得姐姐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燕王有关。”
“公瑾,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聪明,真的很好。”
“姐姐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吧,没必要吞吞吐吐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周公瑾了……”
客厅内的气氛并不是很好,由于周瑜对燕国的一切都予以排斥,以至于造成他和欧阳茵樱之间的紧张关系。
欧阳茵樱静坐在那里,听完周瑜说的那句话,心里暗暗地想道:“如今的周公瑾,确实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周公瑾了,已经逐渐长大了,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对事情的看法却已经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姐姐怎么不说话?要是无话可说的话,那就请姐姐回去吧,夜已经深了,姐姐也该休息了。”周瑜见欧阳茵樱沉默着不说话,便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有意无意的暗示着逐客。
欧阳茵樱没有动弹,蠕动了她的樱桃小嘴,缓缓地问道:“在公瑾的眼里,燕王是何许人也?”
周瑜一听见燕王这两个字,就很来气,像是上辈子燕王欠了他许多外债一样,更像是燕王杀了他全家一样,对燕王这两个字怒火中烧。他冷哼了一声,说道:“燕王居心叵测,伪君子一个,是十足的奸诈小人……”
欧阳茵樱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原来在你的眼里,燕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你可知道燕王此次来吴国所为何事吗?”
“除了刺探吴国机要,还能做什么?怪只怪我的大王太过重情重义,如果是我的话,燕王还未踏入吴国,就会被我一举斩杀。”周瑜嫉恶如仇地说道。
“呵呵,如果吴王真的是你的话,燕王根本不会前来。我实话告诉你,燕王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刺探什么机要,吴国内部的一切,不用什么斥候、细作,燕王就能了如指掌。燕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可他也算不上是一个小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着想,为了百姓,他可以屏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