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进卧室要给他更衣。
“夫人莫忙,先给为夫杯茶压压惊!”想起睿王那阴沉的脸,洪太医现在还心有余悸。
“老爷您这是怎么啦?”洪夫人见他脸色不好,忙给他倒茶,见他不平时般镇静,牛饮似的喝茶不由着急。
“莫不是,莫不是王爷又出事啦?”想想老爷这几日都是出宫直接出睿亲王府给王爷诊脉才回府,莫不是王爷又出事。这近两个月来为了睿王的事老爷是日夜担忧,这好不容易前几天说解毒了,可千万别又出了什么岔子。
想到全家要可能有性命之忧,洪夫人也坐立不安了。
还没待洪太医开口,得知父亲回府时脸色不,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的洪景平兄弟急急忙忙赶到正院来,正好看来洪夫人面色不虞的样子,更加心慌
“爹,娘,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你们不用如此惊慌!”洪太医看母子三人焦急的样子这才明白自己吓得妻儿了。
“爹,”
“睿王已经醒了,并且身体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日子就可以痊愈。”
“那爹为何脸色那般难看?”洪景安不明白睿王既然已经醒了,他们全家也无性命之忧,爹为何还这般模样。
“爹是被睿王吓的。原不知玉姑娘为了救睿王竟用了那般凶险的方法。如今虽是救醒了睿王,但玉姑娘因为受剧毒伐伤,又在解毒时再受催残至今昏迷不醒,睿王为此焦急不已。今日看睿王,才知睿王与玉姑娘之间非一般情谊,若是玉姑娘出了什么事,只怕老夫这太医之职也就当到头了。 ”
之前一直没和家里人说,今天他将玉瓷给李睿熙解毒的事详细说给家人听。他倒也不是多再意这官职,只是感叹自己竟不如玉姑娘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初见那姑娘时我就觉得那姑娘不凡,没想到她竟是般利害的人,哎,只是与我们洪家无缘啊。”洪夫人非常惋惜的看着两个儿子,兄弟俩自己知道娘亲是什么意思,两兄弟一个摸了摸鼻子,一看门外风景,皆装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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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睿熙突然醒过来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有人恨得发狂!
“啪啪……啊……”
噼里啪啦一阵边一阵的摔砸声从康府正院听柳院的主卧室内传出,时不时还传出狂怒和发泄似的嘶叫。门外守着的婢女被门内阵阵的摔砸声吓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颤。
“绘春,你不是陪夫人买首饰了吗?”一身杏色衣裙的杏秋手捧着一套上等丝绸裁制的罗裙进跨进听柳院,意外看到此时本应该不在府里的绘春。
杏秋是康府的家生子,见识自己不是绘春这个从小镇上来的婢女能比的。
“杏秋姐,你取衣裳回来了啦?”看到杏秋,吓得六神无主的绘春像是见了救命符一样立即冲过去拽着杏秋的手臂寻求依靠。
绘春还没来解释,卧室内又传来一阵伴随着摔砸声和狂叫发泄,没有心里准备的杏秋也愣是被吓了一跳。
“绘,绘春,夫人这是怎么啦?今早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是谁若夫人生气了?”
不知是什么人事竟然让夫人如此生气。虽然她服侍夫人的时间不长,但总得来说夫人脾气还算是不错的,虽然人颇为高傲,但至少不会随便责打下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陪着夫人和宋待郎夫人进了祥玉斋,在等掌柜去拿夫人订的珠宝时,宋夫人不知和夫人说了什么,夫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连珠宝都没看辞了宋夫人就急急忙忙回府,回府后就,就这样……”绘春怯怯的看了一眼卧室紧闭的大门。
“进去?进去找死吗?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杏秋白了绘春一眼,她才没那么傻自己撞到抢口上去,而且是疯子拿的抢。
门内康夫人气跌坐在贵妃椅上喘吁吁的看着砸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原本艳丽的容貌因愤恨而扭曲。
她心中有恨,有怨,若不是那人她不至于**给姓康的老头,而那人不但毁了她,还为了爹爹的财宝杀害了爹,此恨此仇若不报,她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爹爹。当在王府中第一次见到那人时,她就决定一定要那人血]债]血]偿!所以那时她换了那绝迹的剧毒。
可是,明明,怎么可能!那人怎么可能被救活了!父亲明明和她说过那是已经绝迹了的毒药,世上仅有这一份,是她父亲收藏的所有毒药中毒性最剧的一种而且会制毒与解毒的人早就死绝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能解那毒。
都是那个姓玉的贱人破坏了她的报仇,她恨!!W6iF。
这仇她一定要报,她不能就这么放弃,这次不成还有下一次,反正她有个替死鬼等着她用。
心思不停的转,想着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越是谋算那浓妆艳丽的脸上扬起得意诡谲的阴笑。做出决定,恢复以往的高贵仪态拉开门对外道:
“杏秋你把衣裳给绘春,你亲自去祥玉斋取我订的首饰回来。”绘春接过杏秋递来的衣服,不敢有误忙退下。
打发了杏秋,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