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山山高海拔不下五千米,济元寺更是在山巅,被小沙弥扔在半山腰的阮玉瓷也不知道自己在山上绕少个圈,绕得她头晕目眩最新章节。现在她是又累又怕,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她走到双腿发酸两脚发软。
即使有灯笼,可是阮玉瓷还是看不清她究竟已经走到了哪里了,只觉到扑到身上的风越来越寒越来越犀利,此時的风更是如狮吼一般的怒吼。听着这风,阮玉瓷突然想起了白天上山時经过的那片阴森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石林。那片幽森的石木下便是无底的深渊,即使是在阳光下看那片石林都觉得颤慄阵阵,犹如酆都般,还有经过石林上的山道時那時的风也这般怒吼的。
难道,难道她现在就站在石林上的山道上,越想阮玉瓷越害怕,双脚已经抖得走不动了。她真后悔她为什么要逞强下山,哪怕她在济元寺里随便找个地方窝身也比深夜下山强,就算是找不到厢房,打地铺也比吓死在山上好。
阮玉瓷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同時她也怨慧法。还是出家人,还是方丈,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竟然让她一个弱女人半夜下山。还说什么她不下山会后悔,她现在就后悔了,不过不是因为不下山,而是因为下山。
一阵如恶鬼怒吼一样的风声,阮玉瓷再也忍不住在山道上狂奔起来。失足踩上黑暗中看不到的路上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不长眼的鹅卵石般大小圆滚的石子,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朝道外崖边倒去。不过还好她稳住了身子没掉下山下,可就在此時一身男人的怒吼从山下飘上,吓得阮玉瓷再一次脚软整个人摔下山。
“啊……慧法,你这个毒僧恶棍,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
此時济元寺的清水斋的断尘阁内,正在阅读经文参禅的慧法禅师突然身子一震,想是听到什么似的,慈祥的脸上突然乍现狡猾一笑。
看到中毒跌落在崖边的两个锦衣男子,黑衣人冷笑数怕,阴鸷而狂妄的道。“敬酒不喝,喝罚酒。既然你们想死,那就让我送你们上路。”
黑衣男子边说着边持剑举着两人之一缓缓的走向两人,他就是要让两人都徘徊在死亡的边沿,又挣扎着生存的希望。就在剑高举起猛力刺下那一瞬间,一声尖锐的叫人自空中响起,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黑衣已经被天上掉下的东西重重的砸倒。
黑衣人被砸倒時向前扑将本来就已经被他逼到山崖边上的两个锦衣男子推向了崖去。那两个中毒后的锦衣男子在被逼到崖边時,被黑衣男子以剑指着,在那一刻,他们几乎都以为他们会死在黑衣人的剑下了。谁知道会突然出现意外,不外他们却无法幸免被推滚向山去。
当然滚下去不仅是他们两,还有那黑衣人。虽然他们中了毒了,可是没有受伤,但是黑衣人就比他们惨得多了。那黑衣人被失足从天而降的阮玉瓷狠狠一砸,身子向扑倒,整个已经是挂在陡峭山边。被砸得脑子失电的黑衣满眼星星的挂在山梢还没恢复意识就被压在他身上因惯姓而向底处滚的阮玉瓷带着滚下山去。更惨的是,本来握在他手中的剑,在他被砸趴下時他的脸正好砸到了剑上,将他整个脸几乎是从眉间从额头到下颔划开成了两半,从陡峭山边滚下,整个斜坡上全是他的血。
好不容易着地又再次摔在半空急速坠落的阮玉瓷,阮玉瓷心里彻底绝望了。完了,完了,这回她死定了。慧法那个老毒僧说她是回不去的,那她这一掉下山她这一世也就完了。
没想到这一世比前世更惨,前世她至少过过好日子,可是这一世呢,她连一天的安稳日子都没过过。摸着头上那藏着四万九千九百两银票的两支精雕木制发钗子,阮玉瓷心里直呼自己悲催啊?前世的存款还没花,房子还是新的她就莫名奇妙的死翘翘了;而这一世呢,莫名奇妙得的五万两银票,才花了一百两她又要死翘了;她怎么就这悲催啊……呜呜……
冰寒刺骨的寒风吹透了阮玉瓷的身子,这摔下山去说不定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了,若是人真有灵魂,她这死了都无全尸的鬼魂只怕是想投胎都不得了, 呜……
小风,姐姐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此時能让阮玉瓷牵挂的也只有与她相依为命的弟弟了,在她昏倒前她在心中为阮墨风做最后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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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暖和被裹着整个身子,比盖着厚厚的棉被还要暖和。在梦中阮玉瓷整梦着自己躺在三亚美丽的沙滩上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听着阵阵海浪涌上沙滩然后退去的沙沙响声,味到了椰奶的甜腻的香味,真想人垂涎啊。
都温大也。突然梦中的阮玉瓷觉得脸上痒痒的,梦中的她抬手挥了挥,继续她的沙滩日光浴的美梦,当脸上痒痒的感觉再次传来的時,被骚扰清梦的阮玉瓷终于火了。
“你谁啊,这么缺德……啊……”猛然睁开眼睛,突然看到贴着眼睛的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后仰,一只老虎???吓得阮玉瓷急欲后退,结果一移身,她整个人滑入水中。
“咳咳……”猝不及防的猛喝了几口暖水,阮玉瓷才挣扎着浮上面水,狂咳不此。正是这猛然的呛水才让阮玉瓷意识到自己还活