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听出了甘宁的话外之音,说道:“兴霸,如今你已经是我的臣子了,就算你和孙坚之间有过什么嫌隙,我想他也不会为难你。你就放心的跟在我身边,用你敏锐的目光,记录下以后可能会成为你对手的人,暗中观察、打听,以便多了解一些吴国的实力。”
“诺!臣明白了。”
船只逐渐靠岸,在接近浅海区域时,从海船上放下来了一条小船,载着林南、欧阳茵樱、甘宁和几名随从,向岸边划去,而大海船则停靠在那里,一字排开。
小船缓缓地滑向了岸边,快靠岸时,孙坚看到林南之后一脸的兴奋,忘乎所以,毫不犹豫地朝海水中跑了过去。
林南站在船上,看到孙坚的那股子热情,心底是暖洋洋的,急忙跳下了船,向着孙坚跑了过去,心中却想道:“孙坚和曹操的区别就在这里,孙坚重情重义,曹操却总是怀疑人,看来联手抗曹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下相见,孙坚和林南互相拥抱着,那紧紧的一个拥抱,却代替了所有,看的两边的人都呆在了那里。
在吴国众位文武大臣当中,孙坚给人一种勇猛无比的罡气,谁曾见过孙坚有过这等情况,程普等人都面面相觑。
甘宁站在小船上,看到这一幕之后,不禁心中一怔:“真没想到,江东猛虎孙坚居然会和王上的情谊如此之深,难怪刚才王上说不用我担心……”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欧阳茵樱看见了,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到孙坚脸上动容,心里便暗暗地叫道。
一个深情的拥抱过后,孙坚和林南都各自定了定神。随后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孙坚突然发现了林南脸上带着一道伤疤,便关切地问道:“子羽老弟,你本来也是个英俊潇洒的汉子,可是你这脸上的伤疤却破坏了你整体的形象,到底是谁如此可恨。居然敢伤了子羽老弟的脸?只要子羽老弟说出来,为兄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林南听后,嘿嘿笑道:“无所谓,反正也已经好彻底了,再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
“子羽老弟,你这句话可真是精辟啊。”孙坚听完之后,急忙说道。
“文台兄过奖了。”
接着。孙坚和林南就站在浅水里,相互攀谈,竟然忘却了他们都站在浅水里面。
“大王,燕王殿下远道而来,必然辛苦万分,不如先迎回曲阿,让燕王殿下好好的休息一夜,也好缓解一下燕王殿下的疲劳。”张纮见孙坚和林南没完没了的絮叨。那情形,简直比多年不曾相见的亲兄弟还亲。无奈之下,张纮只得巧妙的说出了话来,以提醒孙坚。
林南斜眼看了一下张纮,见张纮三十多岁,蓝袍青须,面容端正。颇有一股长者之风,便问道:“文台兄,这位先生是?“
孙坚介绍道:“哦,这位便是我吴国的军师……”
“在下广陵人,姓张名纮。字子纲,拜见燕王殿下。”张纮自我介绍道。
林南听后,心道:“原来孙坚的军师是张纮,而不是周瑜,这么说来,周瑜应该还没有出仕,看来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原来是张先生,久仰久仰。”林南拱手道。
张纮见状,脸色顿时变了,急忙欠身道:“燕王殿下使不得,岂有殿下给臣下行礼的规矩?”
张纮和张昭一直是孙坚的左膀右臂,出谋划策、制定法律、法规都是不含糊的人,同时他也精通周礼,对于各项礼俗十分的重视,是以经常跟在孙坚身边,以便提醒孙坚。
林南还没有回答,便立刻发现孙坚的脸色大变,随后便听见孙坚对他身后的一人喝道:“你怎么……”
孙坚只说了三个字,便随即转忧为喜,笑道:“既然你已经归顺了子羽老弟,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将会一笔勾销。”
林南心知肚明,知道孙坚是在跟甘宁说话,便没有过问。
甘宁也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孙坚一眼,目光中出现的些许仇恨也随之消失。
孙坚道:“子羽老弟,子纲说的非常好,我们老是这样站着,你不怕冷吗?”
林南笑道:“一切全凭文台兄做主。”
孙坚点了点头,转身对众将说道:“让燕国的船只全部停留在曲阿港。”
“诺。”
寒暄了一番后,孙坚便和林南一起上了岸,在万人的瞩目下,一个身穿朴素的将军披上了一层荣耀,没想到自己到了吴国,还会受到如此隆重的欢迎,一点也不亚于他称王那天所举行的与民同乐的活动。
甘宁、欧阳茵樱一直紧随林南身后,却打发船上的大副将船只弄到曲阿港里,并且将其中一船从北方带来的土特产当作礼物送给孙坚,其余的四船货物则都是要拿到集市上去卖的。
曲阿的县衙大厅里,孙坚早已经摆好了酒宴,众人落座之后,孙坚便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林南说道:“子羽老弟,今日不醉不归哦。”
林南笑道:“小饮怡情,多饮伤身,还希望文台兄不要一味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