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单手抱着一张尾部有烧焦痕迹的琴,便朝蔡邕拱手道:“刚才先生的一曲合奏,确实令在下欣赏,请问先生手中所抱的就是焦尾琴吗?”
蔡邕笑道:“将军好眼力,这正是焦尾琴。刚才我见日落西山,又见百姓罹难,心情十分沉重,便不由得拨弄了琴弦,弹奏了一曲悲音。幸好小女及时吹奏柯亭笛,将我从悲悯的情绪中拉了出来,这才有了恰才的一曲琴、笛的合奏,让将军见笑了。”
林南再一次打量了那焦尾琴,以及蔡琰手中握着的柯亭笛。他也是喜爱听古人的轶事,蔡邕救琴,制造柯亭笛的事情也是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从未见过。他今日不但亲眼目睹了这两个乐器,还亲耳聆听了一曲合奏。真是一种福分。
他见蔡琰纤细修长的小手一直在握着柯亭笛,一联想起这位站在他面前的少女便是有名的才女蔡文姬,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发出了一声感慨:“蔡琰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不知道以后那闻名天下的胡笳十八拍还会不会被她创作出来……”
蔡琰一头黝黑发亮的长发,仿佛静止的瀑布一般;一双不大却圆圆的如同杏核眼睛中,黑白分明,没有一丝的浑浊;那对弯弯的眉毛。只那弯曲的弧度,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能成为亮点;那高矮、大小适中的鼻子,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把她全部的美好完全衬托了出来。她瞥了林南一眼,见林南的脸上带着伤痕,一脸冷峻的面容,身上散发着特别吸引人的男性气息,她的心里就仿佛有两头乱撞的小鹿,弄得她心乱如麻。呆呆地站在那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先生,你们一行人就两个人吗?”林南收回了在蔡琰身上的目光。对蔡邕道。
蔡邕点了点头:“老夫早年得子,不幸夭折,后来晚年才有了这个女儿,但是老妻却远离尘世了,只有我和小女相依为命而已。”
林南转身对贾诩道:“军师,你带先生父女二人回营地,一定要妥善安排,我带着奉先再巡视一下百姓。”
贾诩“诺”了一声,便走向前去。朝蔡邕拱手道:“晚生贾诩,请蔡先生随晚生来。”
林南和蔡邕互相告别之后。便随即分开,经过蔡琰身边时。帮助蔡琰提起了几个略重的包袱,扔给了身后的两名士兵,对他们吩咐道:“你们两个,从现在起,就暂时担任蔡先生的亲卫,好好的照顾蔡先生,不得有误。”
声音落下,林南便一脸笑意地从蔡琰的手中接过包袱,轻声道:“蔡姑娘,这些粗活,就让他们去做吧。”
蔡琰的手指不经意碰触到了林南的指尖,她立刻感到浑身一阵酥麻,急忙收回了手,脸上也泛起了一阵红晕,急忙道:“多谢……多谢将军……”
林南只轻声一笑,便将蔡琰手中的行礼也一起扔给了身后的士兵,然后对郭嘉道:“奉先,我们再到前面去看看。”
蔡琰瞥见林南离开,便长出了一口气,搀扶着蔡邕跟随着贾诩向前走,不时回头望了一眼林南,见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这才慢慢地静下心来。
入夜后,由于林南的妥善安置,所有的百姓都没有受到饥饿,外围站着许多士兵放哨,河岸边负责打造渡船的人仍在不停的工作,在大家的一起努力下,已经早就了近三百多只渡船。
简易的营寨里,一些伤兵得到了军医的护卫,林南也亲自到来视察了一番,好好的对伤兵进行的一下安抚。
经过末尾的帐篷时,林南便掀开了卷帘,大步走了进去。
营帐里躺着徐晃和魏延,两个人一个趴着,一个仰面躺着,全身都被绷带缠住,活像两个木乃伊。
“主公?”魏延斜躺在卧榻上,他正好看见林南从里面进来,便惊喜地道,“属下参见主公!”
徐晃一听到魏延的话语,便侧脸看到了林南,他试图起身,奈何身上的伤口并未痊愈,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轻声说道:“主公到来,属下未能远迎,还请主公恕罪。”
林南已经走到了徐晃的身边,坐在了卧榻的边上,笑呵呵地道:“你们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起来?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这次你们跟我回幽州,路上可能会吃一些苦头,毕竟还有大批的百姓也要跟着我走。对了,你们两个的伤军医复查的如何了?”
魏延急忙道:“多谢主公关心,我这些都是皮外伤,算不得什么,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不出十天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徐晃接着道:“不碍事,就是受伤的地方在后背上,只要上身一动就会受到牵连。再等一阵子就可以了,不到幽州我的伤势就可以痊愈了。”
“呵呵,话虽如此。不过你们也要听军医的,好好的养伤。按时更换敷药,等到了幽州,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呢。”林南走到了魏延的身边,看了看魏延,见魏延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稚嫩,便不由得欣慰了起来。
对于魏延这个人,林南还是很欣赏的,确实有大将之才。罗氏的三国中说他脑后有反骨,这个纯属罗氏为了提高诸葛亮而胡写的,魏延谋反的事情,在历史上可以说是一件冤案,如果他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